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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5章 父子隔阂
    我算是看出来了,这姑娘性格外向,喜欢哭,自尊心也很强。
    无奈,我笑着点头说:“好吧,既然你想说,那你就说说吧。我还真想知道你爷爷江九真的事情。”
    孙小篱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显得青春、活力。
    不过说起他爷爷和他爸爸事情的时候,她的脸色却是变得有些黯淡。
    孙小篱的爷爷叫江九真,他爸叫孙耀文。孙耀文正是那个租给我公寓的中年男人。
    至于他们父子两个为什么一个姓孙,一个姓江,这也是有原因的。
    江九真是捉鬼道士,干了这行当,里面是有很多禁忌的,同时,捉鬼除怪,也会对家人产生一定的影像。
    孙耀文的母亲早就知道了江九真是捉鬼道士,因为爱情,他们走到了一起,并且相濡以沫。但是为了避免给自己的孩子带去祸患,江九真才把孙耀文的姓氏给改了,让孩子的姓氏随了他母亲。
    这是孙耀文和江九真不同姓的原因。
    孙小篱说她爷爷江九真刚开始的时候,和家里人的关系是非常好的,在家中的地位也是说一不二。
    直到有一天,孙小篱的爸爸孙耀文发现了江九真的古怪,知道了江九真在与鬼怪打交道,这让孙耀文很心惊。
    那个时候孙小篱已经十几岁了。
    因为江九真的身份,孙耀文几次劝说,让江九真脱离捉鬼道士这个行当,但是江九真却是不肯,后来甚至于动起手来,江九真还把孙耀文给打了。
    两个人就因为这件事情,出现了隔阂,父子两个闹得不可开交。
    一年到头两个人见面的次数也很有限。
    后来不知道怎么的,孙耀文的妻子也就是孙小篱的母亲,却是被鬼魂缠身。没了法子的孙耀文就找到了自己的父亲江九真。
    江九真自然得尽全力救自己的儿媳妇。
    但是天不遂人愿,在江九真灭杀那只鬼魂的时候,那只鬼魂来了个鱼死网破,直接下杀手,害了孙耀文的妻子。
    本来孙耀文与江九真父子两个就心存隔阂,又因为孙耀文妻子的死,他把埋怨和痛恨都发泄在了江九真的身上。
    一来二去,两个人居然断绝了父子关系。
    孙小篱说,他爷爷江九真是很想缓和他与孙耀文之间的关系,但是孙耀文却并不接受。甚至于在酒后,孙耀文更是把江九真是捉鬼道士的事情捅了出去。
    这让孙小篱的爷爷江九真十分懊恼。
    两个人最终不再联系。
    妻子死了,孙耀文辞掉了原来的工作,成了一个酒鬼,天天打牌,每日喝酒,败光了家底。
    那个时候,孙小篱刚刚上中学,几次劝说自己的父亲都无果。
    更可怕的是,他的父亲孙耀文在喝醉酒后,还会动手打骂孙小篱。
    孙小篱害怕又失望,就住到了他爷爷的家里,也就是现在我所在的西苑公寓。
    但是孙耀文却是不肯,说孙小篱是他的孩子,不是江九真的孙女,就又把孙小篱强行带走。
    江九真想要阻拦,却是被孙耀文一顿咆哮。
    气急败坏的江九真把孙耀文又打了一顿,说他是不孝子。
    孙耀文也不客气,打电话报警,说江九真传播封建思想,在搞迷信骗人,说他克死了自己的母亲,还害死了自己的妻子,殴打儿子......总之孙耀文认定了,江九真不是好人。
    这是九几年的事情,还惊动了公安局。
    因为江九真是道士的身份,又打了人,公安局的人还把江九真拘留过一段日子。
    那段日子里,最痛苦的人不是江九真也不是孙耀文,是年少的孙小篱。
    孙小篱因为自己的爸爸孙耀文和爷爷江九真的关系,痛苦不已,每日都以泪洗面,趴在被窝里面哭泣。
    直到孙小篱上了大学,她才算是摆脱这个家庭。
    而上大学的学费也都是江九真在供着孙小篱。江九真曾经和孙小篱说起过,他和孙耀文的事情,而老泪纵横。他也想救他的儿媳妇,但是他失手了,他也很自责。
    可是江九真的自责无用,根本没有得到孙耀文的原谅。
    就这样,两个人关系一直僵着。
    这栋西苑公寓的房主是江九真曾经的老婆,也就是孙小篱的奶奶。因为房主不是江九真,所以孙耀文还试图把房子要走,但是又因为江九真是他父亲的缘故,他没有得逞。
    但是没想到孙耀文却是趁着江九真离开的时候把公寓租给了我。
    这才有了后面孙小篱误入公寓,被我看光,对我连打带挠的事情发生。
    说完这些事情的时候,孙小篱的眼眶又湿润了。
    她哭腔腔地说道:“我也想我爷爷和我爸爸的关系缓和,我也想他们能和睦相处。但是他们根本就不听我的话,以前我在电话里面劝我爸的时候,他总是骂我,说我吃里扒外,说没有我这么一个女儿。”
    “每次都这样。我这心里面也很难受的。而且我父亲已经不是当初那个爱我的父亲了,他变得自私自利,变成了一个喜欢喝酒、赌博,只会发脾气的疯子。后来,我们父女两个的关系,也变得很紧张。”
    “我也想拥有一个美满的家庭,但是现实却又......后来,一点点的,我也痛恨上了我的父亲孙耀文。”
    提到孙耀文这个名字的时候,孙小篱脸上充斥着失落与厌恶的表情。
    我没想到,外表看上去这么阳光、青春、活力的这么一个姑娘,居然会有这样一个家庭。
    甚至,我听了她的话,对江九真乃至于孙耀文都产生了同情。
    要说错,或许两方面都有错吧。但是对于错,有时候谁又能够分得那么清楚呢。
    我叹了口气,安慰孙小篱道:“姑娘,你的家庭还真是遭遇到了困境。不过,不管怎么样,你爷爷是你爷爷,你爸爸是你爸爸,他们都是成年人了,也都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你现在啊,唯一要做的事情,就是做好自己,过好自己的人生。”
    “你的年纪还小,不能让这些事情一直困扰着你自己。你应该坚强起来,每天多笑笑,把事情往好的方向去想。一点点的你就会发现,其实,生活啊,是很美好的。”
    说道这里,我对孙小篱介绍道:“对了,忘记告诉你了,我也是一名捉鬼道士。”
    孙小篱抬眼看了看我,点头说:“我知道,先前在你摸出符箓的时候,我就知道了。以前我和我爷爷生活过一段时间,所以对于符箓我还是见过的。”
    “嗯!”
