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她哭得涕泪横流。嘉悦见状拿手帕纸坐在她身边一点一点地帮她擦着眼泪,一面擦一面安慰她:“阿姨,您不要哭,不会有事的,宁远一定会很快就出来的。”
姚丹不信,一面拼了命地吸着鼻涕一面抽抽噎噎地说道:“……当初宁远他爸也是这么跟我说的,可是他骗我,他……他一进去就再也没回来过……”眼看着五十多岁的人了,说着话,眼泪就又汹涌而出,转过身往嘉悦办公室的沙发上一扑,又开始嚎啕大哭起来。
这也难怪,有丈夫的前车之鉴,她怎么可能安得下心来?楼嘉悦又是焦急又是同情,心底把杨丹宁远又给诅咒了遍。可还得强颜欢笑,好言好语地哄着这位老太太。得,继陆甜甜之后,她又给这位当起了保姆。
要说杨丹宁远的妈可真是有意思,老太太一把年纪的人了,可那眼泪就跟自来水似的,说关就关,说开就开,明明前一秒还好端端地吃着饭呢,下一秒那眼泪就夺眶而出——楼嘉悦听杨丹宁远说过,他这个妈跟他爸爸从小青梅竹马,是被他爸从小宠到大的——至此,楼嘉悦总算明白了,一个有本事却又放浪不羁的爹,再加上这么一个公主病的妈,难怪会养成杨丹宁远这么邪乎的个xing。
她一个头两个大,可又不能撒手不管,只得把姚丹当小孩儿哄着。另一方面,还得四处为杨丹宁远奔走。随着一个一个的坏消息传来,她的心情不由得越来越紧张,生怕万一出什么岔子,真的把杨丹宁远给折进去。
陆甜甜接到楼嘉悦电话的时候正从游戏厅里头出来,听着楼嘉悦的声音,顿时就兴奋起来,大叫道:“嘉悦姐姐,你最近干什么去了?”
嘉悦道:“忙着公事呢。我又不是你,每天除了吃喝,就是到处玩。”又问她这两天好不好。
甜甜道:“我最近挺好的,就是我爸不太好。”整个陆家都知道陆朝晖的心情最近不太好,自那天楼嘉悦失约以后,他就一直沉着脸,还搬回了朝阳自己的房子住,陆甜甜最近也知道他的心情不好,所以尽量不去惹他。
她站在北.京城人来人往的大马路边跺了跺脚,看着自己的影子被日光拉成了一长条,最终忍不住抿了抿嘴唇道:“嘉悦姐姐,你为什么不喜欢我爸爸?你不知道你那天突然间就走了,我爸爸有多伤心,这都已经几天没吃好没睡好了,还不喜欢跟人讲话。”
“……”
电话那头的楼嘉悦微微一默,继而苦笑道,“这是大人的事,你们小孩儿不明白。”
这有什么不明白的吗?不就是看不上她爸吗?“我爸有什么不好的啊?你说出来让他改还不行吗?是不是因为他离过婚,还带了我这个拖油瓶,所以你有点嫌弃他啊?你不想给我当后妈是不是?”她记得楼嘉悦说过这话。
楼嘉悦既感动又无奈。她跟陆甜甜解释:“你爸别说才离了一次婚,就是离了三次、四次婚也照样多的是姑娘排队等着要嫁给他。我还真不是嫌弃他这个。再说了,甜甜,”楼嘉悦突然间郑重唤了她一声,“接下来姐姐说的话你要听清楚了,也要记在心上,真的甜甜,你不是个坏女孩。你很好很好,你天真、善良,待人真诚,对你爸爸又很孝顺。只是,以后要记得,好好地锻造自己,保护自己,做一个独立自强的女孩子。这样自然有的是男孩子来爱你,而不必你委曲求全去追逐迁就他们。”
大街上的陆甜甜眨了眨眼睛。
虽然楼嘉悦的话她并不是完全懂,可是她说自己是个好孩子,这句话她听懂了,楼嘉悦的语气让她相信她说的都是真的。
她的眼泪掉下来。
而楼嘉悦则隔天下午就再次来到了北.京,她这次,是特地来求见陆朝晖的。
只是陆朝晖不肯见她,从下午三点多一直到晚上九点,她在陆家的院子里站了五个多小时,然而二楼陆朝晖的书房大门一直紧紧地闭着,始终不见人出来。
陆家的保姆明显得了陆朝晖的吩咐,连屋子都没敢让她进。陆甜甜虽然有心帮她,可是也有心无力。她只要一想到他爸那模样,就一阵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