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事。
理论上是这样的,可凡事总有意外。
祁唯羿听到走廊上的动静,把电视声音关小了些,听到有人在外面念叨。
“四楼…四楼…嗝!嘿嘿嘿…”男人声音醉醺醺的,嘴里反复嘀咕着四楼。
祁唯羿回想自己跟策划上楼时情景,非常确定这里是三楼。
哪来的醉鬼?
他靠在沙发上,从果盘里拿起一颗艳红的樱桃,含在嘴里。
“四楼哪个、哪个房间啊?”男人脚步虚浮,有些摇晃。
外面传来推门的声音,他大概在一个个进房间确认。
“都没有人、调皮…跟我玩捉迷藏,嗝!”男人又打了一个嗝,艰难的走到最里面的房间,看到上面贴了一张打印纸。
他揉揉眼睛,看到上面有几个字,却没看清写的什么。
管他呢,肯定是等自己的人在里面,贴了张纸提示。他嘿嘿的笑着,缓缓推开门,一眼看到正对自己的人。
即使他被酒精模糊了视线,也能瞧出那个人长得特别好看。
走近瞅了瞅,发现他嘴里还叼了一颗樱桃,似乎在勾引自己亲过去咬一半。
“上道、真上道!”男人跌跌撞撞走过去,一头栽在祁唯羿旁边的位置上,大着舌头说,“来,让我香一个!你要什么啊,哥哥我都答应你!”
祁唯羿在他坐过来时,已经提前一步站起来,把樱桃吞进肚子里。
…好像忘记吐籽了,那颗樱桃核会在他肚子里生根发芽,长出樱桃树的。
都怪这个倒霉的男人。
祁唯羿迁怒到闯进来的男人身上,垂眼仔细观察他。
挺着如同怀胎十月的啤酒肚,发量稀疏,身上散发着浓重的酒味,夹杂着呕吐之后食物混合发酵的恶心味道。
他脸上呈现迷离的紫红,眼睛里透出不加掩饰的渴望,色眯眯的盯着祁唯羿。
“你跑什么啊?难道是等久了,生哥哥的气?”男人说着要爬起来,可是由于腿软失败了。他傻笑着从果盘里捡了一颗樱桃,含在口中撅起肥腻发紫的唇,油腻的说,“哥哥给你赔罪,你来吃了,别生哥哥的气!”
完了,果盘遭到污染,没办法吃了。祁唯羿站在旁边,怒气值缓缓加载。
他冷漠寒凉的目光落在他身上,差点嗤笑出声。这人少说也四十岁,哪有脸自称‘哥哥’,也不觉得膈应。
“怎么还不来?”男人把樱桃含的太久,过多的口水顺着嘴角滑下,看起来宛如一个智障。
“你喜欢玩游戏,是吧?”祁唯羿淡淡说了句。
声音好像不对?那个小嫩模,说话有这么低吗?晕乎乎的男人迟钝的想着,听到祁唯羿的问话,又顾不得想太多。
长得好看就行了,声音不重要。再说小嫩模这种调调说话,还怪好听的。
“要哥哥陪你玩游戏啊?早说…嗝!嘿嘿嘿!”男人说,“我什么游戏都会玩~!”
“我想玩的游戏,有些特殊。”祁唯羿绕过他,从茶几底下掏出水果刀。
尖利的刀锋暴露在空气中,闪着渗人的寒光。
但和他声音相比,刀锋都是温和的。
“你可要…好好配合啊。”祁唯羿慢条斯理、一句一句的说。
马上就要录制了,临时更改辩题可能会影响写好的剧本。节目组讨论了四十分钟,才终于决定,按照最初版本的辩题进行。
策划得到满意的结果,轻快的跨上楼梯,打算尽快给祁唯羿汇报结果。
刚上到三楼,原本应该腾出来给祁唯羿当休息室的楼层,回dàng着诡异的声音。
“汪!汪汪!嗷呜~!”
发出叫声的是个男人,但绝对不是之前进去的少年,他声音没有这么粗糙难听。
停顿几秒,男人又发出哼哧哼哧,仿佛猪叫似的声音,间或伴随一声拔高音的痛呼。
什么情况?策划连忙加快脚步跑过走廊,推开那扇半掩的门。
不堪入目的场景映入眼中。一个醉醺醺的老男人,拖着光溜溜的肥硕身躯,满屋子乱爬。他头顶罩着内裤,身上的衬衫被割成一缕一缕的,自己还乐在其中。
而祁唯羿靠在墙边,旁边的桌上深深chā了一把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