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裴宣跟谁相衬啊?”
七宝本能地想回答跟三小姐周蘋相衬,可一想到周蘋如今是静王侧妃,倒是不能随意说嘴,于是道:“不说了,我也不知道。”
张制锦把茶杯放在桌上,转身走开。
七宝见他突然神色冷冷的,好像不大高兴,却也猜不到他又怎么不高兴了,只是她如今同样的心绪烦乱,一时也顾不上,便没去管他。
到了晚间,两人收拾安歇了。张制锦也并未说什么,也并没有做什么,七宝见他前所未有的平静,也因自己心中有事,闷倦之余,很快便睡了过去。
不知到了什么时辰,模模糊糊中却又给晃的醒了过来,原来他到底不能安生,到底把她弄醒了。
七宝伏在榻上,竭力忍着,不想让自己发出声响。
迷乱之中,张制锦俯身在她耳畔说道:“怎么不出声?”
七宝只顾摇头,张制锦道:“怕他们听见?”
七宝的泪都给bi了出来,只想他快些完事。
张制锦却偏偏反其道行之一般,大开大合的不加收敛,七宝疑心外间同春以及那些婆子等肯定都听见了,一时身心难以承受,急得要晕过去。
恍惚之间,张制锦又轻声地问道:“喜欢吗?”
七宝咬着唇,隐隐觉着他今晚上的行为有些反常,便死命地隐忍着不肯回答。
——
次日,张制锦因有早朝,寅时不到就出门去了。
七宝起身洗漱过后,吃了早饭,却老太太房内请安,末了出来之后,李云容便悄悄对七宝说道:“昨儿你叫我问的你那位叫王昌的陪房的事,我已经打听明白了,他原本是在外间照应,预备你出门的车轿之类的,只不过……近来三太太说,外头使唤的人太多了,白费一份钱,便要打发他去城外的庄子上做事。”
七宝早听王昌的女人说过了此事,见李云容说了,便道:“他是我的人,自然是跟在我身边儿,没有打发出去的道理呀。”
李云容点头:“只不过这是三太太的主意,又算是你们三房的事情,我也管不到,只能暗中劝她几句,只是以三太太的xing格,只怕未必肯听我的。”
七宝说道:“她是故意为难我的人了?”
李云容忙安抚道:“不至于的,她毕竟是长辈。叫我看,你好生地跟三太太说说,兴许她就通融了。”
七宝上回因为张琼瑶的事得罪了宋氏,就知道她不会善罢甘休。
因为张制锦的缘故,她自然不能明着冲七宝下手,可毕竟七宝身边还有别人,拿捏那些人却是容易的。
七宝见李云容帮不上忙,就说:“那我知道了,改天我找机会求一求三太太就是了。”
李云容微笑道:“你心里有数就好。”
回到院内,同春皱眉问:“姑娘,真的要去求三太太?只怕她正等着呢。”
七宝说道:“若求一求她肯答应,那又何妨,就怕低声下气地求一场,也是无济于事。”
“不错,”同春点头:“三太太明明是故意为难人,施威风,倒要好好地想个法子,不然只怕王昌只是一个开始,渐渐地还要动其他的人呢。”
同春看的倒是准,若是让宋氏一点点把七宝身边的人都铲除了,要拿捏七宝自然也是容易。
七宝把玩着手腕上的珠串,缓缓说:“不打紧,我已经有了主意了。”
同春很诧异:“当真?什么主意?”
七宝招手让她靠近,在她耳畔低低地说了几句。
同春先是惊疑,继而笑道:“这主意倒的确是令人意想不到,只是真的可以?小心把人bi急了,狗急跳墙反而不好。”
七宝说道:“我最讨厌用些yin损的招数算计人,既然是她挑起来的,我们又何必客气呢,见招拆招就是了,我才不怕她。”
同春见七宝气定神闲,喜的拍掌笑道:“好姑娘,你真是出息了,我之前还担心你给他们气坏了呢,现在才知道是我见识浅了。”
七宝啐道:“你还不快去?记得找咱们自己的人,别使唤张府的人。”
同春道:“我难道连这个都不知道?”于是欢天喜地的去了。
同春来至后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