    我笑着点了点头,又道:“虽然你知道我是捉鬼道士,但是可能还有些事情你不知道。”
    “不知道?你指得是什么?”
    孙小篱眨动着大眼睛,鼻中抽泣着,不解地问我。
    我笑着说:“其实,我能够成为捉鬼道士,也与你爷爷有关系。说起来,我或许还算得上你爷爷的半个徒弟呢。”
    之后,我就把我如何到了西苑公寓,如何发现了那本阴阳渡魂笔记,又如何走上了捉鬼道士一途的事情都告诉了孙小篱。
    孙小篱可能对她爷爷的事情也不是很了解,在我说这些事情的时候,她的眼中露出了莹莹的光芒。
    我还讲述了几件我捉鬼时候的经历,把孙小篱逗笑了,笑得前仰后合。
    就这样,我和孙小篱坐在沙发上,你一言我一语,我们两个聊了几个钟头。
    聊到最后,我的眼皮都开始打架了。
    “不行了,不行了!我刚从苗疆回来,身体还没有恢复,我太累了。你要是想听啊,以后有机会我给你讲。”
    孙小篱点点头,一脸认真地说:“那就这么定了。拉钩!”
    拉钩?
    眼见孙小篱单纯地伸出了手指,准备要和我拉钩,我也不好拒绝。
    随即我的手就伸了过去,和她的手指勾在了一起。
    “其实,捉鬼道士,没有人们想象中的那么可怕,我们是在为民除害,度化鬼魂,做得可是正经行当。”
    孙小篱满脸钦佩地望着我,这让我内心之中生出了一种自豪感。
    “好,那就这样,小篱姑娘,你也去睡吧,那边还有一间侧卧,刚好空着,你可以睡那边。”
    说着,我就站起了身来。
    没想到孙小篱却红着脸,对我说:“杨大哥,你别叫我小篱姑娘了,听上去怪别扭的。以前旧社会还好,现在都二十一世纪了,你直接叫我‘小篱’就成。”
    我爽快地答应道:“那好,那就叫你小篱。”
    之后,我收拾收拾东西,就走进了洗澡间。
    洗澡间里面还有着不少的热气,甚至于我闻到了一股子的香味。
    那味道与孙小篱身上的味道很像。
    想想先前时候,我推开门后,所瞧见的那副旖旎的画面,我这心里面还真有种心潮澎湃的感觉。
    这种感觉当初我和素素在一起的时候,也曾有过。
    摇了摇头,我遏制住了自己的胡思乱想,随即,我脱掉了衣服,打开了热水器。
    不多时,温暖的热水就从莲蓬头里面流淌下来,落在我的身上。那种感觉很舒服。
    洗澡间的墙上有一面镜子,我把上面的水汽抹掉后,照了照,我发现自己的胡子居然很长时间没刮了,长出来了不少,密密匝匝的。
    别说,我留胡子的模样还真是有点小帅。
    这样夸自己不好,不过,没办法,谁让哥们自恋呢。
    哼着周杰伦的小曲,洗着热水澡,恍惚间,我觉得这样的生活很是惬意。
    不过难堪的是,可能是很长时间没洗澡了,身上的灰尘不少,用手一搓,灰尘都打绺了,成了泥拘拘儿。
    洗发水,沐浴露,该用的都用了,总算是把自己清洗干净了。
    我站在莲蓬头的下面,水花落在肌肤上,我低头看了看,唉我去,不知道什么时候,我的腹部,居然出现了腹肌。
    这很不容易。看来这是我这段时间走四方,捉鬼除怪,锻炼出来的。
    这让我心里面很美。
    就在我洗澡的时候,门外传来了“咚咚咚!”的敲门上。
    我没多想,喊了一嗓子:“小篱,有人敲门,你帮我看一下。”
    孙小篱穿着拖鞋,“噼啪噼啪”地走到了门口。
    “吱嘎!”一声,我听到了开门的声音。
    水花声掩盖了说话的声音,只能够模糊地听见孙小篱与门外人在交流。
    几分钟后,公寓门就关上了。
    “小篱,谁敲门?”
    我随口问了一句。
    孙小篱答复道:“杨大哥,是个怪人敲门,找我爷爷的,我说我爷爷不在,他还偏要找我爷爷。没法子,我就把门关上了,没再搭理他。”
    听了这话,我立马就愣住了。
    我的后脑勺一凉,仿佛一道霹雷劈在了我的脑袋上面一样。
    有些慌乱,我赶忙摸过我放在衣服上面的手表。
    我一看时间,卧槽,已经是午夜的十二点钟了。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