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裤子套上了。
“季朗!季朗!”杨阿姨又在催。
季朗:“来了来了,这么晚您又干嘛啊,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穿上衣,穿上衣。”我对季朗说。
他转头对我小声道,“不用吧?我没事的……”
“不是……”我对他比划了一下他的脖子,“这儿……”
刚才他非要给我做记号,我脑子一热就回咬了,又咬又吸的挺狠的,这才多大会儿他脖子右侧都紫红了……我相信季朗他妈不可能不知道什么叫“草莓”。
季朗摸了一下那里,满脸的窃喜,还他妈跑去卫生间照镜子,最后还是没穿上衣,捂着脖子去开门,“妈,怎么了?”
“我给你俩热了热牛nǎi,给郝宇弄了一个小蛋糕……你脖子怎么了?”
“转筋了,疼……”季朗若无其事的解释。
我特么可算是知道什么叫此地无银三百两了,你今天晚上转筋,你妈明天就能注意到你那里紫了。
杨阿姨端着餐盘进来,上面放了两杯热牛nǎi,还有两盘小饼,一个涂了一小层nǎi油的面包蛋糕,她笑着说,“这是我做的小甜点,糖放的少,里面都是鸡蛋,你俩正长个呢,以前季朗总半夜抽筋抽的腿肚子疼,你们俩都多补点儿。”
“您可拉倒吧,我以前腿肚子抽筋都抽哭了也没见您给我补钙啊,人家郝宇一来你就什么都会了。”季朗说着说着大概是忘了,竟然松开了他扭到筋的脖子。
我没穿裤子,只能在被窝里干坐着,阿姨进门也没下去,不仅没礼貌,还显得我和季朗刚才肯定有什么事发生。
我不知道是因为我太心虚所以总有种别人肯定会发现的错觉,还是因为我和季朗确实很容易被人看出来。总之,我紧张死了。
杨阿姨把餐盘放在小茶几上,转身拍了一下季朗的背,打的还挺响,“我刚学会的不行?你也是,自私,我只做了郝宇一个人的夜宵吗?你的也有啊,瞎计较什么。”
季朗没来得及说什么,杨阿姨走之前又说,“你们晚上空调不要开太低的温度啊,容易感冒。”
结果她看了看我们的空调,发现我们根本没开,“怎么没开空调啊?”
季朗上前拿了遥控器,“马上,这就开,刚才洗澡忘了。”
季朗他妈终于走了,我们刚才的各种忍不住各种悸动各种差点儿就要做了的念想全部烟消云散。
画风一转,我和季朗就面对面盘腿坐在床上边喝牛nǎi边吃甜饼了。
“哎,”季朗叹气,“以后放假了,咱俩去个没人的地方,不然这样下去,我早晚得憋出毛病来。”
“恩。”
后来我们都吃多了,还困了……也没心思乱搞了,搂在一起就那么睡着了。
第二天没能自然醒,季朗他妈做好早饭都九点多了,喊我们下去吃,吃完还要送我们回学校。
吃饭的时候我看了一眼季朗的脖子,那个印儿真的很明显,我一定是疯了。
我看到杨阿姨也看了季朗那里一眼。
确实很明显吧,露出一大块紫来,不过大家都没有说什么。
最后季朗死活不让他妈再开车送我们了,我们俩先坐出租车到公jiāo站牌,然后坐公jiāo车又直达学校门口。
“你怎么心不在焉的。”季朗问我。
我扭头看他脖子,“你觉得你妈看见看见了没?”
季朗也看我的脖子,“那又怎么样?你也有啊,他们不是什么也没说吗?”
“……”我就是心里不安,家长越是不说什么,我就越觉得全部都被看透了。
“好了好了,不想了啊,”季朗下了公jiāo车搂着我的脖子往小区里走,“想开点儿,这证明什么?万一知道了还是好事呢,证明他们至少是不反对我们了,也许他们只是在给自己冷静思考的时间呢。”
“哦。”那季朗的家人可真是通情达理。
不过,再想想我家这边,哈哈,谁能管的了我呢?我爹现在什么方面都不管我,以后我自然是不可能听他的,就算闹掰了,我也不会因此而可惜,真的。
剩下的,就没有了,我姥姥姥爷开开心心的,我也不会气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