在陆泽家里,两人度过了一个荒唐的下午,爽是爽了,但林蕊被搞的腰酸腿软,差点连路都走不了,这就是纵欲过度的代价啊。
好在陆泽这厮还算有良心,等林蕊收拾好后,一脸诚恳的道歉然后说要带林蕊去吃饭。
这还差不多。
做爱是一项消耗巨大的体力运动,林蕊肚子早已经饿的咕咕叫了,当即同意。
两人出了门又腻歪了会儿,然后陆泽开车带着林蕊,最后来到一个偏僻的小院子门前停下。
“这是哪里?”林蕊看了一眼周围,这座院子没什么装饰,门头透着古老陈旧的气息,站在门前看,俨然不过是一个普通的上了年代的小院子。
这地方还能有好吃的?
陆泽适时的解惑:“你别看它外表普通,实际上这家私房菜已经上百年历史了,据说菜谱传承自清朝御膳房,在这里吃饭一般需要提前预约,等你尝了就知道了。”
真有这么好吃?
林蕊点头,依旧半信半疑,又想起了最重要的问题:“可是我们没有预约啊?”
两人吃饭,纯属一时起意。
陆泽见林蕊扬起巴掌大的小脸,瞪圆了眼睛,问的一本正经的模样,莫名觉得可爱的不行。
理智告诉他自己与眼前女孩不过是身体需要的关系,可就是觉得,她是特殊的,与别的女人不一样。
两人在一起的时候,也是十分愉快的。
陆泽是个向来不会委屈自己的男人,怎么想,就怎么做了。
他低头,在林蕊脸颊边飞快的偷亲了一记,然后看着林蕊,用温柔低沉的嗓音说道:“我和这家老板认识,不用预约。”
陆泽的姿态是这样的亲昵,仿佛与她是一对正在甜蜜热恋的情侣。
林蕊抬头,猛地对上那双深深凝视自己的黑眸,瞬间只觉得心脏在剧烈的跳动,跟要从胸腔里跳出来似的,这种感觉让她既熟悉又害怕。
该怎么说呢?
糟糕,是心动的感觉?
不行不行她要坚持住,千万不能被眼前的男色打倒,陆泽有多渣她是知道的,睡睡还可以,如果和陆泽谈感情,只怕她会被啃得连渣都不剩。
林蕊连忙强行忽略掉内心的悸动,然后用手捂住腮帮,气呼呼瞪了旁边笑的跟大尾巴狼一样的男人一眼。
“老不知羞。”她破口骂道。
这好歹是大庭广众之下呢,两人关系本来就见不得人,他还敢这么大胆。
想想上次去她家的时候,这男人谨慎成什么样了,谁知这次见面陆泽全然变了个样,先前在他家门前公然拉着自己接吻这笔账还没找他算呢,眼下又来。
不过,事实证明,林蕊小看了陆泽这厮的厚脸皮。
面对林蕊的控诉,他表现的十分淡定自若。
“多谢夸奖。”
“”
好,你赢了。
林蕊彻底无话可说。
陆泽唇角不易察觉的弯了弯。
两人说着进了院子里面。
此时已经入夜,院子屋檐上挂着明晃晃的大红灯笼,中央设有一个赏心悦目的绿植走廊,走廊下面摆放着许多木制桌椅,颇为特别,已经坐满了客人。
一个穿着民国旗袍的中年女人走了上来,笑吟吟问道:“陆先生今天想吃点什么?”
“你看着来就行,”陆泽礼貌的说道。
两人之间对话十分熟稔。
“好的。”
旗袍女人将两人单独引到一个僻静的位置,然后就微笑着离开了。
倒是临走前,她好奇的看了林蕊一眼,不过好在没有说什么。
旗袍女人走后,林蕊拿胳膊小心翼翼的碰了下陆泽,“诶,你应该带你老婆来过这里吧?她会不会给你老婆说?”
陆泽给两人杯子里各倒了一杯茶水,才慢条斯理的说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大家都知道的。”
“噢。”林蕊表示受教。
“不过……”
陆泽停顿了下,意有所指的看了林蕊一眼。
“你是我除了妻子第一个带过来吃饭的女孩。”
“呵呵……”
说实话,林蕊不太相信。
陆泽见状没再多说,只是笑了笑。
没过一会儿,菜就上来了。
都是用普通的盘碗装的,说不上精致,但是却特别的香气扑鼻。
“这道菜是招牌菜烧花鸭,这道是酱汁鲫鱼,还有什锦锅子,三丝汤……”
陆泽一边介绍,一边绅士的将菜每一样都夹了些到林蕊的碗里。
“尝尝?”他温柔的说。
林蕊拿起筷子,尝了一口酱汁鲫鱼。
“哇……”
下一秒,她情不自禁的发出感叹,实在是太好吃了。
鲫鱼也不知怎么做的,格外的鲜嫩可口,入口即化,配上酱汁,简直好吃的舌头都快掉了。
“好吃吗?”陆泽一脸笑意看着林蕊快速的往自己嘴里塞食物。
“特……特别……好吃。”根本停不下来啊啊啊。
林蕊这时终于明白什么叫做美味来自民间了,有道是大隐隐于市,这个小院单看外表平淡无奇,谁能想到做的菜这么好吃,难怪生意这么好。
“好吃你就多吃点,再尝尝这个烧花鸭……”
“嗯嗯……”
林蕊小鸡啄米般点头。
就让她今天做个幸福的吃货吧。
…………
傅允承一路车速狂飙,终于到了林蕊家小区楼下。
将车停好,他透过车窗抬头看向六楼的某一处窗户。
与旁边的灯火明亮不同,那里还是漆黑的。
显然,屋子的主人还未归家。
握着方向盘的双手越发用力,有青筋隐隐暴起。
半晌,傅允承拿起手机,点开一个号码,然后拨了过去。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
重复再拨,仍是如此。
他已然明白,自己已经被女孩拉入黑名单了。
内心的那股烦躁越演越烈,逐渐蔓延到全身每一处角落,仿佛有一把无形的火,在他胸腔中熊熊燃烧着。
傅允承抿紧了唇。
他关掉了车灯,然后整个人沉默的靠在座椅上。
车厢顷刻间陷入一片黑暗之中,唯有小区的路灯还有一丝昏黄的光亮。
隐隐绰绰的光线照在他英俊如刀削的半边脸庞上,而另外半张脸,却隐藏在阴影之下,让人看不清楚他的神情。
黑暗中,那双眼睛冰冷的吓人。
如同一只野兽,静静地等待着猎物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