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浅淡,但是却那么清透,如同是秋天清澈的泉水,倒影着满山幽静。
因为受伤生病,邹沫沫有些血虚,于是唇色也很浅,被那艳红的玫瑰衬着,却有一种惹人怜爱的魅惑。
邹盛把手肘撑在桌子上,伸手去包住邹沫沫的手,道,“你以前说玫瑰香太浓,不太喜欢,现在呢?”
邹沫沫抬起眼来看他,道,“这样的香味,也不错。人的心境随着时间,随着环境,随着身边的人事,等等这些的不同,总是要发生太多的变化。我不知道是不是有了这些变化,所以才叫人成长了,但是,我知道,即使成长,也总有些好的成长,也有些不好的。人总是片面的,喜欢否认一些东西,又喜好上一些东西,但是,总归不能凭自己的片面判断,就说,这是好的,这是坏的。我以前不喜欢玫瑰的香味,现在也觉得好了……”
邹盛的手在邹沫沫的手上轻轻抚摸,微笑道,“一大早,你倒有这么多感概。”
邹沫沫道,“没有办法,这样闲着,总喜欢想东想西。”
邹盛道,“医生正是要你静养不要用脑,你倒更加胡思乱想了。”
说着,又在邹沫沫的伤口旁边的地方轻轻碰了碰,道,“头还痛么?”
邹沫沫道,“不痛,真的。”
太阳渐渐大起来了,邹盛便推邹沫沫回屋里去,又说,“过几天,柳宣肯定还得来,他会要你去见你爷爷,到时候,你得做得可怜一点。你这哥哥,其实野心不小……”
邹盛说到这里,就停住了,邹沫沫抬头看他,想听他下文,但邹盛却不说了,还对他笑,又俯下身在他脸颊上吻了吻,敷衍过去。
邹盛所说不错,果真,又过几日,柳宣又联系了邹沫沫,并且来邹家看他。
柳宣平时穿衣很随便,他似乎并不大喜欢穿正装,不过,他身材好,无论穿什么都好看,让人觉得什么衣裳在他身上,都会显得优雅和贵气起来。
但他这天却是一身肃穆而端正的黑色西装,连领带都是打的最规矩死板的温莎结。
邹沫沫听闻他来,就专门在一楼小客厅里接待他,还让佣人上点心茶水,但柳宣却摆手说不用。
他拉着邹沫沫的手,深邃的紫罗兰的眼瞳带着一种含情脉脉的忧伤,说道,“爷爷以后恐怕只能在床上度过余下的岁月了,我今天带你去看望他,你跟着我去吧?”
邹沫沫已经从邹盛那里知道柳老爷子半瘫的事情了,最初听到的时候,他非常震惊,脑子里想着爷爷那矍铄而冷静的模样,实在无法想象,他以后只能在床上度过的模样。
即使他对爷爷并没有什么感情,想到这个老人的遭遇,他还是为他感到难过。
而老爷子的身体变成这样,柳家的继承问题将会更加明朗化,不知道最后会变成什么一副光景。
这时候柳宣来让他去探望爷爷,邹沫沫心里也就明白了自己将要去做什么,会起到什么作用。
现在无论柳宣要怎么做,邹沫沫觉得自己和他毕竟是亲兄弟,没有不和他站在一起的道理,自然就答应了他。
柳宣看邹沫沫答应,便马上说现在就走。
邹沫沫知道柳宣是一份时间一份金,也就不耽搁,说和家里说一声就和他离开。
柳宣虽然心急火燎地要带邹沫沫去探望柳老爷子,但是,对待邹沫沫,他还是非常小心而仔细的。
上车前,又让佣人去拿了一件衣衫来备用,还让换了一条厚一点的毯子给他搭在膝盖上,理由是医院里还开着冷气,要比邹沫沫住的这里还要冷一些,他怕邹沫沫冻到了。
上车的时候,也是生怕把邹沫沫受伤的额头碰到,异常小心地抱他上车,之后也是让他坐在自己身边,而且给他系了安全带,生怕车子不平稳,又让他磕碰到哪里,那么就实在不妙。
柳宣的这种小心周到让邹沫沫很感动,因为自己身体的原因,他对别人对他的这些好其实都是打心眼里感恩的。即使对方是他的哥哥。
邹沫沫要和柳宣一起走,管家已经给邹盛打了电话说这事,邹盛对这个是允许的,但是马上吩咐了保镖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