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临时找他救场的人,更是当年力排众议给他那次实习机会的人。
阮绎看了眼身旁撇着嘴重新趴回扶手的航三岁,权当自己没看出他的憋屈,对电话那头应得和气:“怎么了,您说吧。”
“是这样,一会儿不是有毕业晚会吗,我知道你不大愿意出席,但实在是每个院的优秀毕业生都来了,你不在,不好……”电话那头的声音显得有些为难。
阮绎顿了顿,尽量让自己口吻放的和缓些:“李民利不是发朋友圈说他急xing胃炎已经没关系可以出院了吗,他在不就好了,我今天本来也是替他上台致的辞。”
“不不不,不单单是致辞的问题。阮绎你也知道,我们院今年一下出来了两个,校长还是比较重视的。”那头说得委婉,“就稍微露个面,一起拍张照,也没什么别的事。”
闻言,阮绎举着手机没说话。
电话那边又道:“我知道你因为当时实习的事一直怨我,今天早上能来致辞就已经很给我面子了……”
“没有老师。”阮绎一听这话题便果断打断了他,顿时什么废话都不想说了,一改先前满脸的耐xing,皱着眉头简短道,“我去,但拍完照就走。”
得到准话,专业老师立马连声应下:“好好好,到时候你到舞台来,我给校长说一下,让我们外院先拍,拍完就走,没问题的没问题的。”
季航听不见电话那头说了什么,但他趴在边上见阮绎前几句还客客气气的,后面忽然便转了xing,冷冷淡淡几句话就挂了电话,面上是少见的烦躁。
前前后后听下来,季航心里大致也有了计较,小心翼翼地试探道:“怎么了?又让你回学校吗?”
阮绎就握着手机定定地站在原地看着被他认真选购出来的一整筐食材,薄唇紧抿,难得的发了脾气,口气很差:“让我回去参加晚会,说优秀毕业生要拍照。”
“问题是我上了四年大学,除了最后这么一个ems让我今天上台致了辞,学校里大大小小什么活动我都没参加过,为什么要给我评优秀毕业生?”
“别说活动,就是上课我后来都去的少了,只参加考试,因为缺勤,奖学金也通通没拿过,莫名其妙就要我拍照。”
季航在一旁认认真真听完了阮绎所有的抱怨,但他直觉问题不在这,于是眨了眨眼,问道:“那……刚刚打电话叫你的,是你们专业老师?”
阮绎撇了撇嘴没说话,一张精致的脸上面若寒霜,一面觉得自己为这种事动怒很不应该,一面又觉得委屈,来来去去,竟是自己跟自己生起了闷气。
看着闷不吭声走在前头,手法宛如泄愤般从货架上胡乱拿东西往购物车里扔的人,季航也不追着问,就默默推着购物车跟在后面。
虽然他分不清品牌,也不知道哪个好,但购物车里有没有同类型的东西他还是知道的。
也不玩阮绎往里拿一样,他就顺着往货架上放一样的戏码,季航全程只淡定地看着自己手里的购物车被那一样样、光他看着都知道用处不大的商品填满,时不时碰到比较眼生的,还趴在购物车上拿起来研究一下,看看阮绎具体放的都是啥。
反正咱富二代有的是钱,随便买,开心最重要。
这不,看着看着就把阮绎的倾诉yu等来了。
季航正研究着手里的洁厕灵和那什么强力管道疏通剂,便觉脚下一顿,抬眼就对上了阮绎按住购物车、瘪着嘴的样子。
“哎唷这小嘴噘的,可把我心都噘疼了,快别噘了。”季航放下手里的东西把阮绎拽到了自己身边。
明明挺高的一小伙子,非站没个站型,走路也不好好走,就着大半边身子压在购物车上的姿势便将人重新圈回了臂弯和推车扶手间,松松垮垮环绕着阮绎的腰身,空出一个小小的包围圈。
阮绎往前走一步,季航便往前一步,两人步调出奇的和谐一致,总能让怀里人处于“真空”状态。
阮绎就待在这个季航为他建立的小壁垒里嘟囔:“你都不问我……”
他是觉得这么点小破事还要他主动抱怨,显得他也太小气了。
但季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