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着他的小算盘。
只是随着和机场距离的缩短,小公举的嘴慢慢瘪了下来,算盘也扒拉不动了,是憋了半天才在抵达目的地时憋出一句:“我本来还以为今天晚上终于能跟你一起睡了……”
车身停稳,阮绎好笑地看了他一眼:“又不是一回去就再也过不来了。”
“等回去估计又要开始忙了,都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小公举撇了撇嘴。
阮绎一顿,随后勾唇邀请道:“六月十二号我毕业典礼,你来吗?”
说不上为什么,听到阮绎邀请的一瞬间,季航脑子里空了一秒。
等到短暂怔愣过后,季航想也不想便是一句:“不来是sa子吧。”
阮绎挑起眉毛点了点头,体贴地帮他指出了问题:“公司不忙吗?”
季航:“……”
阮绎:“你们老板放人吗?”
季航:“…………”
阮绎手指在方向盘上点了点,抿着笑逗道:“所以为什么一定要说自己是sa子呢。”
季航抹了两把脸,呆滞的目视前方道:“不,我会来的,你等我。”
阮绎失笑,揶揄道:“其实sa子也没什么,反正就我一个人听到了,我不会告诉别……”
“不不不,毕业典礼得来,我要给你送花花。”季航小公举显然对今天自己没能亲手送成花这件事耿耿于怀,“然后我是不是得穿正装?你们毕业典礼是哪样的?你会穿学士服吗?还有学士帽?”
阮绎心下好笑:“等你能来了再说吧,你们老板要是真放人,你想穿什么就穿什么,想送什么花就送什么花。”
季航眼睛都亮了:“真的?”
阮绎:“这有什么好真的假的,毕业典礼而已。”
“好的,我知道了,我会通知我们老板的,为了不永远失去他的小公举,他会点头放人的。”
毕竟反正老板就是他自己,他完全没有跟自己过不去的道理啊。
说着,季航已经开始计划着当天要穿什么,想着要穿正装,但又舍不得沙滩裤,最后干脆打起了阮绎的主意,问他当天会穿什么,他要穿个配套的,说俩人站一起拍照好看。
阮绎几次想打断他提醒他该去值机了,都被季航反chā了回来。
最后实在是被磨得没办法了,阮绎举了白旗,无奈道:“我到时候毕业典礼穿什么一定拍张照片给你对着挑衣服行吗,你该准备准备登机了。”
季航望着他眨了眨眼:“那说好了,等我啊。”
“等等等,你要是想来我还能拦着你不成。”阮绎按着太阳xué笑得不行。
季航安全带都解到一半了,又扭头对阮绎道:“明天下午一点,我会上线的。”
阮绎当时就被季航这话惊到了:“你不鸽了?”
”不了不了,异地不能咕。“季航连连摇头,舌头一个没捋直,险些把“异地”后面的“恋”说出来。
然后他又赖在阮绎车上闲扯了好几句,直到再一次被阮绎催了才不情不愿有了下车的意思。
可就在他要握上门把手开门时,季航忽得又将手收回来,再一次回头看向了阮绎,说的犹豫:”乖宝你就……没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阮绎眉毛微挑,搭在方向盘上的手好整以暇的jiāo叉握到了一起,用同样断句的口吻反问道:“我需要……说什么吗?”
季航tiǎn了tiǎn嘴唇,深吸一口气正想说点什么,终于还是自己咽了回去,整个人像泄气的皮球,长出一口气瘪嘴道:“算了,没什么……那我走了噢。”
一得到阮绎的点头,季航便飞快地开门滚了下去,一直到进机场大厅都完全不敢回头看阮绎,就生怕自己没克制住说出点什么不该说,或者一个没忍住跑回去做点什么不该做的。
以前要是谁给他说喜欢别人不敢表白这种事,起码要被他嘲笑一辈子,结果等真正轮到他自己了才知道这究竟是一件多需要勇气的事。
越是珍惜,就越是不敢轻易开口。
坐上飞机,季航就不停的在心里告诉自己要冷静,还有下次。
他撑着脸听广播里一遍又一遍反复叮嘱着注意事项,脑子里飞速跑动的马车就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