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你可别赖账呀。”
“你好生养着罢了。”张制锦一笑,转身往外走了。
两个人说话的时候,承沐立在旁边,瞠目结舌。
此刻只匆忙对七宝说道:“安心休息,不许胡闹。我送了大人再来看你。”说着便陪着张制锦出门去了。
两人往外而行的时候,正苗夫人带了叶若蓁前来探望,原来方才七宝醒来后,同春瞧着情形大好,就立刻派人向苗夫人告知了。
见周承沐陪着张制锦出来,叶若蓁忙往后退避了几步,不敢抬头。
张制锦见过苗夫人,又说道:“天色已晚,我还要回部里,府内老太太那边就请夫人代我告罪吧。”
苗夫人因听说七宝好了,心中大悦不尽,看待张制锦便更喜欢了三分:“很不必多礼,横竖都不是外人,改天得闲你再来,安安稳稳坐着吃顿便饭。”
张制锦微微倾身,便跟周承沐一块儿去了。
这边苗夫人跟叶若蓁来到暖香楼,才进门,就听七宝有些抱怨地在说:“为什么竟要许他留下来?他还bi我喝那些苦yào。”
同春笑着说:“张侍郎哪里bi姑娘喝了?我只看见他端着yào,姑娘自个儿就一声不响地喝了。竟比我说一万句话还管用呢。”
苗夫人听了又是一笑,对叶若蓁道:“你听听,果然是大好了。”
叶若蓁也松了口气:“阿弥陀佛,真是菩萨保佑。”
于是两人到了里间,见七宝正洗了脸,又在问同春:“我糊里糊涂的,先前不知道是怎么了?只记得是做了个梦……”说到“梦”,声音低了下去。
苗夫人听了这话,便说道:“你还问呢。”
七宝看见苗夫人跟叶若蓁来到,忙站起身迎着,苗夫人握着她的手细细打量,见眼神明澈,不似之前那样雾气蒙蒙的懵懂模样了。
苗夫人便同七宝在桌边坐了,问她如今觉着怎么样,七宝只说很好,方才吃了yào,只是觉着有些饿。
不等苗夫人吩咐,那边叶若蓁已经叫贴身丫鬟去传晚饭了。
苗夫人见七宝虽然好了,可又怕多说了话引得她不自在,就只坐了半晌,便说道:“老太太那边还惦记着呢,少不得我亲自去说说。”
于是苗夫人起身去了,只又吩咐叫叶若蓁多陪陪七宝。
不多时,厨房里送了清蒸瑶柱,水晶虾仁,素炒口蘑,虫草鸭子汤,一碗莲子百合粥,一碟枣泥核桃糕,一碟银丝卷,还有两碟小菜过来。
七宝因为从昨晚上就没有好好吃饭,这会儿自然饿了,见状食指大动,忙先坐在桌边吃了起来。
叶若蓁也在旁边坐着,时不时地给她夹些菜,又说:“慢着点儿,我因不知道你爱吃什么,所以才叫他们多做了几样,你又饿了整天整夜,一下子吃太多了不好。”
七宝边吃边点头。叶若蓁打量着七宝的脸色,轻叹了声道:“总算是好了,之前把人的魂都吓掉了。可是你这病发的古怪,到底是怎么了呢,竟然跟换了一个人似的。”
七宝正吃了一口枣泥糕,闻言一怔。
叶若蓁笑道:“你可知道?裴老夫人也来看过你。”
七宝竟然不知道,忙问:“什么时候?”
叶若蓁道:“这个你都不知道,那么你跟夫人说的那些话,只怕也都不记得了。”
当下,就将七宝当时说“我也死了,三姐夫伤心”之类告诉了她。
七宝听说了这些,才慢慢地呆住了。
——
这夜,叶若蓁去后,七宝又问同春。
同春越发仔细地把她发病之时的情形都说了,也把张制锦来探望后的种种也都说了。
同春说道:“老太太说张侍郎的时运高,阳气重,果然是年纪大了极有见识的话,可不正是如此吗,姑娘见了张侍郎,便句句都听他的。唉,真真是多亏了他。”
七宝躺在床上,听了这些话,不知为什么竟有些隐隐地头疼。
次日七宝起身,不知是昨儿喝了yào的缘故,还是因为张制锦来守过的缘故,自觉神清气爽,竟是大好了。
于是换了衣服前去老太太上房请安。
上房之中,谢老夫人见她脸色红润举止活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