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往旁边走,回头没好气地说,“等jiāo警来了喊我一声。”
范萱笑着做了个“ok”的手势。
我们倚在桥栏上,夜色弥漫下美如画卷的港湾美景,我却无心欣赏。刚才车内的激情的一幕幕如电影片段在脑海里回放,我心中不知道该怎样面对他,只能别过脸,避过他温柔而贪婪的注视。
那么凑巧的碰见熟人,其实我更担心阿珩,如果这事被他的未婚妻知道了,不知会有什么样的后果。我自己的名声倒在其次,我凄然微笑,像我这样除了个不能相认的儿子外一无所有的人,还在乎什么名声呢。
“葶葶”,他轻声唤我。
我装作未闻。他抬起我的脸,我被动扭头,接触到他那对柔和的眼睛,“不用担心,和范萱在一起的那个男人是有fu之夫,他们不会说出去的。”
我别扭地微笑,“都是一样出来偷情吗。我是无所谓,别坏了你的名声就好。”“别这样说”,他的手臂圈住我,下巴轻触着我的头发,在我的耳边说,“给
我些时间,我现在给不了你什么承诺,但是我会努力的,努力为我们争取一个未来。”
我怔怔的望他,“什么意思?”
“二少,jiāo警来了”,范萱的喊声打断了我的问话。
“你在这儿等我”,阿珩说着,急步走了过去。
我一个人待着挺无聊,还是决定过去瞧瞧。jiāo警在现场勘查,和范萱在一起的那个男人略显歉意地说,敲了半天车窗没有回应,只好报警,如果知道是阿珩,就不会多此一举,私底下协商就行了。
阿珩笑笑说没什么,本来jiāo通事故就应该找jiāo警的。
我们在桥上所处的地段为一个小陡坡,阿珩的车停放的水平位置略高于范萱他们的车,阿珩停车时忘了拉手刹,再加上我们的动作激烈致车辆向前滑行,以至于撞上了对方的车子。
jiāo警勘查后判定阿珩全责,阿珩没有异议,老老实实地签字了。
阿珩开的车子是奥迪普通款。而那男人开的捷豹是豪车,车身钢板很硬实,车后侧只是被撞得微凹,另磕掉了几小片油漆。但这毕竟是上百万元的豪车,估测被撞部位喷漆什么的至少得要两三千元。阿珩掏出五千元给那男人,说找保险公司的人还要等半天,干脆直接赔偿,如果不够再凭发票找他。我明白,他是不忍让我在这样难堪的处境里,陪着他虚耗时间,宁愿自己赔钱,心中既感动又难过。
那男人也乐得省事,而且看样子他还赚了,立即满口答应。
一场jiāo通事故就此解决,范萱临走时拉住我,态度很友善,“我这人就喜欢开玩笑,你别介意,这事我肯定不会说出去,你尽管放心。”
我勉强挤出一抹笑,算作回应。
回去的路上,阿珩告诉我,和范萱在一起的那个男人叫胡聪明,是滨城很有名气的律师。
我不禁发笑,胡聪明,糊涂又聪明,这名字还真是有趣。
阿珩见我笑,似乎也松懈了不少,单手cāo纵方向盘,另一手伸过来,握住了我的手。我微微一颤,抽出了手。“范萱怎么会和那个男人在一起?”我开始没话找话说。
“具体我也不清楚,只是听我大嫂说起过,范萱和那个有老婆的律师纠缠不清”,阿珩低叹,“现在很多年轻女孩都喜欢傍大款,范萱也算是其中一个吧。那个律师送了她一套房子,有了房子,起码可以少奋斗十年。”
我沉默无言,每个人都有选择自己人生道路的权利,我不好做评价。
我们再次并肩走过了石拱桥,阿珩知道小宝不在又要陪我,这回我没有拒绝。“先陪我去yào店买yào”,我背对着他,语气疲倦。
“哪里不舒服?”他紧张地扶住我的手臂。
我深吸了口气,淡漠地说:“紧急避孕yào。”
他的手微微僵住,“你今天应该是安全的。”
我一愣,随即反应过来,我前几天刚来例假,他是知道的。“你对女人还挺了解”,我讥讽他。
他作出一脸无辜状,“我对女人唯一的经验,是来自于你。”
我心中怦然而动,望着他,那是张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