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斩乱麻的,以后这样的乱子还有的是呢。
且有老太太出面,总比她自个儿来应付自己的亲娘要妥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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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谢老夫人发话,里外的管事人等得了命令,上上下下,仔仔细细的一通自查。
但凡是有些平日里胡作非为的,仗势欺人的,纵容亲戚等借机行事的,一件件地都浮出水面。
又绑了几个素日不轨、涉及朱家之事的家奴送到顺天府,jiāo给堂官老爷处置,又叫一名管事禀明,请顺天府秉公处置就是了。
那顺天府的府尹之前因为事关康王府跟威国公府,虽然拿了人,却仍在徘徊,不敢轻易判决,如今见国公府这样,这才松了口气。
一时之间得知此事的,都纷纷赞扬国公府处事严明,不肯徇私等等,的确不愧是簪缨世族,诗书之家。
朱姨娘虽并没有给官府拉去,但受了这场惊吓,倒果然安分了许多。
转眼间,便到了周蘋出嫁的日子。
姊妹出嫁虽是喜事,但随着日期临近,众人的心情却各自异样起来。
尤其是七宝,只是患得患失,心中不安的很。
心中有无数的话想跟周蘋说,但是每次走到院子门外,呆站半晌,却又转身回来了。
自己默默出神的时候,却总是忍不住会落泪。
同春在旁看的明白,知道她是舍不得周蘋,只得暗暗地劝慰而已。
到周蘋出阁的当日,七宝不敢出外,只在暖香楼里,站在二楼上往外看,外头bào竹声声,鼓乐齐鸣,七宝只觉心头五味杂陈,有一种情绪复杂涌动,竟忍不住大哭起来,幸而小丫头们也都出去看热闹了,身边儿只有同春。
等七宝哭过了,重新洗了脸,上了妆,才又出外应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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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夜,静王府。
静王赵雍来至内室。
因王爷身体的缘故,只简单地行了礼,便要安歇了。
周蘋从没见过静王赵雍,在盖头揭开后,才见眼前的人,相貌清雅而不失贵气,虽然看着有些病弱,但毋庸置疑,竟是个难得的美男子了。
原本因王爷身体不好人尽皆知,周蘋心中原本预计着赵雍是个病歪歪瘦弱的一把骨头不成形的那种,没想到看着如好人没什么两样,且又比寻常之人俊秀,刹那间不禁脸红了起来。
赵雍笑看着她道:“本王身子颇虚,之前太医有言,说是暂时不能行房。只怕今晚上要苦着你了。”
周蘋意外之余,越发红了脸,垂头柔声答道:“王爷的身体要紧,何况只要王爷平安康健,妾又有什么苦的?”
赵雍仔细端详着她,却见虽然不是七宝那样美的令人失神,却也是个极佳的美人儿,且胜在气质温柔,言语谦和可人。
赵雍道:“你真的不介意?”
周蘋抬眸看向赵雍,眼中盈盈脉脉,半是含情,半是含羞,她摇了摇头:“妾不知王爷指的是什么,然而雷霆雨露,都是君恩,对妾来说,能伺候王爷身边已经是极大荣幸,并不敢贪图别的。”
赵雍垂眸看了周蘋半晌,终于缓缓垂头,将人拥着缓缓压倒。
王妃孔春吉,是在前两日入门的。
这一夜王妃独守空房,只听贴身侍婢容儿来悄悄地说道:“王爷在侧妃房中歇息了。”
孔春吉皱皱眉,过了半天才说道:“倒的确是个有些手段的,不愧是威国公府里的人。”
原来在王妃进门之后的洞房当夜,静王竟没有跟孔春吉圆房。
孔春吉出身名门,自然不会说什么,只以为今儿静王也不会留在侧妃房中,没想到居然偏偏想错了。这样一对比,自然让人心气不顺。
容儿便道:“这威国公府的女人,真是不同一般,户部的张侍郎大人是何等清高的正人君子,硬是给他们府里那七姑娘迷得神魂颠倒。”
孔春吉脸上流露薄愠之色,轻轻一拍桌子。
容儿忙躬身道:“是奴婢多嘴,娘娘息怒。”
孔春吉瞥了她一眼,才说道:“何必在意,凭她怎么能耐,不过是个侧妃而已……以后日子长着呢。”
又隔了会儿,孔春吉又问:“棠花院的那个女人可查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