雯菲的热情没能换来潘维lun的回应,他只是用疏离的语气喊了声“汪经理”。
我瞧见汪雯菲的脸色微微一变,随即又笑脸相向。
汪思贤快速掠了我一眼,转头对潘维lun说:“我们到楼上去。”
他们三人的身影很快消失,我独自一人在客厅里坐着,深感无聊,过了一会儿,又有人从外面进来了,是沈曼莉带着她的小儿子回家,听说她的大儿子已经到国外上中学了。
“妤葶”,沈曼莉讶然,“你怎么会在这儿?”
“我妈妈去世了,黄静阿姨和我妈妈是好朋友,她怕我一个人难过,接我过来住几天”,提及妈妈的过世,我满怀充塞着悲痛和感伤。
“你妈妈去世了?”沈曼莉显然并不知情,“是得了重病吗?”
我的眼眶中有热潮涌动,强忍下伤痛,避重就轻的说:“她走得很突然,我到现在还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你方唱罢我登场(二)
“姐姐,你不要难过,你妈妈会在天上保佑你的”,一直很安静的小男孩忽然开口安慰我。
“谢谢你,小朋友”,我感动的望着那小男孩,他要比小宝大几岁,长得虎头虎脑,伶俐可爱,体格也很结实。
“这是我的小儿子汪承钧,刚上小学一年级”,沈曼莉向我介绍。
“你好承钧,我家里有个小弟弟,才上幼儿园小班”,我惦念起小宝了,第一次在幼儿园吃晚餐、过夜,不知道能否适应。
说话间,汪思贤、汪雯菲和潘维lun下楼来了。
“曼莉,你今天这身衣服好漂亮啊”,汪雯菲看似赞美,实则暗讽,“不过这也是当然的,谁让你是我们集团的花瓶广告呢。”
我有些诧异的望向沈曼莉,她的着装向来是非常有品味的,今天着一件长款金色风衣,内搭t恤和短裤,将一双长腿展现得淋漓尽致。相比之下,汪雯菲那 黑色亮片的套装虽然富贵,却有几分呆板。
沈曼莉的嘴角扬起一道奇异的弧度,并不做声,眸光却从潘维lun脸上飘过,两人的眼神只有那么一瞬间的jiāo汇,我已看到了迸shè出的火花,也看到了旁边的汪思贤那一张冰冷而无表情的脸。
我闹不清他们唱的是哪一出,杵在那儿很尴尬。幸好黄静阿姨下楼来了,她也不和其他人打招呼,径直走到我面前,让我随她一块儿上楼。
我走出几步,听到汪思贤说:“雯菲我们走吧,不要让客户等急了。维lun,你这段时间要辛苦一下,新品营销非常重要,我们的品牌婚纱一定要迅速打开国内市场……”
这房子的室内装饰,连楼梯都很出彩。楼梯处的色彩搭配让浓烈的异族文化多一分淡雅和平和。同时加上珠帘隔断的应用,增色不少。
黄静阿姨在二楼给我安排了一间客房。走廊的设计合理利用外景,并将外景引入室内或是添置室内小景,一内一外的相互衬托,都为空间增色,更显景致宜人。
客房内设置了地台、轻纱和隔断,让这个小小的空间具有私密xing和柔美感,窗帘则选择烫金的泰式花纹绒布,别具风情。客房还带有独立的浴室和卫生间。
“那个品牌销售总监潘维lun,经常上你们家来吗?”我一面将行李箱里的衣服挂进衣橱,一面忍不住好奇询问。
黄静阿姨低嗤了一声,“那几个人,天天都在演戏。”
“演戏?”我不解的重复着这两个字。
“人家的事情,你就别cāo心了”,黄静阿姨在床上坐下,“我已经把你带进来了,接下去你打算怎么办?”
我略作思忖后问:“春英可靠吗?”
黄静阿姨回答说:“就是个帮佣,谈不上可靠不可靠,不过她对汪雯菲意见很大,汪雯菲要是做了什么坏事被她知道,她肯定不会隐瞒的。”
黄静阿姨去陪老太太吃晚餐了,我的晚餐是春英端到客房给我的,她说老太太不喜欢外人参杂,让我不要随便上三楼和四楼。
我自然说好,又装作不经意地问:“小姐的车洗好了吧?”
“车子早开走了”,春英皱皱鼻子,“如果没洗好那还得了,这个小姐最难伺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