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一早。
莫凡從廚房出來時,李諾一身騎裝風姿卓然的邁步進門,兩人互相點了個頭,各自端了一盤早餐伺候房裡的女人去。
昨天要得狠了,藍兒還悶在被裡睡得昏天暗地,他解決了早餐就去梳洗,拿了一盒藥膏縮進被子裡,開始輕輕揉開每一處青紫的肌膚。
動作再輕,藍兒還是皺起了眉,不滿地翻身試圖躲避折騰的大手,莫凡只好隨著她更換按摩的部位,沒幾下被子被蹭的都是藥膏,清涼的味道頗為醒神,藍兒迷糊地有些醒了。
「乖乖,再睡會兒,我不吵妳。」莫凡知道她有起床氣,他大可等藍兒醒來再弄,可看滿身青紫的肆虐痕跡著實讓人心疼,那身細膩的肌膚他寶貝的很,才會一大早擾她安寧。
「你在幹嘛?」揉揉眼,被沖鼻的清涼味道弄得不怎麼高興,加之他的手正揉著自己,以為又想要做了。
推他肩膀,起床氣加上大小姐脾氣,猛力一推就把人推到地上去,莫凡坐在地上,第一次領教到她的起床氣有多麼嚴重。
「寶貝,我只是想幫妳按摩.........」
「不要!」做的時候就沒想到要小力點?哼!
哄了一會兒,女人才又昏沉地睡去,嘆了口氣,將被子蓋牢才退出臥室,一出來又見到李諾,冰冷清俊的面容勾起隱約的笑意。
莫凡鬱悶了.......被鄙視了........
初芙與藍兒都是被一夜澆灌的嬌媚模樣,懶懶地提不起精神,莫凡便提議別墅約車程十五分鐘有一個小溫泉水池,不如去那裏泡泡?
波絲夏湖區域本就是個小火山,因為一次火山大爆發才劃開與外連接的道路,因此波絲夏湖硬生生縮小了不少,後邊兒一圈圈的小溫泉池雖仍不穩定,但溫度宜人,稍微泡一下對身體還是很好的。
四人越過一片小樹林後就看到冒著白煙的青草地,水池寬度僅容兩人,坐下深度也只到肩膀,視線所及相同大小的有七八個,李諾打量完畢隱隱讚賞:「有眼光。」
藍兒露出得體的微笑,接受稱讚,初芙倒是不客氣的說:「那是。」
搶下這塊寶地,商機無限,莫耶家又不知羨煞多少人了。
兩個男人打算四處轉轉,此地受管制也不用擔心有人闖進來,兩個女人脫掉所有束縛就溜進了一池子。
兩人彼此打量身上的狼狽後,初芙半响才開口:「妳打算怎麼辦?」
「如妳所見。」扯唇一笑,氤氳的熱氣模糊了她眼中的自嘲。
曾幾何時藍兒也有了嘲諷的情緒了?
初芙又想,心裡不想要逃,又能躲到哪裡去?
「大哥不會坐以待斃的。」
「也該教教他們了,不是嗎。」淡笑地看向初芙,想到自家老公,她也笑了,「是啊。」
男人要教,而且還要讓他們印象深刻。
結束旅行時藍兒回頭望了波絲夏湖一眼,這麼純粹的地方........真不想給任何人看見。
莫凡以為她捨不得,安慰著:「妳想再來,我都陪著妳。」
初芙在一旁聽了這深情款款的話,輕飄飄地一句打散了溫馨的氛圍:「那也得問過我大哥。」
李諾睨了妻子一眼,氣氛突然詭異的安靜。
想到自己的事,藍兒原本輕鬆的心情消散,淡淡的神色又回到原本高貴的模樣,一整個清冷。
只是車程到了一半,幾台黑頭車擋住了一行人回城,李諾擰眉不作聲,藍兒看是熟悉的人影就明白了。
車門一開,熟悉的人影背著光,一身的黑滲得發寒,比湖水的冷還冷。
「下車。」
莫凡正要跟著下車,寧大手一推阻斷了他的去路,初芙一隻腳踩上了車門,他只能看著藍兒被男人的長大衣完全掩住,擁入懷裡坐進車後揚長而去。
「你去也沒用。」初芙優雅的放下腳,淡淡的說。
「妳懂什麼?!」莫凡早該知道,初芙永遠都會是那男人的爪子,監視著任何想要對莫耶家不軌的人。
「我什麼都懂,搞不清楚狀況的人是你和藍兒。」淡淡的譏諷,不管莫凡想說什麼,只靠在李諾肩上閉眼休息。
莫凡現在也只能等回城再行動,只是心裡發堵不痛快,卻也做不出有違紳士風度的事來。
一到城內馬上跳下車就要往莫耶家去,李諾夫妻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始終不干涉的李諾發話了:「什麼時候開始的?」
「哪有什麼開始。」燦笑,她勾著自家老公的手,「我只是不想看到大哥吃鱉的樣子。」
「我倒是想看一次。」
「人都送上床了夠了吧。」嘟嘴,到達別墅第一天就爬上藍兒的床,莫凡看著體貼紳士,還不是色欲薰心。
「我說過,我不喜歡妳幫他的樣子。」雖然不說,佔有欲強的李諾很是介意寧在老婆心裡的特別性。
「我做了什麼?」無辜美眸,臨門一腳而已,有這麼小氣的老公有時候真是讓人無奈。
輕哼一聲,大手攬得更緊,說不過她,做總可以了吧。
同樣被人攬在懷裡的藍兒,一上車就被脫去了衣物,全身赤裸地坐在他腿上,身上淺淡的痕跡被冰涼的大手輕輕地撫過,一處也沒落下,到了下方的私密處,她一手按住,「哥哥,別看了。」
「妳是我的,為什麼不能?」粗魯地一指探進緊閉的花瓣,不適的感覺讓藍兒咬緊了唇,感受體內橫衝直撞的手指肆意點火,熟知情欲的身體,很快打溼了寧的手掌。
「痛?做了很多?」看她隱忍的表情,寧眼神變了幾變,她可愛的花瓣還微腫,裡面緊緻的內壁自發性地吸吮外侵的異物,微微的溼潤是早上清洗過的證明,將液體含進口中,舔乾淨了才拿毛巾擦拭。
「沒有很多.........」搖搖頭,臉有些發燙。
「開心嗎?」他真正想問,沒有他陪,她開心嗎?
「哥哥怎麼來了?」不是刻意避開,藍兒想問便問了。
「接妳,宣布婚訊。」
腦袋有片刻的空白,臉上滿是不可置信的表情,完全出乎她猜測的任何一種可能,脫口便是:「不可能!」
「沒有不可能。」寧平靜的說,手安撫性的摸著她光滑的大腿。
「我們是兄妹!」
「我會公開證明,妳與莫耶家沒有任何關係。」
「那我........是什麼?」困難的說出口,腦子裡亂糟糟的,太多訊息在腦中,疼得她頭快爆炸,亂無章法的問話,緊接而來是更可怕的答案,每一個字都像一把刀插在她心上。
「我們是兄妹對吧!?」她懂了!懂了!感到既荒唐卻又能理解寧的想法,只是她這樣到底算什麼?
這二十幾年來,她的人生都被否認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