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星期之后,四弟康复出院了,身体还有点虚,不过他还是坚持要到店里去搭理生意。
马教授仍旧要留在医院里观察治疗,我去看他的时候老头子正坐在病床/上戴着眼镜看报纸,看样子没什么大问题了。
晚上我在家里摆了一大桌,我们兄弟四个和耗子、大块头他们一起庆祝我们这次安全归来,四弟和马教授伤病康复。
正喝的高兴,我的手机响了,一听,是顾老大打来的,他哈哈大笑着:“宇天龙,你丫的真是神龙,行,老子的心血和钱没白扔!九号把你们经历的事儿都给我说了,我虽然似信不信,可你们把神水找来了是真的。你丫的真行,不光是救了我太太,也救了我一命……”
我不想听他废话,就问:“顾老板,顾夫人怎么样了?”
“啊哈哈哈,我正想给你说这事儿。她醒了,能说话啦,辛无尘那疯子的药还真是灵验哈。是我太太催我给你打电话……哎,你等等,让我太太给你说话。”
电话里传来一个柔和的声音:“宇天龙先生吗?”
“啊,是我,顾夫人好,听到您的声音我太高兴了……”
“谢谢你啊,我真没想到我还能醒过来,真的很感谢你和艾伦,哦,还有辛无尘大夫。等我好了,欢迎你们到顾家来做客……”顾夫人的语言还有点不是太流畅,看来还没完全恢复。
“谢谢,祝您早日康复。”
顾老大把电话接过来,低声说:“宇天龙,有件事我奇怪得很,你丫的对九号做了什么?这丫头回来以后性情大变,以前一直冷冰冰的,脸上没有一点笑容,几天不说一句话,现在好,性格也开朗了,也爱说话了,也爱笑了,学了一嘴很标准的国语,陪我太太一聊就是半天,还对我笑过两回,我都觉得不正常……”
我哭笑不得:“顾先生,我忙得很,你别扯淡好不好?我能对九号做什么?她性格怎么变了我怎么会知道?再说了,她不过是你的雇员,只要为你卖命就得了,她说不说、笑不笑和你有什么关系?九号在哪里?”
“啊?这、这个……嘿嘿,是是,你丫的说得对。”顾老大尴尬地笑笑:“九号不在这里,她去美国了,给我太太办疗养的事情,过两天我就把我太太送到美国去疗养。对了,九号让我告诉你,他们保安公司的香港分公司撤销了,九号他们这一批精英要合并去美国纽约总部,手续都办好了……”
我大惊失色:“什么什么?去美国?那、那九号他们不是要成了美国人?”
“当然,成了美国人有啥不好?好多人想去还去不了呢。不过她还是我的雇员,我和保安公司谈好的,再雇佣他们一年,订金我已经付过了。本来想再雇三年,那美国佬老板不同意。”顾老大得意洋洋:“我知道九号那丫头为了办这事儿受尽了折腾,还差点连命都丢了,十分辛苦,再加上我还得在这里打理生意,去不了美国,所以我决定让她陪我太太一起到美国去疗养,也算是休息休息。”
“哼,算你还有良心……”
“喂喂喂,你丫的怎么对我这么说话?”顾老大不满地说:“老子向来讲义气,重朋友,说话算数……啊对了,我昨天已经让手下把200万打到你账户上了,你小子查收一下。往后要用钱啥的,直接给我打电话,不过要是十来万、几十万的小钱就别来烦我知道不?嘿嘿……”
“谢谢了,我还不希望混到找人借钱的份儿上。”
“行,你小子有志气,我喜欢!哈哈哈……”顾老大大笑着挂上了电话。
吃过饭,又聊了一会儿,大哥、二哥、四弟去楼上客房休息,我和耗子、大块头到我的书房,把行李拆开,拿出来我们此行的收获:一堆古钱、两个金元宝、四个银元宝、六件金银玉器,八件钧瓷。
我看看这些,非常郑重地对耗子、大块头说:“这些东西,其它的不过十几万的价值,没什么大不了的。主要是这八件钧瓷,我可以告诉你们,只要出了手,咱们三家这辈子再什么也不干都够花了,可能下辈子都花不完……”
耗子、大块头目瞪口呆。
