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了?就这般水准,还当什么世子妃呢。fu德是指的贞节有德,fu言则是不必恶语伤人,为人谦和……”
陈颖说到这里,突然觉着有点不对味,便停了下来。
曹晚芳却没察觉,见她停口,只当她是忘了,就接着说道:“至于fu功,则是cāo持家事,克勤克俭。”
陈颖扫了她一眼,又看周绮。
却见周绮淡淡说道:“两位果然博学多才,只可惜我看二位,才学言辞等等皆是一等一的,只可惜怎么忘了班婕妤所注最要紧的:fu德而不必追求什么才高绝世,fu言而不必辩口利辞要知道进退,fu功则不必一味炫耀技巧过人。可是两位口齿伶俐锋芒毕露,且又自恃才高诋辱别人,如此张扬,怎么好像跟《女诫》正好相反呢?我们七宝生得好,是她天生的,但是两位亏的却是自个儿的德行,什么fu德,fu言,fu功竟都做不到,更别提fu容了……就你们这样,就算是把整本女诫倒背如流,也是白搭。”
曹晚芳后知后觉,脸色慢慢转白。
七宝捂着嘴笑,说道:“这么看来,女诫只要的是‘中庸’,‘贤德’罢了,像是我这样笨笨的什么都不大懂的,好像犯的错反而少些,可像是两位这样掐尖要强,处处都想把别人压倒锋芒毕露的,反而是犯了大忌讳。”
曹晚芳跟陈颖对视一眼,恨得哼了声,曹晚芳道:“他们这是强词夺理,咱们不跟着两人一般见识。”
陈颖狠狠瞪了瞪周绮,两人才转身去了。
七宝拍手笑道:“就这样还出来训我呢,古人说‘己所不yu勿施于人’,什么劳什子女诫,亏得我也不听你们的歪理邪说。”
周绮笑道:“行了,该回去看戏了。”
七宝看一眼那月门处,心里惦记着那人,便拉着周绮道:“姐姐,我忘了我的香囊丢在厅里了,你先去戏台,我回去找找看。”
“怎么丢三落四的,不过也不算什么,”周绮道:“我陪着你就是了。”
七宝忙道:“不用,没几步路,我又怕老太太不见我们着急,你先回去她们也放心。”
周绮听了,只得吩咐同春好生跟着她,自己便先到戏台去了。
七宝装模作样回头走了两步,便拽着同春往那月门洞子里走去。
同春之前听她说要找东西,就觉着不对,如今见七宝拉着自己往里头去,忙问道:“姑娘,你又要做什么?这里是王府,可不能胡闹乱走。”
七宝也不理她,只仍是探着头往前看,原来这月门内是一片花圃,前方有一座看着甚是古朴的茅草亭子。
同春才要感慨这王府里居然也有这样农家的亭屋风格,隐隐地瞧见亭子里有一个人影。
同春生恐被王府里的人发现,即刻紧张起来。
七宝看的清楚,却反而加快步子跑了过去。
亭子里的人果然正是玉笙寒,她站在栏杆边上,居然仍穿着一身男子的衣袍,宽绰的儒生大袖,头上也裹着幅巾,衣袂在风中飘dàng,这幅打扮跟上次的装束不同,却更有一种别样的风流飘逸。
虽然从苗盛口中得知她就是玉笙寒,但眼见她这样潇洒自若的模样,却又让七宝有种不敢相信的感觉。
她迟疑地望着玉笙寒,有些不敢靠前儿了。
此刻,玉笙寒笑着回头:“怎么,是不认得我了吗?”
七宝看着她神采飞扬之态,小声问:“你、真的是玉姑娘吗?”
“可不正是区区在下?”玉笙寒仰头一笑,将手臂张开,大袖随着动作飘扬:“不像?”
七宝见她明眸皓齿,笑容清朗之中又有妩媚,且语气诙谐,不禁有些微窘。
玉笙寒却走到她身边儿,拉住她的手笑道:“方才我看你在众人之中,边走边东张西望的,就知道你是在找我。是不是?”
“嗯,”七宝这才定神,又身不由己地说:“上回见了后,我是听阿盛说起来,不然的话我真的以为你是个……”
“以为我是男子?”玉笙寒抚着她的小手,只觉着柔若无骨,令人心悦。
七宝点点头。
这会儿两人站的近,七宝壮胆抬头,才发现玉笙寒果然很高,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