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航:“…………”
突然被说教?
行吧,不重要。
“反正乖宝你别把我扫地出门就行了,我现在可怜的连个底裤都没有。”季航继续卖惨。
阮绎露出一个无奈的笑,感觉季航这么扒在自己身上特别像大型犬:“只要你能受得了我。”
“你都不知道你今天冲我发脾气我有多开心。”季航拽着他的睡衣小声道,“你今天对叔叔阿姨都是第一次发脾气吧……”
阮绎一顿,轻轻一声“嗯”便让氛围彻底缓和了下来。
他不得不承认,听到季航说出这些话的瞬间,他整个人都不由自主的放松了下来,心头满是如释重负的庆幸感,比今天看到阮穆发来的消息说想听他心里话来的还庆幸。
但季航咬咬牙,还是觉得不说清楚不行,他坐在床上拽着阮绎的衣角小心翼翼道:“要不……今天跟我一起睡?”
阮绎想也知道他的言下之意是什么,不再推阻,只一面转身想出去,一面对他道:“行,但你等我一下,我回小穆房……”
“不行不行,我总觉得你一走就不会回来了。”季航说着就重新扒到了阮绎身上。
阮绎失笑,被抱的两只手只能搭在他肩背上:“我下午送小辞回来的时候帮你买了几条内裤,回来一吵就忘了给你,我只是过去拿一下那个。”
季航撇了撇嘴,松开怀里人时犹犹豫豫的:“那、那你要保证你……哎不行不行,我还是怕你不回来了,你不会就是哄我的吧。”
再次被锢住的阮绎简直哭笑不得,在他的狗脑袋上揉了两把:“会回来的,你就那么喜欢挂空挡?”
小公举还是不想放人:“跟你比起来,挂空挡算什么。”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阮绎已经越来越习惯季航时不时冒出来的小公举人格了,他也不知道季航是看准了对症下yào,还是他本xing如此。
总之季航这样磨磨唧唧的反复确认,恰恰击中了极度匮乏安全感的阮绎,让他知道自己的的确确是被需要的,不再深陷不安。
没有不耐,阮绎拍了拍他的背:“不止内裤,我还帮你买了几件衣服,也不知道你喜不喜欢,我去拿了就回来,我保证,嗯?”
饶是如此,季航也抓着人思考了好一会儿才松口:“那好吧……”
阮绎看他可怜兮兮的,走前把盛满寿司的饭盒塞到了他手里,打开床头的小灯道:“还有什么想吃的等会儿可以给我说,嗯?”
仿佛下一秒就要变成留守儿童的季航抱着饭盒弱弱点了点头,他看了看自己身上的黑色睡衣,又看了看一身白的阮绎,颜色搭不说,连款式都一模一样,莫名的,季航就被极大的安抚到了。
“tiǎn狗”真是容易满足,季航在心里卑微的嘀咕道。
看过现在盘腿坐在床上已然乖乖顺顺的人,再结合今天楚辞的反应,阮绎默默下了结论,难怪季航有事没事就喜欢对人“嗯”来“嗯”去的,好像拿来哄人“嗯”着是挺有用的?
等他回来的时候,季航怀里的饭盒已经空了大半,一口一个吃的贼开心,见他来了还哼哼唧唧的夸个不停,仗着自己长得帅,一点不注意吃相也完全没在怕的。
就是他满嘴全是吃的,吹出来的一堆彩虹屁阮绎是一个字没听懂,帮他倒杯水想递进他手里都没法——季航实在是吃的太忙了。
阮绎站在床边帮他端着水觉得好笑:“你这样弄得特别像我虐待你,七八上十天才给你吃一顿饭的感觉。”
季航嚼嚼嚼,想要把接下来这句话说清楚的意志非常强烈。
手里还拿着寿司便偏头就着阮绎的手喝了一大口水,缓过好半晌才说出话:“囚禁play嘛,主要乖宝你这手艺真的强无敌啊,要每天都能吃到这么棒的口粮,我愿意再被关一万年。”
说的跟我真关了你一样,阮绎失笑着白了季航一眼,放下水就绕过他爬到了自己床的另一边,怀里还夹着阮穆的枕头。
他平时一个人睡,床上就一个枕头,所以刚刚过去不止拿了衣服,顺带把阮穆的枕头也捎来了。
结果季航一见阮穆的枕头就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