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差260两!
草,这从哪儿挤啊!
宋凌霄想了想,不行,他不能做老实商人,他要做一个奸商!
有什么卖什么,根据成本定价,只能说是老实商人。
他要深度包装产品,制定出不同价格梯度的产品包,满足国子监消费者只买贵的、不买对的的消费心理,让有限的资源发挥无限的潜力,在七天内把八百两的窟窿填上。
宋凌霄摸了摸下巴,计上心来。
翌日,陈燧心情愉快地出了西宫门,沿着宽阔平整的大道,策马来到成贤街口,在下马石前潇洒地翻身下马,大步走进国子监正门内。
今天,是他和宋凌霄装不熟的第一天。
这真是个有趣的游戏,也只有宋凌霄这样有趣的人能想得出来。
陈燧以前不喜欢国子监,就像他不喜欢护国寺一样,在这些地方,但凡是主动接近他的人,都别有用心,而那些和他保持距离的人,也并不怎么高风亮节。
大臣不得与皇室子弟来往,否则会被认为有攀附之嫌,这会威胁到皇帝的地位,因此是最为忌讳的事情。
没有继承权的皇室子弟,其实是被边缘化的一群人,并不如一般人想象中那样可以优哉游哉地享受荣华富贵又不用承担任何责任。
像是陈燧这样的王爷,因为兄长继位的早,他年纪不大,就当上了王爷,可是还住在宫里,成年后才能建王府,他的力量尤其薄弱,又是身份敏感的人,除了蓝弁这样的怪胎,没有人愿意结交他。
然而陈燧又极是骄傲,别人不结交他,他也看不上别人,在宋凌霄进入国子监之前,陈燧一直独来独往,整日穿着一身玄衣,黑着一张脸,被同学们私底下成为黑煞星。
就在昨天,黑煞星第一次公开在同学们面前讲话,堂堂正正,公平公开,了结了一桩冲突事件,重新以大兆王爷的形象回归。
今天,当陈燧走进学堂,他发现曾经那些回避的目光、探寻的眼神都不见了,学生们恭恭敬敬地起来向他致意,似乎对他的身份有了正面的认同。
陈燧走到最后一排,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整理了一下桌面,从书篓中取出笔墨纸砚,将纸铺平,用镇纸压住。
做这些事的时候,他若有若无地瞟着隔壁桌的人,宋凌霄坐得笔直,一只手扶着书篓,下巴高高扬着,露出纤长的颈线他又在探查什么了。
两个人未交一语,就像不认识一样,各自摆弄着各自的桌案,等着早上第一堂课开始。
可是,没有人知道,他们私底下已经成了朋友。
是那种围着演武场走上一下午,都有说不完的话的朋友。
不是新奇的小玩意儿和高攀不起的王爷,而是会为对方设身处地考虑的朋友。
正因为顾念到对方的处境和未来,所以才要装不熟,为了长远利益而制造出表面的疏离,这种隐秘的默契,只有当事人才知道有多甜蜜。陈燧心里美滋滋的,头一次感到在国子监上课也是一种享受。
想必,宋凌霄也是这么想的吧
宋凌霄并没有在想这个。
他的脑袋里只有挣钱!挣钱!挣钱!
看着学生们到的差不多了,宋凌霄蹿起来,从书篓中取出包装好的三套新产品,来到胡博士的讲台上。
他清了清嗓子,说道:同学们,昨天给大家介绍一些我自己刻的印章,不知道大家用了以后感觉怎么样?
印章的质量很不错,市面上又没有同款,十两银子一个,很快就卖完了,同学们自然点头称是,希望宋凌霄再拿出来点,昨天没买的今天还可以购入。
不过这印章刻的慢,一天只能刻一个,我以后就不做通用款了,全都做定制款,有想要定制的可以午休时来我这里登记。宋凌霄解释道,接着,他宣布,今天我要给大家推荐我最近制作的一批产品!请看第一套!
宋凌霄拿出第一套包装好的产品,拆开外面的封套,给大家展示了封印处的印泥章,此处可以与匹配的定制印章一起制作,印上自己的姓名。
接着,翻开裁剪好的抄写本,又白又亮的护国寺经书纸哗哗翻动,看得人忍不住立刻在上面写点什么,简直是绝佳的课堂笔记伴侣。
宋凌霄展示过抄写本后,从中间取出一枚长方形的卡片,这张卡片由护国寺经书纸多张叠加在一起制成,有一定硬度,表面印刷着漂亮的经书体,制成名牌的排版,只在书写名字的地方留白。
这件东西,是宋凌霄用业务模块里面护国寺经书雕版制作出来的,他一直没想好怎么用,抄写本肯定是用不着排版印刷的,留白最实在,那还能用在哪里体现这项技术呢?
名牌、书签!能当名牌的书签!
古代的官员或是有点身份地位的人,都会制作一种名牌,在登门拜访时递上去,使用量很大,从来不嫌多,而且对于工艺要求也比较高,毕竟没见到人先见到名牌,名牌的第一印象非常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