“不过现在暂时不能出手,”我说:“得等神鼎这件事都尘埃落定,然后去仔细地考察一下市场再做打算,这可不是小买卖。”
“老大,俺们听你的。”耗子和大块头一起说。
我们从书房里出来,看到飞飞、兰兰、小敏、小霞、四妮她们面前放着一堆装牛仔服的袋子,正在看九号的那些照片,一边看一边唧唧喳喳地惊叹:“真漂亮啊,一张比一张好看……”
看我走过来,飞飞拿出那张九号的裸背照,笑嘻嘻地说:“九号女保镖给你留下了话呢,还有地址和电话。”
“嗯嗯,地址和电话我知道,她上面写的那些英文我看不明白……”
飞飞说:“我翻译给你听啊,写的是:‘每一个女人都希望被男人征服,你征服了我。宇天龙先生留念。艾伦?玛格丽特。年月日。’”
众人都捂着嘴偷笑。
我面红耳赤,嘟嘟囔囔:“胡说……什么意思嘛……”
“不管什么意思,这些照片太漂亮啦,真是绝佳的艺术品,比那些明星照强多了,明天我去放大一张挂在客厅里当装饰!”飞飞对九号的这些照片大加赞赏。
“你、你疯了啊……不要胡闹……”我一脑门子汗,尴尬不已。
第二天,我来到店里,四弟和四妮已经把店里打扫干净,开门营业,我把那堆古钱交给他们,交待了价格,让他们去销售。
我上了楼上办公室,找出大竹康的名片,给他打了电话,半天才要通。
“大竹康先生吗?我是宇天龙!”
“哦,宇先生,你好,有什么吩咐?”大竹康的声音里透着惊奇。
“你在哪里?”
“我在东京。”
“怎么?你回日本了?”
“是。”大竹康说话时带着一股沉郁和疲惫:“不好意思,我父亲病危,我回来照看。还要处理我们公司内部的事务……”
“那么我就不废话了。”我说:“我这里有点水,据说是可以治你父亲那种怪病的水,如果你觉得还需要就快点过来拿,我希望能来得及。”
“什、什么?水?神鼎水?”大竹康的声音颤抖了:“真的?太好了,太好了,谢谢宇先生,我这就回中国去,马上!”
第二天下午四点多,大竹康就带着两个保镖来了,在四弟的带领下来到我的办公室,他风尘仆仆,头发散乱,一脸疲惫,面色苍白得很,但是精神还好。
我刚站起来,大竹康就和那两个保镖给我鞠了个九十度的大躬:“宇先生,久等了,我火速赶来的……”
我点点头,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一个小玻璃瓶,里面装了三四十毫升的水,往桌子上一放:“大竹先生,这是唯一的神水,以后恐怕也不会再有了,希望能对你们有所帮助。”
大竹康一把将小瓶子拿过去,在手里攥得紧紧的,不断地给我鞠躬:“多谢宇先生,真的非常感谢!我代表我父亲、代表我们大竹家感谢你……”
“对不起,大竹康先生,请恕我直言,我不喜欢你们日本人,尤其是象你父亲、叔叔那样屠杀过中国人的侵略者,还有你那不择手段的堂弟大竹星浩。”我面无表情地说:“但是我看你还算是个正人君子,待人诚实诚恳,有正义感,特别是在那船上的时候你及时赶到替我们解了围,所以我觉得必须帮助你,否则我心里也过不去。”
“是,我明白,我明白,非常感谢!”大竹康一边点头一边迟疑着说:“星浩弟弟也去找神鼎了,到现在也没有消息,不知道宇先生……”
“很遗憾,对于令弟的事情我一无所知!”我冷冷地说:“他的事情和我无关,大竹先生如果觉得他有什么危险,可以向我国警方寻求帮助,我帮不了你。如果没别的事就请便吧。”
“是是,非常感谢!那就不打扰了,我们告辞了!”说着又给我鞠了一躬,那两个保镖也跟着鞠躬,然后一起急急忙忙地走了,从此也没有了消息。
马教授出院以后,精神一直不大好,主要是丘小莉的死对他打击太大,马玉啸决定让他到杭州自己家里去住一段时间,算作修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