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悍的女人!
这是那个女人在bào.起的时候,众人心底的一致感觉。
离莫飞烟最近的凌陌也是一愣,有些惊诧地看着掐着莫飞烟脖子的那个女人,但很快,他就反应过来了。在‘来生岛’训练的那几年,培养出了他们作为杀手对事物的判断力和反应力。他死盯着那个女人,知道这个女人不是简单的易容忍者,而是刺杀忍者。
即便想救莫飞烟,他一时间也无法轻举妄动。
眼下所能做的就是——凌陌的手臂一收,更紧勒紧了冯敬开的脖子,并且低声警告他:“不要试图攻击我然后逃跑。你要知道,只要你攻击我,我手~上的手雷就会摔在地上bàozhà。bàozhà直径是8米,zhà死你,绝对够了。”
冯敬开是个惜命的人,他已经小心翼翼地活了大半辈子,后面的余生也要平平安安的度过。他还要完成老爷当年对他的嘱咐,还要继续陪伴在邵宇身边,所以他很配合的点了点头,没有逃跑的意思。
此时,万籁俱静。
礼堂里众人的目光都凝视到舞台~上的两个女人——莫飞烟,和突然bào起的女忍者。
莫飞烟僵直地站在原地,呼吸浅薄无比,胸脯小幅度的起伏。
那枚钢钉带着粘稠血yè的锐利尖端,正轻轻刺压着她的皮肤,传出一股细微的刺痛。如果身后的女人起个坏心眼,手腕在往前推进一下,那她的脖子就要被刺穿了。
可是,莫飞烟像是跟没有知觉一样,木然的站在原地,由着那个女人把钢钉刺进她的皮肤里。
她的意识还停留在前五分钟,停留在凌陌说出实话的那一瞬。
本来,她还不相信,还在怀疑。可直到她转过身,亲眼看到自己的母亲bào.起,手脚迅捷地擒住她,她最后的希冀也彻底塌陷了。
女人露出的本来面目,验证了凌陌说的所有话。跟凌陌说的一样,这个女人不是她母亲,是替身。而她的母亲……必然已经死了。
如果母亲还活着,邵宇绝不会找替身来骗她。
她的大脑变成了空白,脑海中只有一句话,在不断重复,在脑海中盘旋:你的母亲是被灌重金属du死的,死得很痛苦…………
“少爷,我已经替您抓住她了。”
就在莫飞烟分神之际,耳边忽然响起身后女人邀功似声音。
掐住莫飞烟脖子的女人慢慢偏过头,对站在舞台下的邵宇柔声说“很荣幸,很在最重要的时刻为少爷发挥我的作用。不过,被钢钉穿骨而过的滋味实在很不好受,下次我可不接这样的活了。”
女人用一张面容苍老的脸,却发出了十分年轻,宛如少女一样灵动好听的声音。
“辛苦你了,让你受这么大罪。”
邵宇颌首,却没有转头看她,就连目光也没有落到她身~上。
邵宇没有直视那个女人,可那个女人的视线却紧锁在邵宇的脸~上,一双水钻似的眼眸内,那抹yin鸷的神色褪去不少,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柔软的眼神。这种柔软的眼神,简直可以称之为……含情脉脉。
“为少爷办事,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女人干裂的唇角勾出一抹笑意,柔柔地说着话,目光逐渐从邵宇身~上移开。继而,眼神蓦地巨变,宛若鹰隼般犀利的视线落到凌陌身~上,并对凌陌毫不客气的说道,“姓凌的,你是赶紧放了管家拍屁股走人,还是留下来要和我一决生死?你手里有管家的命,我手里有这个女人的命,但你并不占据优势。因为……你只有一个人,而除你之外,剩下的全部是少爷的人。”
“日本忍者。闻名不如见面,今天见到zhēn rén,才觉得……还不如我们这些做杀手的好。至少我们比你有素质。”
凌陌的目光在审视这个女人,不冷不热的说着,“其实……严格说来我见过你。三年前,日本皇家内阁派人来到中国黑市做jiāo易,你是负责保护掌权人的忍者。我见过你的真面目,也知道你的名字。你~叫宫野那儚,擅长易容、缩骨、擒拿,却不擅长轻武器作战。你认为,这种情况下我会跟你近身打斗吗?我敢一个人冲进来救人,当然是有备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