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忍不住嘀咕道:“谁知道呢……”
张制锦哑然失笑:“怎么,你觉着我会不放手?”
七宝哼道:“那也说不定。”
张制锦嗤之以鼻:“这也太小看我了,我当时虽然并未有什么功名,但自忖也不是那种沉湎儿女私情之人,你既无心我便休,又有什么可纠缠拉扯的?”
七宝怔了怔,又偷偷看他一眼。
张制锦向着她笑笑:“其实当时府内突然给四哥定了她之后,我虽然诧异,却也知道其中必有缘故。私下里潜入了李家想要当面询问,本来疑心她受了委屈之类,谁知暗中却见她满面喜色,并没有丝毫忧愁之态,我隔着墙看了一眼后,即刻远远地走了,从此再不打扰。”
这是他第一次如此详细地说起过往,七宝认真地听着:“你真的没有跟她说一句话?”
张制锦说道:“她已经做了选择,我又何必多说。”
七宝想了想:“难道你连原因都没有问?”
张制锦不言语。他那时候虽然年少,但也知道这种事无非两个原因,或者是李云容变心,或者是她家中原因,再一个就是张府。
据他所知李司业向来看好张赋深,也许这是最大的原因罢了,后来他游历归来,考取功名,在府内常跟李云容相见,张制锦自然是淡然以对,仿佛陌路人般,李云容大概察觉他的心结,有几次便含糊说起当初的情非得已,请他看开不计。
张制锦道:“一别两宽罢了,又何必再问什么原因。”
他竟这样干净利落……七宝tiǎn了tiǎn嘴唇:“那你、你是怎么跟四nǎinǎi认得的?又是怎么……喜欢她的?”
张制锦皱皱眉,却仍是回答说:“那时候她去过张府,她也读过我的诗,有一次无意中我听到她跟别人谈论起来,听着谈吐不俗倒像是个知己……”
七宝暗中扮了个鬼脸,很不喜欢这话。
张制锦虽没看到,却也察觉她的不悦,便停了下来,思忖片刻后笑道:“现在想想,多半是我一相情愿的胡思乱想,我之所以喜欢的、大概只是个我想象出来的人物,并不是她。”
七宝不懂这话:“怎么不是她了?哼,又瞎说。”
张制锦在她耳垂上轻轻地咬了一下,道:“嗯,都是瞎说的。夫人还要我瞎说什么?我一并都说给你。”
七宝伸手捂住耳朵,却又给她捉住手,在唇边亲来亲去,七宝又笑又恼:“你做什么?怎么乱咬人。”
张制锦道:“我只是觉着,世间没有人比得过夫人可爱。”
七宝脸上发热,身上也隐隐有些不自在:“我才不听你哄人的话。”
张制锦凑在她耳畔,低低道:“那我就一直说,一直说,说到你喜欢听为止。”
——
次日,洛尘果然来到威国公府,请七宝回别院。
七宝原本不想这么快回去,只是昨晚给张制锦一番缠磨,倒是硬不下心来了。
只是听洛尘来到,反而让她想起一件事,于是便命人把洛尘叫进来。
洛尘来到老夫人上房,不知何故,便上前规规矩矩地跪倒行礼。
七宝说道:“老太太你觉着他怎么样?”
谢老夫人也不明白缘故,打量着洛尘道:“看着像是个伶俐精细的,怎么了?”
七宝在她耳畔低低说了一句,谢老夫人笑道:“原来是这样,那敢情好,我看着也很好。”
苗夫人在旁问是怎么了,七宝说道:“洛尘是跟着九爷身边的心腹,从来最伶俐能干的,我看他的年纪跟同春差不多,两个人看着也很相衬,所以方才跟老太太说要成全他们两个呢。”
苗夫人惊讶之余,也笑着说很好。
洛尘已经懵了,反应过来后忍不住喜极而泣,忙向着众人磕头:“多谢老太太,多谢太太,多谢少nǎinǎi成全!”
同春在旁边羞得满脸通红,不知如何是好。
谢老夫人笑道:“不用跪了,可见你是真的很好,不然的话,那同春是七宝身边不能少的宝贝丫头,怎么能轻易地给你呢?”
洛尘忙又道:“小人以后一定越发勤谨小心地伺候少nǎinǎi跟九爷,也一定不会亏待同春姐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