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何王府的大门被人给敲开了,来人是顺天府的捕快,一共二十人排着队就进入了何王府。
何常在自然被惊动了,这些捕快参拜何王之后说明了来意,原来就在昨晚长孙家一位家仆死在了何王府西侧八十里民巷之中。
有目击证人说是看到了洛阳杀人,所以府尹签了铁牌,让衙役捕快前来拿人。
这是查案的正常程序,国法所在,就算是何王也不好公然违背,所以只能在女儿充满怨气的注视之下让公差将洛阳给带走了。
“今天的事情恐怕不妙啊。”等公差衙役走后,何常在面色凝重的说道。
昭德公主一愣:“不会吧,不就是走个程序嘛,难道还有人敢诬赖本宫的女婿郡马爷不成?”
“如果是别人定然不敢,但别忘了死的人是长孙家的仆人,他们可是心心念念要让洛阳死,所以这件事情一定不简单。”
何常在的感觉非常敏锐,瞬间就知道此事非同寻常:“我要亲自走一遭了,对了,我先去房经天王爷跟杜纬地王爷的府邸走一遭,让他们也给撑腰做主!”
“你也联系一下与我何家jiāo好的人以及与你jiāo好的人,让他们必要时候也要给声援。”
“事情真的要闹得这么大?”昭德公主也有些慌神了。
“如果你想洛阳死,那事情很简单,如果不想让他死,那最终会闹出什么事情谁都不知道!”何常在迈步而走:“总之,我们尽力而为!”
洛阳并没有带刑具,就这么被簇拥着到了顺天府的府衙之前,大唐的都城实在是太大了,所以就分为五个府衙分别治理。
分别是顺天府、承天府、玄天府、祥天府、靖天府,外地的府尹不过是正五品,但在这皇城之中五位府尹都是正四品的品秩!
顺天府府衙非常的气派,门前石狮子守门,一排排甲士与衙役修为非常高深,一重重的门户洞开,洛阳就被押着上了大堂。
公堂早就已经准备好了,快壮皂三班衙役都已经在两侧站定,坐北朝南正中央悬挂一块明镜高悬的牌匾,下面就是一副麒麟浮雕。
浮雕前面是紫色的椅子与桌子,顺天府府尹在两位捕头的跟随之下从后堂走了过来。
“老爷升堂问案!”一边的文员高声大吼,下方衙役水火棍撞地,口称“威武”!
那府尹是个矮矮胖胖的中年男子,穿一身大红官袍,就端坐在了椅子之上,低头一看堂下洛阳昂首不跪,顿时大怒。
“堂下所站何人?见了本官竟然敢不跪!”府尹一怒,快壮皂三班衙役再度杵着水火棍大吼威武。
“我是何人大人难道还不清楚吗,你签了铁牌传讯于我,不会连我的名字都忘了吧。”
洛阳谈笑自若:“大人应该知道我是何王府未来的郡马爷,你敢让我下跪?你配吗!”
“大胆,本官让你跪你就跪,那里来的这么多废话!”
府尹非但没有害怕反而却更怒了:“郡马爷自然不用下跪,可你现在还不是,那就要给本官下跪!否则下拉下去打八十大棍!”
洛阳明白这位府尹是要杀杀自己的威风,但他洛阳不跪天不跪地,只跪父母亲师、前辈英烈,怎么可能在此地跪这么一个不知所谓的东西!
见到他昂然挺立,三班衙役就要上前打他的棍子,可洛阳却哈哈大笑,不紧不慢的从怀里取出了一卷紫色的法旨!
“朝天观青云子zhēn rén法旨在此,谁敢让我跪!”洛阳手持法旨,目光如刀锋一样扫过了所有人的脸,摄人心魄!
“你!”顺天府尹没有想到洛阳会用出这么一手,顿时被打了个措手不及,脸色涨红如猪肝,气的打哆嗦。
“你什么你,难道要让朝天观的法旨跪你吗?”洛阳当即暴喝,一顶大帽子就扣了下来。
顺天府尹无奈,只得说道:“既然有zhēn rén法旨,如同有皇命在身,自然可以不跪。”
“难道只是不跪吗?”洛阳语气挑了起来,根本不满意这种对待。
顺天府尹眉头都皱成了一个疙瘩:“来人啊,赐座!”
顿时有衙役搬着椅子就上来了,洛阳施施然坐下,翘着二郎腿看顺天府尹。
他这一番连消带打,非但没有被人煞了威风,反而将来者不善、咄咄bi人的府尹给搞的没了一点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