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前,半阖着眼睛不说话,温润以为他也醉了。撑着越来越晕乎的脑袋磕巴道:“我去……去弄点、解酒汤……”
说完他自己却找不到方向了,晕晕乎乎好一会儿才摸去了厨房。叶寒声垂着眼睛不敢看他。喝醉酒的温润,浑身都散发着一种快来欺负我的讯息,像一只迷糊的小羊羔,引人食yu而不自知。
叶寒声在外面听着他的动静,厨房里一开始还传来细微的响动,又过了一会儿,里面便安静下来。他眼皮一跳,到底不放心,转着轮椅过去看。随即便有些哭笑不得。
温润怕是真的醉狠了,锅里还煮着水,人已经滑坐到地上,靠着橱柜睡了过去。
叶寒声进去关了火,俯身有些艰难的将他抱了起来。他坐 在轮椅上,这个姿势不太好用力。喝醉了的人又格外沉,他费了点力气将人横抱起来放在腿上,睡着的温润还在不高兴的动来动去。
“小醉鬼。”
手指在他鼻尖上点了点,叶寒声目光温柔,抱稳他控制轮椅往卧室去。怀里的人不知道是不是不舒服,拧着秀长的双眉扭来扭去,嘴里还在含糊的念叨着什么。叶寒声附耳听了一会儿,才发现他在念叨着解酒汤。
无奈的笑了笑。他本来想将人放到床上去,却在准备放手时又生出了不舍。喜欢人的醉倒在了他的怀里,无论做什么他都不会知道,叶寒声心底腾起一把火,目光贪恋的扫过他脸上每一处,最终还是闭了闭眼,将人安稳放在床上。
一挨着床,醉酒的人便卷起被子滚到了里面去。他仰面躺在床里侧,粉色的唇微微张开,隐约露出里面的一点粉色舌尖。
叶寒声眼神发沉,盯着看了好一会儿,忍不住伸手在湿润的唇上按了按。
那是种柔软的、湿润的、令人着迷的触感,手指流连着,轻轻在唇瓣上按压,小绵羊可能是被折腾的不舒服了,皱起眉一下子合上了唇。却正好含住了那一截逗弄的指尖。
叶寒声眼神一暗,犹豫了两秒,最后还是没有深入,克制的收回了手。
指尖残留着湿润的触感,但是他却只能缓缓退出卧室,关上了房门。
现在还没到时候,不管是对他而言,还是对温润而言,都不是好时机。
叶寒声独自回了隔壁空dàng冷清的房子,过完年后叶嘉又被送回了疗养院,此时这偌大的房子,只有他一个人。叶寒声心浮气躁,没有丝毫睡意。特也不开灯,驱着轮椅到落地窗边。
他想平复一下心情,脑海中温润醉酒的模样却挥之不去,捏了捏眉心,长长吐出一口气,干脆给舅舅顾斯年发了消息,问他什么时候回b市。
临近清明,每年这个时候,甥舅三人,都会一起去扫墓。
顾斯年其实不是叶寒声外祖父母的亲生儿子。祖父母感情好,人到中年才生了一个女儿,取名叫顾思玉,疼的跟眼珠子似的。但是顾思玉小时候身体却不好,十岁前常常生病,有两次差点就没了。顾外婆就请了大师来看,大师说是顾思玉人太小,顾家福泽深厚受不住,就让顾外婆抱了个男孩回来养着。大师的话未必是真,但是顾外婆从孤儿院领养了一个小男孩回来后,顾思玉果然就不再频繁生病了。
顾外婆心疼女儿也感激小男孩儿,便给男孩儿取名叫顾斯年,当做亲儿子养大。
顾斯年只比顾思玉小了两岁,小时候姐弟俩感情很好。
只是后来顾思玉年纪渐渐大了,又跟叶茂开结了婚,姐弟来往就渐渐少了,再后来顾斯年又以想出国发展为由,到了国外一去不回。直到顾外婆和顾外公相继去世,他才回来过两次。
那时候叶茂开未显露本xing,叶家还是一派和睦。顾斯年只匆匆见过他们母子,便又出了国。
那时叶寒声虽小,但是也隐约感觉到这个舅舅并不喜欢他。
因为一个在国内一个在国外,两边的联系越发少,到了叶寒声大学毕业进入叶氏,跟舅舅顾斯年的往来几乎断了。她还记得母亲曾经感慨过,说这个弟弟越大越跟她生疏。
他那时候不以为意,想的是毕竟不是亲生血脉。长大了就不亲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