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给他说:“你也吃吃看?”
他接过她手里的那块榴莲,忽然低头吻住她。
她没有防备,不禁向后倒退了一步,他便拦腰搂住她,将她紧紧贴上自己。然而她还是一路跌跌撞撞地后退,直到她背脊撞上了墙,退无可退,他还是不肯离开。他的唇是冰冷而柔软的,而她的唇上还沾着榴莲的甜味。有好久好久,他只是不断地吻着她,攻城略地,像是很多年前一样,想要就这样将她一口吞下。
她终于轻轻推了他一下,低声道:“我还有碗没洗。”
他微微喘了一口气,仍然搂着她的腰看她说:“明天再洗。”
“明天还有明天的事。”
“现在有更重要的事。”他仍不肯离开,胶着在她身上。
“叶长卿。”她忽然抬高声音,抵着双手说:“不洗碗头上会长角。”
他愣了一下:“谁说的?”
“你自己说的啊。”她笑了一下说:“我洗好就来。”
他忽然拽着她胳膊将她拉回怀里道:“你真的没有骗我?”
“什么?”
“真不会再逃走?”
她笑了一下说:“那我们现在去买跟拴狗链好不好?你把我拴在阳台上,绳子放长一点,够得到浴室和卧室就行了,这样,你总放心了吧?”
他摇了摇头说:“我只有把你随时带在身边,才会放心。”
她双手轻轻搭上他肩头,环着他的颈说:“长卿,不要这样,我不忍心看你这样。”她轻轻抵住他额头说:“你要答应我,好好的吃饭,好好的休息,不要再到处找我,不要再为了我受伤。”
“那你也要答应我,不要再让我到处找你,不要再让我担惊受怕,不要让我受伤。”
她用力地点了一下头,说:“为什么要一直一直的这样会找我?”
他沉默着,她继续说:“这样追啊找的啊,就像一个没有尽头也没有终点的圆,到底要到什么时候,才会结束呢。”
“你不要走,就结束了。”他紧紧地搂住她说:“芷珊,答应我,不要走。”
她低着头不说话,听到炉子上有东西咕噜咕噜地滚着,越来越响。她推开他说:“好了,我要去洗碗了,我煮了开水泡茶,你继续看报纸吧。”他不肯松手,她叹了口气说:“我又不可能从下水道溜走。”
打开水龙头,流水哗哗的,听不到流泪的声音,也看不到泪水落下的痕迹。
四年前的某一天,也是在这个时候,他突然从背后环住她的腰,说:“芷珊,我们结婚吧。”
她吓了一跳,看到一个东西在眼前闪闪发光,不禁笑了说:“想用戒指把我套住啊。”
“不行么?你本来不就已经是我的了嘛。”他握着她沾满肥皂泡的手,慢慢地将戒指套在她无名指上说:“这个克拉不算大,以后结婚的时候我再给你买个更大的。”
“够大了,够大了。”她频频点头说:“我可不要戴鸽子蛋,连碗都没法洗了。”
现在的手指上还有那枚戒指的痕迹,因为戴了太久,拿下来的时候不小心割伤了手指,留下一道浅浅的疤痕,像是戒指伤心留下的泪痕。
等她洗好完走回到客厅的时候,他却已经在沙发上睡着了。
她小心翼翼地走过去,把沙发上的报纸理了一理,报纸发出沙沙的声音,他忽然惊醒一把握住她手腕说:“芷珊,别走。”她吓了一跳,手里的报纸啪的一声掉在地上,定定地看着他。
他也是吓出了一身汗,看到她仍站在眼前,才松了口气。
“你怎么了?”她蹲下身子捡起地上的报纸,把纸巾给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芷珊,”他握住她递来纸巾的手说:“你真的不走吗?”
她又好气又好笑,却不知道为什么眼角已经凝了一颗泪,她抬了抬头看墙上的挂钟说:“已经十二点多呢,你还不睡觉,明天要起不来了。叶总。”最后微微上扬的尾音带着小小的俏皮。
他稍稍松了一口气,却说:“不行,你要在我身边。”
“多大人了,还要人家陪着睡。”她戳了戳他额头说:“真没出息。”
他拉着她的手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