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天色仍是漆黑如墨,正是深夜时分,慕辞独自一人坐在高椅上,暗自垂着泪,直到天光乍破,他才恍恍惚惚的清醒过来,又把那玉坠妥善的放入盒中,仔细察看了好几遍这才放下心来。
他唤着外面候着的内侍进来伺候,阿凉穿了件素色的袍子走了进来,他仍是那幅乖巧柔顺的样子,低眉顺眼的行了礼,才走上前来,伺候慕辞穿好朝袍。
慕辞看着眼前人的模样,不由得又念起燕承来,他伸手抚摸起阿凉的发丝,那柔软的发丝从他掌心划过,带出一丝诱人的触感。
他低低叹了口气,把人圈入怀抱中,“这件袍子很衬你。”
阿凉瞪大了眼睛,怯怯的抬头看着慕辞,手指不安的捏着衣角,脸上露出个羞涩的笑意。
这件衣裳是前几个月服侍燕承时,燕承赏给他的,慕辞给燕承准备了数百件新衣,都暂时放在偏殿里。
趁着身子康健的时候,燕承教他识了不少字,见他隆冬天气,身上套着的还是旧日的薄衣裳,便让他随意挑些衣物穿着,他不敢造次,便挑了一件稍厚的外袍,抱在怀里。
燕承见了,浅笑着对他说,“无妨的,多拿几件。”
阿凉便又转过身子,伸手摸了摸离他最近的一件长袍,那衣料滑顺柔软,端的是上佳的料子,上面纹着墨色的暗纹,裁剪的极是漂亮。
他悄悄摸了几下,眸中闪过一丝黯然,这些贵重的衣袍哪里是他配的上的。
燕承把那衣裳拿起,递到他怀里,又挑了好几件合适的全jiāo到他手中,“喜欢便拿去,你生得俊秀,穿这些正合适。”
阿凉一怔,手上的衣袍好似千斤重,压得他眼中一涩,竟不争气的落下泪来。
慕辞见眼前的人竟怔怔发起呆来,不由得生出逗弄的心思,他低语道,“阿凉,你这是想什么呢?”
阿凉这才回过神来,小脸苍白极了,怕是担心被责骂,忙低头服侍着慕辞系上最后的几个盘扣。
慕辞见阿凉这幅样子,也没了其余的心思,敛着眉眼未再多语。
待到朝袍衣冠俱已穿戴妥当,慕辞便出了寝殿去上早朝。朝堂之上,文武百官早已到齐,恭恭敬敬的等在大殿中,慕辞坐在垂帘之后,只见应是慕涯所站的位置上仍是空着,自己的这位弟弟仍是这般不愿涉足朝政,整日里一心扑在吟诗作画之上。他暗自叹了口气,把思绪落在繁杂的政务之上。
下了早朝,便径直去了书房,堆积如山的奏折尚未批复。他这一忙,脱出身时便已是傍晚时分。
寝殿之内,已是备好的合他口味的佳肴,慕辞甫一入殿,便闻到一股扑鼻的香气,阿凉站在一旁,显然已是等了有段时间。
慕辞落了座,便冲着阿凉摆了摆手,唤道,“阿凉,过来。”
阿凉听话的走近些,立在一旁,端的是一副为他添酒夹菜的架势,慕辞笑语道,“坐下,和我一同吃。”
慕辞把人一把圈入怀中,喂饭添汤简直是不亦乐乎,只苦了怀里的人,轻轻蹙着眉头,已是吃不下去。
“你最喜欢吃些甜的。”慕辞夹了菜送到阿凉口中,他微阖着眼睛,已是隐含着泪光,他知道慕辞这是又将他视作燕承的替身,喂他吃的都是燕承喜欢的几样菜肴。
待到吃过了晚饭,慕辞的手指便不安分的探入了阿凉的衣襟,将那衣袍弄得散乱开来,露出那瘦削白`皙的肩头。
阿凉的双手老老实实的放在身侧,未有半点越矩的动作,任凭慕辞的吻落在他的身体上。
忽而一处炙热顶在他的小腹之上,慕辞摸着他的眉眼,喃喃道,“承儿……承儿……”
慕辞抱着阿凉枕到床榻之上,一把撕开了碍事的衣袍,挺腰chā了进去,内里紧致温热,慕辞舒服的长叹了口气,便用力顶弄了起来。
阿凉耐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