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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问题是,朔悦只掌人籍,不管仙籍,仙籍殿的册子,得仙籍殿如今的殿主才能查看。
    还有便是……
    朔悦咳了声,掩唇低声道:“你要只是想打听个同窗,去同帝君说说,帝君怕也就像上次给你点仙籍那样,哪天顺路了,随便就带你去了。这个江雾轻……”
    做着帝君的人,带着龙族的崽,还惦记着别的男人。
    朋友,你这胆儿够肥的呀!?
    岑羽则没立即领悟朔悦的意思,他只是在看完江雾轻的籍册之后,又翻了翻原主母亲的籍册。
    可惜并没有任何与遗物有关的记载。
    至于原主的师父,则直接连籍册都没找到。
    朔悦暂时把江雾轻抛到脑后,在一排排的书架前翻找,自己都疑惑:“不该啊,怎么会没有……”
    岑羽则在翻阅籍册的桌子前,边撸着手里的新龙蛋边想,籍册记录得这么模糊,他想知道原主以前的事,怕还是得找人问。
    至于他如今在天上,能找什么人……?
    岑羽心道,其他人未必清楚,跟原主海誓山盟过的江雾轻一定知道不少。
    问谁都不如问江雾轻。
    所以眼下,还是得先找到那位早已位列仙班的江雾轻。
    岑羽想清楚之后,便决定找个机会,去仙籍馆打听。
    只是这趟再去,肯定不能打着龙神的幌子,更不能再让龙神亲自带着他跑一趟。
    一方面太过招摇,另一方面,岑羽深谙人情世故——在这天上,他一个空降的,还抱着个金大腿,在幽明殿就算了,殿外还是低调些。
    何况他如今人都已经来了这天上,还已经换成了仙籍,与其他仙家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客气些、诚恳些,结实、结交一些处得来信得过的朋友总归是没错的。
    再者,做人做仙都要独立,他也不能事事靠沧沉。
    所以那厢朔悦还在上上下下地找岑羽师父的籍册,这厢岑羽顺便站在旁边同朔悦打听,问仙籍殿的那位殿主有没有什么喜好。
    朔悦爬着书架,想也不想:“他的喜好挺随大流的。”
    岑羽听着。
    朔悦:“他喜欢帝君。”
    嗯?
    朔悦:“哦,不是你以为的那个‘喜欢’,是崇拜的意思。”
    岑羽心道,我以为?
    他没以为什么啊。
    又想:崇拜龙神?
    这倒是好办。
    岑羽拜别朔悦,抱着小球、带着龙崽回幽明殿。
    人在路上,忽然遇见赶路赶得差点从云头栽下来的罗蓬天王。
    岑羽走近,纳闷他这是要去做什么。
    罗蓬却是一脸复杂地看着岑羽。
    岑羽肩头一条龙,怀里又一个龙蛋,满脸无辜地眨眨眼:“怎么了?”
    罗蓬反问:“你不知道?”
    岑羽:“我刚从朔悦那里出来,应该知道什么?”
    罗蓬一脸急色:“是帝君!”
    “帝君刚刚在人间降下神罚,罚了一个仙府的门主。那凡人门主直接灰飞烟灭了!”
    而神罚一般是不降在凡人身上的,真要降,最多不过要条命,远不到灰飞烟灭。
    能灰飞烟灭,一般只有两种情况,一种是想这么做,一种是有理由这么做。
    可须知,龙神自诞生起,就未曾降过什么神罚。
    而原本沧沉这样的远古神降下神罚是无需同谁打招呼,也无需多做解释的。
    偏早些年,不拒山那位白虎神为了些情情爱爱的事,天上地下的很是闹了一通,闹到天道规则都看不下去了,直接将神罚纳入了天道的管辖范围。
    于是自那之后,再有神罚,便需得合情合理。
    否则无端降下神罚的那位,就得遭雷霆之怒。
    岑羽听完,还是不解:“帝君为什么要降神罚?”
    罗蓬心道你一个枕头边的都不知道,我怎么知道?
    他只知道神罚已降,且在天道看来不太合理——雷霆都已经来了,正聚在幽明殿的主殿之上。
    而天道的雷罚与渡劫的雷劫是不同的。
    不同之处在于,雷劫不好挨,雷罚比雷劫还要不好挨。
    罗蓬给岑羽这么形容:“当初白虎神闹了那一通,死了太多人,雷罚在不拒山劈了足足三个月。要不是龙神及时赶来,白虎神恐怕都要保不住了。”
    “这次龙神刚归天,雷罚便聚在幽明殿……”
    罗蓬:谁他娘的又知道会不会再劈几个月。
    罗蓬对岑羽道:“天君都已经差人去不拒山请白虎神了。”
    岑羽听完,转身回幽明殿。
    殿外水泄不通地围了好一些仙人,主殿上方则压着一层层的黑色浓云。
    岑羽直接进殿。
    殿官已经在长廊上候着了,迎上岑羽,一副忧心的神色。
    岑羽问他龙神在哪儿。
    殿官道:“在寝殿。”
    岑羽往寝殿走。
    他不是不怕死,也不是因为无知对雷罚毫无概念,更不是相信自己是穿越的,可以拥有不轻易go die的主角光环。
    他只是全凭本能。
    本能地在知道之后,想过去看看。
    结果推一门,岑羽差点怀疑自己走错了片场。
    ——只见从前宏伟高雅的内殿从里到外、从角落到横梁,堆满了一个又一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