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自己的情绪,对邹沫沫道,“不是吵架,一点小争论而已。朋友之间,jiāo流一下意见总是容易激动的。”
邹沫沫显然不相信,但还是微微笑了,对邹盛说道,“盛叔,我想听听郝叔叔说的那个发表我的音乐的事情,你不要阻止他,好吗?”
邹沫沫也许心里什么都明白得很,只是不说而已。
此时说出要和郝长治谈发表音乐的事,邹盛也就实在不好拒绝了,只说道,“好。先吃yào,然后坐到床上去,让你郝叔叔来和你慢慢说,你看好吧。”
邹沫沫点点头,朝邹盛笑了笑,还拉住他的手让他弯下腰来,然后在邹盛脸颊上吻了一下,道,“盛叔,谢谢你。”
邹盛被他这么一亲,刚才郝长治惹起的不快也消散了很多,他打内线让人给邹沫沫送了yào上来,然后亲自把邹沫沫推进他的卧室里去,把他抱上床,给他盖好被子,照顾得无微不至。
趁着邹沫沫吃yào的空隙,邹盛便让郝长治随自己出了房门,带上门,在外面走廊上对郝长治说道,“无论你有多想栽培沫沫,但是我告诉你,你别妄想着挑拨他让他离开,以前想栽培沫沫的人多了,但没有一个人真的带走他了。你要是做得太过分,即使我们是朋友,也别怪我不客气。”
郝长治叹口气,微笑起来,在邹盛肩上拍了一下,道,“放心,我知道沫沫对你来说是什么样的存在,绝对没有想过要把他带离你的意思。我只是好不容易遇到这么一个天赋与才华并存的人,舍不得放弃罢了。要是沫沫自己不愿意,我绝对不会鼓动他的。你肯定是早就知道他天赋极好的人了,难道你真的想让他一辈子就这么埋没下去吗?”
邹盛沉着脸不回答,他当然明白邹沫沫到底有多优秀,他也希望他的沫沫能够惊艳世界,但是,他却更担心他的沫沫看到了更好的风景,遇到了更多的人,那些人和他有更多的共同话题和爱好,他会渐渐地就远离他不喜欢他了。他怕他会抓不住他,自己将不是沫沫的全部。
郝长治看邹盛沉默不语,就又说道,“你没必要这样把他遮着掩着,是金子总会发光,今天不是我,明天也会有别人发现他。只要他自己想离开你,那你怎么也留不住,若是他自己不想离开你,无论发生什么,他也不会走。你这样拘着他没意思,反而当他明白过来以后,说不定会恨你。小孩儿的心思,其实也不是那么简单的。”
郝长治的话让邹盛有一丝松动,郝长治发现后就继续说道,“我今天也不和沫沫说太多,你就在旁边听着,你觉得什么不能说的时候,给我打个手势,我就住嘴,行不行?”
说到后来,已经带上了轻快,邹盛沉默了一阵,总算点了头,道,“行。”
第4章 《华裳》
邹盛和郝长治再走进邹沫沫的卧室,邹沫沫已经喝完yào,坐在床头等两人了。
他面色平静宁和,似乎既不期待也无激动,就和平常一样。
不过,刚才邹盛把郝长治叫出去说话,邹沫沫应该是明白的,一定是邹盛jiāo代了郝长治什么,两人达成了某种协定。
想到以前那么多次,他在欧洲的时候,几个老师都曾说要介绍他去音乐学院进一步学习,也说要找音乐制作人来为他做个人音乐集,但最终都在后来没有成行,不仅如此,就是因为几个老师和盛叔争论,而最终再也没有出现在他面前过,他也只得不断换老师。
邹沫沫不仅不是傻瓜,反而聪明,心思细腻敏感,当然也明白原因是什么,无非是邹盛不想让他去音乐学院或者是去音乐公司。
虽被邹盛阻了发展之路,但是,邹沫沫心底一点也不怪邹盛,反而依然喜欢他。
邹盛不想要他出去唱歌,他以为是邹盛不喜欢自己唱歌,不过,为了他高兴,邹盛还是为他请了很多优秀的老师来教他给予他指导,并不阻止他。
而且,爱是很容易就能感受到的东西,他知道,邹盛对他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好,他对他没有一点恶意,他看着他的每个神情,触碰他的每个动作,都满怀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