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上了,脑海里思绪万分,这首是容静华最喜欢的曲子。
可惜了,似乎不能再吹给他听了。
那些年,是他度过的最痛苦的日子,却也是他活得最开心的日子。
阿华,你还记得那个,畏缩胆小,只敢躲在你身后,怯生生弱小的我吗……
阿华,你于我,便是那天神般的存在啊……
曲音终了,原初放下了笛子,负手而立。
阿左抹去了嘴角的血迹,依然静静站着。
两人相隔数里,静默而立。
原初叹了口气,从花海中徐缓转身,朝着阿左走去。
阿左微垂首。
“阿左。”原初的语气里有着些微无奈。
“属下在。”
“以后有事找我,看到我在这里就不要等在这里了,活受罪吗?”虽然他对外面的人是挺残忍,但是对于自己疼爱的属下他还是很贴心的。
“属下明白。”
“除非是容静华出事了,你拖着一口气也得跑来给我说一声。至于其他事我们都可以等,知道了吗?”
“属下遵命。”依然是平静无波的回答。
原初看着阿左,又叹了口气。这人他也说了好几次了,每次应着下次照犯,他还记得第一次阿左听到他吹笛子时,强撑着身体最终不支倒地。鼻子耳朵嘴巴都流出了鲜血,他不得不把阿左抗回去。
似乎对这事耿耿于怀,之后阿左更加潜心练武。
现在阿左还能镇定地站在这里,也算是可喜可贺的消息吧。
原初收回了停在阿左脸上的视线,举步走进了后门:“来找我什么事?”
阿左抬脚跟进:“我刚刚收到信,信上说秀容被他抓了,落款是姜周。”
原初顿了顿,yin柔的脸庞扬起一抹轻蔑讥讽的笑:“他又想做什么。”
居然把他得力的负责他生活方面杂事的属下抓走了,真会挑人,知道他不愿意轻易换人重新磨合。
“条件呢?”虽然他身边的人用得舒服不愿意换,但是若是超出等价条件了,他也不是不能将就的人。
“没说,只说了感谢主子赠送的美人。”看样子并不是绑架想要索取什么东西。
“赠送?还想把人抢了一走了之不想负责?胆子可真大,是我最近表现得太和善所以让人觉得我可以欺负了?”原初轻声细语道。
阿左静默在侧,原初的问话向来是反讽,他只需要听着便是。
“姜周这种货色竟可以让大家觉得他是好人,可笑。是世人脑子被灌了浆糊还是天生愚钝,我给他们除掉了多少挂羊头卖狗肉的所谓白道人士,就给我封了个邪教教主的名号。”
原初嗤笑了一声:“无知的凡人。”
“阿左,你去查查姜周把秀容抓去的目的是什么,还有,找到秀容便把她接回来罢。”
本来准备动身出发去找陶青鸟了,结果秀容不在他的衣食住行没人打理非常不便,还是窝在教里赏花好了。
衣服那事拖几日也成,指不定遇到并不想和他见面拖了几日才去拿衣服的卫澜呢。
他发现,自己的人似乎很抢手啊,怎么到处都有人在抢。
“是,主子。”
“下次看到我在这,记得先把古筝搬过来配合我。”
“属下不懂琴。”
“叫秀容教你。”
“……是。”
看来主子很不高兴,被抢了人的事。
***
眼看马车停了下来,容静华轻轻推了推君凝的肩膀:“君姑娘?”
君姑娘含糊地应了声,闭着双眼不见醒转。
“君姑娘?”容静华也没有抬高音量,似是不忍心吵醒。
君凝把头往容静华怀里靠了靠,又沉沉睡去。
看来是昨夜没睡好。
看着如同小动物安睡般的君凝,容静华柔和地笑了笑,手臂穿过君凝的背部与腿部,打横抱起了君凝下了马车。
“……相信大家都明白,男人嘛,不管再怎么厉害的人,也会被情所困。我们所说的这位……”说书人瞄到了抱着君凝走进来的容静华,停顿了一下,继续道,“这位厉害的江湖人,也不免落入俗套。至于如何后续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听众不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