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同春焦急:“你好啰唣,少nǎinǎi也在,难道让我们在这里等着?”
洛尘震惊:“是、是吗?”
才说到这里,七宝探头道:“不妨事,劳烦你抽空问一问大人,石先生的下落他可知道?永宁侯府的伯母病的很要紧,耽搁不得。”
洛尘连连点头:“我知道了。我即刻去说。少nǎinǎi且等一等,等我回了大人先。”
当下洛尘一溜烟地转身钻进吏部大门。
张制锦的公房之中,两边儿的圈椅上各自坐着三人。
这六人年纪最大的胡须鬓发微白,年纪最小的也是不惑之年了,却都是器宇非凡,威严内敛之辈,而他们身上穿着的也都是正四品的知府的官袍。
他们分别是顺宁,长沙,南郡,浙水,袁州,平洲六地的知府,这一次是奉旨进京述职,而在面圣之前,他们的档册履历自然都要在吏部过一遍。
虽然事先并没有跟张制锦打过jiāo道,但这六位大人都听说过有关张制锦的传言,知道这位朝中新贵是有名的睿智精明,极为难缠的。
这些人自然都是呼风唤雨、不可一世的地方大吏,但是如今在京城吏部里,面对同样为四品的吏部侍郎,一个个却都露出了温和谦恭的微笑,唯恐自己言语动作之类的有所不周,会惹这位传言中很是难对付的侍郎大人不喜。
毕竟他们将来的前途,都捏在面前这位看似皎然如玉树的张侍郎之手。任凭是何等一手遮天的人,此刻也不得不向着张制锦低头。
正在诚惶诚恐,如同等待判决的时候,张制锦抬眸,目光扫向门口。
一个小厮探头探脑地站在那里。手中端着一盏茶。
原本洛尘是不敢在张制锦处理公务的时候打扰的,何况他也清楚今日召见的都不是一般人,这些可都是堪称“封疆大吏”般的人物。
只不过洛尘也清楚,门外的七宝,在张大人的心目中只怕更加不是一般人。
权衡利弊,洛尘还是狗胆包天的跳了出来。
以前若是给张制锦冰冷的目光一瞥,洛尘会立刻会意让自己消失的无影无踪,但是今儿他却迎着那慑人的眼神,低头走了进来。
借着将茶杯放在张制锦面前的空隙,洛尘低低地在他耳畔说了两句。
张制锦的神色并无什么变化,仍是一派淡漠。
就在底下六位知府大人的面面相觑中,张制锦道:“出去。”声音冷峭,毫无波动。
洛尘心中流泪,到底不敢再打扰他,只垂头丧气地飞快退出门去。
出门后洛尘不太敢立刻出去,只怕对同春无法jiāo代。
他在庭前走来走去,徘徊了半晌,终于鼓足勇气。
马车中七宝跟同春正等的焦急,洛尘跑到跟前儿,低着头嗫嚅:“姐姐,少nǎinǎi,我已经把这件事告诉了大人,只是他目前正忙得很,无法脱身……”
七宝虽然略觉失望,但她这次破格来吏部已经是不合体统了,何况张制锦正忙于正事,怎会不顾一切地来屈就她呢?
面对同春担忧的眼神,七宝只低低说道:“多谢你啦,我知道了。”
七宝回到国公府,还没到二门,苗夫人跟叶若蓁已经先迎了出来。
两人簇拥着她来到老太太的上房之中,正nǎi母抱着那才出生的孩子,在谢老夫人面前凑趣。那小婴儿呀呀出声,不住地挥舞着小小地拳头。
七宝行了礼,谢老夫人忙把她叫到跟前儿,却又细看了一番,说道:“从哪里来?”
“才去永宁侯府探望过伯母。”七宝回答。
谢老夫人了然:“怪道眼睛是红的。我还以为你是从张府来,那指不定是受了谁的气呢。原来是侯府里。怎么,太太的病还不好?”
七宝鼻酸,只点点头。
谢老夫人看着她垂眸伤感的样子,思忖道:“你这孩子,最是多愁善感的,我当初知道后特意叮嘱你母亲,叫不许透风给你,不料你偏知道了。你最不能耐受这些,偏偏又自个儿跑了去。”
七宝靠在谢老夫人怀中:“老太太,三哥哥可找到石先生了吗?”
老夫人说道:“像是没有找到。不过,找不到也就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