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羽瞥他:你拿我当原型写东西,我还没收你版权费呢。
那边凤婷忽然抬头,对书馆老板道:“我这边也有个消息。”
书馆老板赶紧摸出纸笔,一脸期待:“公主您说。”
凤婷把自己在天界所闻所见一五一十全交待了,包括不限于:龙神从不拒山回来后忽然现身天君女儿的酒宴;龙神也为龙崽大办酒席;龙神陪着岑羽在要吃遍拿宝物喂鱼;以及不久后,天君跪在了幽明殿外。
书馆老板奋笔疾书得满脸兴奋,还边写边猜测内情:“这便又是龙神的宠爱了!必然是他们从不拒山回来后,龙神见天君为麟儿大办宴席,便也想给龙崽办酒。”
“办酒这是为公主们吗?”
“自然是为了公主身后的人!天君为天妃,龙神为仙君!”
“拿宝物喂鱼,那便更是彰显龙神对仙君的宠爱!好比凡间男子为心爱之人一掷千金!”
岑羽:????
办酒明明是为了压天君天妃的气焰、顺带推‘龙儿红’,喂鱼那明明是为了给小周仙官出口气。
你们不愧是写书的,脑洞有够大。
书馆老板:“至于天君都要下跪,那自是因为从前在天界薄待了那位凡人仙君,如今仙君得宠得势,管你是谁,哪怕是天君,要你跪都一样跪!”
书馆老板终于道出了那个名字:“岑羽君!躺在龙神臂弯里的男子!独一份的宠爱!众生之上的存在!”
凤婷啪啪啪鼓掌,岑羽满头问号。
当夜,沧沉从凤窟回来,刚在小木屋、岑羽床边现身,便见床上摆满了书。
若不是一眼便看见那些书的书名,还要以为这挑灯夜读,是在醉心什么了不得的凤族机密。
沧沉随手捞了本书,随眼看了几页,淡淡道:“如今天界有什么风吹草动,消息倒是传得快。”
岑羽从书页上抬起他疑惑的脸。
沧沉:“看不懂?”
岑羽缓缓道:“我一直心知你待我不错,也耳闻过一些流言蜚语。”
说着晃晃手里的书:“可这些人却写,你如今做什么,都是为了我,都是因为宠爱我。”
还写他们早已深陷情网,龙神甚至为他改变许多。
岑羽心道:有必要把一条龙、一个远古神,写成个恋爱脑吗?
却听沧沉淡淡道:“倒也不假。”
嗯?
沧沉将书丢回去,见岑羽睁着茫然的眼睛,道:“你要飞升,我便为你点了仙籍。”
岑羽:是。
沧沉:“你想了结旧情,我便带你去了不拒山。”
是。
沧沉:“你要为小花办酒,我便在幽明殿办了。”
是。
沧沉:“你要丢法宝喂鱼,我陪你喂了。”
是。
沧沉:“你想摸龙尾,便能摸;你不喜天界,我便带你出来散心;你从前似有患得患失的心症,我便许诺你永不分开的龙纹。日后你要寻你母亲遗物、找加害你的交衡天,我自是会继续助你、护你。”
一一道明后,如今反而是沧沉不解了:“这些你既然都认,为何还要有所疑惑?”
岑羽捋着自己的思路:“我疑惑的不是这些事,也不是你待我如何。”
是出发点。
沧沉会做这些,难道不是因为一方面他足够强大,强大到做许多事便如同拨拨手指般简单,做了也就做了吗?
另一方面,龙神待他好,其他人怎么能张口闭口就说这样一个远古神是因为耽溺情爱?
难道只要是口口相传的瓜料,哪怕是龙神的,都要与情爱扯上些关系?
岑羽心道:至少最开始,沧沉待他不同寻常,全因只有他能孵龙。
然而岑羽紧跟着听到了这样的话——
沧沉理所当然的语气:“我待你种种,自是因为我宠爱你。”
岑羽抬眼:啊?
沧沉回视岑羽:“我若不是因为宠爱你,将你放在心上,你会孵龙又如何?我何须事事满足你?”
沧沉反问:“还是你觉得,我为你点仙籍,我伸龙尾给你摸,都是因为你能孵龙?”
岑羽眨眨眼:这样的?
岑羽转着脑子:不对啊,他和沧沉刚认识的那会儿,至少点仙籍什么的,是因为他孵龙有功吧?
沧沉并未再把话掰碎了一一同岑羽扯清楚。
他只是告诉岑羽:“我要做什么,只凭我心意,不凭其他。”
“我对你,也是一样,只有我愿意,没有其他。”更和孵龙没半点关系。
沧沉看着岑羽:“明白了吗?”
岑羽定了定神,默默消化。
沧沉又把床上的书拿起来,随便翻了翻:“故而这些书并未写错,我确是因为宠爱你,才做了这许多。”
岑羽:等会儿,他拿的不是靠技能抱大腿的事业主线剧本吗?
怎么现在忽然又翻篇变成情爱题材?
沧沉见岑羽还在消化、领悟中,淡淡道:“否则你以为,我对你伸尾巴做什么?”发|情发的吗?
岑羽又默了片刻,人是稳的,精神世界颇为动荡。
他最后再问了沧沉一个问题:“你看上我什么?”
宠爱宠爱,宠爱的原因总要有吧?
好比《帝君的宠爱》上就瞎编了一个,说龙神看上岑羽君,是因为他们在床上异常合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