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劝道:“兴许大人在部里事忙,就先睡吧,不要熬着了。”说着,又低头打量她脸上给烫着的地方,却见已经并不肿了,红也消退下去。
同春便说道:“可见四nǎinǎi真真是个大好人,今日若不是她,姑娘的皮肉这样娇嫩,却实在不知怎么样……何况要再伤了眼睛之类的,更加了不得了。”
七宝给她说的惊心动魄,忙自己又在脸上抚过:“真的不用敷yào了吗?可别留下疤痕呀。再给我涂一点吧,我还是觉着有些疼。”
同春忙又去取了yào膏过来,给她厚厚地又上了一层。又说:“还真的怕伤了容貌,大人会不喜欢呀?”
七宝吁了口气,闷闷地说:“我可不知道。”
上次张制锦问她是不是喜欢他的脸,七宝的确是打心里透着喜欢的,很难想象若张制锦不是现在这样出尘清隽的容貌,自己还会不会如现在这样爱不释手的。
将心比心,惴惴忐忑。
同春跟她主仆同心,便感同深受的恨恨道:“一定是有人故意使坏,只可惜不知是谁。”
七宝眨了眨眼:“多半跟三太太有关。”
同春诧异:“怎么说?”
七宝说道:“四nǎinǎi先前明明想要查,人却给三太太调了去。四nǎinǎi虽然没跟我说,但我也瞧出她有些怀疑三太太了。”
同春心中一算计:“难不成三太太是因为忠二爷的死?但那个跟咱们没关系呀!”
七宝说:“我只说兴许跟三太太有关,也没有说就是她动的手呀。”
同春道:“那我可真想不到这府内还有谁了。”
七宝终于觉出有些困倦,便打了个哈欠说道:“想不到就不要想了,我也累了。咱们先睡吧,唉……要是大人在就好了。”
次日,七宝才盥漱了,外间巧儿进来说道:“门上说咱们九爷回来了。”
七宝一喜,忙满怀期待地等着张制锦回来,岂料等了半晌,并不见人。
正在纳闷,巧儿又打听了消息回来,说道:“不知怎么,九爷去了侯爷房中,好像还传了杨少nǎinǎi过去。”
七宝莫明,按捺不住带了同春出门往靖安侯的房中,远远地就见院门口站着两个人,一个是张制锦的侍卫马武,另一个是洛尘,其他虽有些丫鬟仆fu之类,却不敢靠前,只远远地站着。
洛尘遥遥地看见七宝来到,便忙上前:“少nǎinǎi怎么来了?”一边问话,一边睁大双眼仔细打量七宝的脸。
七宝问道:“九爷在里头吗?”
洛尘说:“九爷有事情跟侯爷商议呢。”
七宝听说有事,就不敢入内打扰,同春问:“是什么要紧事?”
洛尘左右看看,终于忍不住肚子里的话,小声跟同春和七宝说道:“少nǎinǎi昨儿是不是差点给人伤着?”
同春笑道:“你也知道了?那么九爷自然也知道了呢?”
洛尘说道:“这是当然,天底下什么事儿能瞒得过我洛尘,我是有名的消息灵通。我告知了九爷后,九爷虽然没说什么,我却知道他生了气。”
同春问:“莫非九爷就是为了这件事来找侯爷的?可是……找侯爷做什么呢?”
洛尘道:“别忙。”伸手在自己嘴边挡了挡,说道:“姐姐猜昨儿晚上九爷叫马武干什么去了?”
“你快说!”同春最恨他这时候卖关子,恨不得抬手打过去。
洛尘这才忙道:“九爷让马武去寻那个给撵出去的丫头梅儿了。”
这下连七宝也大为意外:“什么?”
同春问:“找到梅儿了?可问出什么来了?”
洛尘面露得意之色,微微冷笑道:“当然了,梅儿供认了是有人给了她五十两银子。”
同春急的催问道:“到底是谁?”
洛尘还没有回答,就听到院子里有人厉声高叫:“是我,是我又怎么样?”这声音倒是有几分熟悉。
——
在靖安侯的房中,杨氏给叫了来,起初还抵死不认。
张制锦并不理她,只是看着靖安侯道:“父亲倘若不信,自管去审问那叫梅儿的丫头,是谁给了她五十两银子,许她无事,且要给她家里人寻前程的。”
靖安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