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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冯珈在他烤到半熟时便嗅着香味凑了过来,看着巫美人超上面撒着一些暗红色的粉末,不由得出声问道:“这是什么?味道好奇怪。”
    “我把它叫做…辣椒。”巫美人把手中的烤肉翻了个面扭头望向冯珈:“你一会儿尝尝,味道应该不错。”
    冯珈使劲点了点头,不知是不是错觉,巫美人总觉得火光下对方的眼睛竟然有些隐隐发光。
    于是等冯珈握着一根被啃的干干净净的骨头望向巫美人时,巫美人竟然从对方身上看到了类似二狗的身影,如果是二狗的话,现在它的尾巴应该要晃上天了。
    想到失踪的二狗,巫美人神情微微有些低落,一直盯着他的冯珈几乎在他刚刚垂眸时便察觉到了巫美人的情绪变化,把手里的骨头扔到一旁冯珈连忙问道:“巫,你怎么了?”
    “没什么,想起了我的一个朋友。”巫美人低声说道:“等我恢复的差不多后……便去找它,珈尔,你休息吧,我来放哨。”
    “…没事,巫,你先休息吧。”冯珈伸手揉了揉自己的肚子,挤出一丝微笑说道:“我吃的有些撑暂时还睡不着,你先休息我来放哨。”
    “那好吧,两个小时后记得叫醒我。”巫美人点点头,便起身来到一棵高大的树木下,背靠在树干上寻了一个较为舒适的姿势,巫美人闭上了眼睛开始休息。
    他今天因为身上的伤体力比平时消耗的还快,此刻放松下来,只觉得一股疲惫感顺着四肢逐渐漫了上来。
    冯珈坐在火堆旁一直静静的凝视着巫美人,直到对方呼吸平稳彻底熟睡后这才缓缓站起身来,轻手轻脚的走到巫美人身边,冯珈低头脱下自己身上的外套,在火边烘热后才盖到巫美人身上。
    巫美人应该是很累了,整个过程中连呼吸都未曾变过,冯珈盯着对方的睡颜暗地里握紧了拳头。
    等到天边泛起鱼肚白巫美人才骤然间惊醒,他做了一个梦,梦到自己再也回不到原来的世界了,不仅如此,光明神殿为了不使他体内的光明之源外露竟然还把他囚禁了起来。
    这个梦太过于真实,巫美人醒来时还久久回不过神来,直到肩头传来一阵隐隐的疼痛,巫美人抬起头便对上了一双颇为担忧的蔚蓝色眼眸。
    “做噩梦了吗?”冯珈伸出手抹去巫美人额间的细汗:“别担心,一切有我。”
    巫美人的理智还未回笼,此刻被冯珈如此近距离的接触也没察觉到什么不妥,他急促的吸了口气努力平复着自己的心跳,末了,这才撑起身体晃了晃脑袋干涩道:“无事。”
    冯珈眼底担忧未散,此刻却也只能说道:“我这里有些温水,你要不要喝点?”
    “那真是多谢了。”巫美人很是过意不去,他现在是基本清醒了,也就发觉天色已经亮了,看着面前的冯珈不由得软化了态度真诚道:“对不起,今夜你都没有休息,我……”
    “没事,我又不困。”冯珈抓了抓自己的额发,朝巫美人漏出一抹笑容来:“我的魔力也恢复了,现在身体也不怎么疲惫。”
    巫美人伸手接过对方递来的水壶喝了口温水,在晨曦的微光中冯珈的身体被笼罩了一层淡淡的金色光芒,甚至就连周身的轮廓一瞬间也显得那么不真实,如果对方再有一头金色的长发,说是神使降临怕也不过分。
    “珈尔,有没有人说过你很适合教廷?”巫美人盖上水壶,抬起眼眸淡淡道:“你有时给我的感觉,就像一个圣骑士。”
    “哦?巫你是这么觉得吗?”冯珈歪了歪脑袋思索道:“不过我不怎么喜欢教廷,之前我也见过那些教廷特使和所谓的圣骑士,不过他们普遍过于傲气…我对那些拿鼻孔看人的家伙没什么兴趣。”
    巫美人微微一愣,想起他在光明神殿待的这几年接触到的人不由得摸了摸下巴,冯珈这么说的话…好像也是,光明神殿的人其实大多都不讨人喜欢。
    冯珈就着巫美人喝过的水壶喝了半壶水,看到对方摩挲着下巴,低垂着眼眸,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后不禁笑道:“其实我们魔法师都不怎么喜欢光明神殿,魔法协会要不是因为魔物恐怕都要同光明神殿动手了,你也知道…几年前的茵河镇事件。”
    茵河镇事件几年前闹得沸沸扬扬,一度让光明神殿同魔法协会的关系降到冰点,起因是一队魔法师在完成任务后在茵河镇歇脚,不知怎的其中一名魔法师感染了魔物才有的病毒,在被同伴察觉到不对时,病毒已经在茵河镇的平民间开始扩散了。
    当地的红衣主教命令驻扎在此的士兵包围了茵河镇,凡是同感染病毒的人有过接触的平民全都被聚集在一起放火烧死,而那个带着病毒的魔法师连同他的那支队伍,同样也没有幸免于难。
    魔法协会为此大怒,因为除了那名魔法师队里其他的人并没有感染病毒,而教会就这么一声不吭的把一队魔法师就这么放火烧死,此举无疑是狠狠打了魔法协会的脸。
    更让魔法协会不能容忍的是当时教皇的态度,他对此不仅没有惩罚当地的红衣主教甚至还嘉奖了对方,这怎么能让魔法协会释怀。
    为此这件事还闹到了王城,最后还是国王陛下亲自开口,让光明神殿赔给魔法协会上百张高级光明卷轴这事才逐渐消停下来。
    不过梁子结下就是结下了,自此,魔法协会算是和光明神殿彻底撕破了脸,暗地里发生的事非,国王也是睁只眼闭只眼权当没看见,只要不是太过分,他也懒得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