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容棱的目光越来越寒,盯着这个不知错还威胁自己的女人,真恨不得揉碎了她。
可说着唬人的话,动起手来却未必是谁先认输,容棱知道柳蔚是吃定了自己,越发气恼。
柳蔚皮了一下,也怕他恼羞成怒,赶紧又睁开眼,往前一靠,软软的陷在他怀里,嘴里哄着:“真错了,真错了,饶我一回,一回,再也没有下次了。”
容棱声线嘲讽:“你次也是这么说。”
柳蔚不记得自己次做错了什么,但估计以前的加起来,也没有今天严重,便又心虚,只得拉扯他的衣袖,轻轻的转移话题:“我这裙子,真的不好看?不好看,那我脱了……”
容棱皱眉,仗着这个姿势,柳蔚看不到他表情,他眼底掠过一丝不舍。
柳蔚见他沉默,还能不了解他?登时眼前亮了,小声道:“真脱了?”
容棱将她推开,表情正经得都不像他:“随你。”
柳蔚过去将房门拴,边走回来,边拉着裙带,一下一下的解。
容棱看着她葱白莹润的手,待她真将裙子敞了大半,他顿时板着一张冷酷的俊脸一把将其按住,咬着牙道:“现在脱什么衣服,用过膳了?”
柳蔚一下将他抱住,高兴的笑:“我知道你喜欢看,那我今日这么穿,此事当翻篇了!”
容棱将她手甩开,见不得她小人得志,也见不得自己不长骨气。
每次都是这招,每次都是美人计,偏偏他每次都计!
哪次教训她时,不是高高扬起,轻轻放下,这人是专挑他的软肋,料定他吃这套!想着更生气了!
第1557章 娘,妹妹是不是中邪了?
翌日一早,一墙之隔的小黎探头探脑的往这边院子张望。
住在同院的钟自羽起的早,见他鬼鬼祟祟,开口问了句:“你在做什么?”
小黎本在偷窥,冷不丁被吓一跳,回头再看来人是谁,更没有好脸色,别开头不理他。
钟自羽也不在意,云家祖宅被毁,他们寄人篱下,被迫搬到这胡同小宅,因地方不大,下人自然也少,他起得早是不想麻烦别人,打算自己打水洗漱。
打了两盆净水后,想到同一院子的老人,又看柳蔚家那孩子还是那副贼头贼脑的样子,便问:“你太爷可醒了?”
小黎没回话,脸都没转。
钟自羽又打了一桶水,放在井边,道:“他若醒了,你给他提进去,若是提不动,叫我一声。”
小黎怎么可能提不动,他一身内力,别说提水,是搬个大鼎都不费吹灰之力,可他是不想理这人,故此还是没答应。
钟自羽端了水盆进屋,屋里魏俦也醒了,坐在床朦朦胧胧的,问:“跟谁说话呢?”
这小宅子一个院只有两间屋,他与魏俦睡一间,还好里头是两张床,倒也不挤。
钟自羽把盆子放在架子,一边浸湿布巾,一边道:“柳蔚家的孩子。”
魏俦闻言一嗤,掀开被子,趿着布鞋下地,道:“惹那活祖宗干什么,他肯理你?”
钟自羽摇头:“不理。”魏俦半点不惊讶,着钟自羽打的另一盆水,自己也清洗一遍,懒洋洋的道:“昨日也不知出了什么事,好像那云宅被毁,背后还有内情,我们是外人不好过问,但听那阵仗,像是又与柳蔚有关,我睡前还
在门前听到那小孩跑去他太爷的房,说他爹娘要吵架,他过来躲灾。”
钟自羽对别人的事没兴趣,洗漱完了后,端着盆要出去倒。
魏俦也跟着出去,两人倒了水,看到院墙下那小孩一跳一跳的,也不知他一大早的,在犯什么毛病。
可二人正要回屋,却听稚嫩的童音在后响起:“那个……”
钟自羽与魏俦同时回身,看向那孩子。
小黎不自在的搅了搅手指,吞吞吐吐的把眼珠转来转去,半晌才说:“我想找我娘,你们帮我去叫叫。”
钟自羽与魏俦面面相觑,只觉得这孩子在说胡话。
隔一个院子,还是自己的亲娘,想找去敲门呗,叫他们两个大男人做什么?
小黎脸也有些涨红,像是不想求他们,又不得不求,满脸的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