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知道的。
她说,容棱怎么突然对小黎这么心,天天去儿子屋里坐坐,原来是有利益输送。
等小黎jiāo罚抄的十遍书,柳蔚看到其几页明显不同的字体,她更是什么都清楚了,似笑非笑的目光,在父子二人间来回流转。
小黎很紧张,怕不过关,躲在爹爹背后。
容棱也有点怕柳蔚不依不饶,先说:“孩子认错态度很好。”
柳蔚将一沓宣纸搁在桌:“所以你帮他写?”
容棱皱了皱眉,想辩解,在旁抱着丑丑的纪南峥先道:“你也没说不能让人帮啊,这不都写完了?”他说着,还挥挥手,对曾外孙道:“小黎过来,丑丑会说话了,你还没听到吧,过来瞧瞧。”
小黎没敢过去,瑟瑟发抖的望着他娘亲。
柳蔚叹了口气,看向外祖父:“您不能老惯着他,他是仗着大家宠着,越发无法无天。”
纪南峥振振有词:“孩子总会犯错,这是人之常情,你幼时便没犯过错吗?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教孩子,是要教会他道理,错过方知何为对,这也是对他的锻炼,咱们做长辈的,终究要以教育为主。”
柳蔚说不过外祖父,人几十年老教师,道理一套一套的,黑的都能说成白的。
柳蔚难得的词穷,抚了抚额,只能扭头问小黎:“真的知道错了?”
小黎小鸡啄米似的点头:“知道了,知道了。”
“错哪儿了?”
小黎忙道:“不该独断独行,不该不听长辈劝诫,不该贸然行事,不该让大家担心。”
柳蔚挑不出错,但目光一直在容棱身打转,她怀疑这些话是容棱教小黎说的,这两父子天天呆在一块儿。
纪南峥趁机道:“说的对,这说明小黎已经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了,以后不会再犯了,对吗?”
小黎再次疯狂点头:“不会不会,再也不会”
纪南峥看向柳蔚,等着她当场放过小黎。
柳蔚让外祖父盯得浑身不自在,最后不情不愿的点点头,挥手道:“那这次便算了。”
小黎高兴得不得了,跑到柳蔚怀里,去抱抱娘亲。
柳蔚捏了捏他的脸,道:“去看你妹妹吧。”
小黎又转身去看妹妹,回过头时,悄悄对他爹眨了一下眼睛,容棱默契的回他一个不太明显的笑容。
父子二人的小动作很隐晦,除了彼此,无人看到。
小黎如愿看到了他家丑丑,丑丑刚睡醒,现在正睁着眼睛,玩自己的手指。
小黎逗她:“叫哥哥,丑丑叫哥哥。”
丑丑看向哥哥,这两日她已经被逗麻木了,反正她只会说两个字,还是叫着:“狼狼。”
小黎愣了一下,他听说丑丑会叫“娘”了,可这不是“狼”吗?
“狼狼,还是娘娘?”他问。
丑丑哪里会回答,道:“狼狼……”
小黎纳闷的挠脑袋。
纪南峥看了好笑,道:“小孩子说话不清楚,叫的应该是娘。”
小黎却不这么认为:“小孩子说不好话,叫也该叫‘羊羊’或是‘囊囊’,因为口齿含糊,舌头是平的,怎么会叫狼?”
他这么一说,纪南峥自己试了试,也觉得有点怪,他捏捏曾外孙女的鼻尖,问:“丑丑,是狼狼吗?”
丑丑道:“狼狼。”
真的是狼,发音很标准的“狼”。
这下纪南峥也沉默了。
白狼不在云府,那么大一头猛兽,根本不能进京城,所以之前纪南峥与京郊山阁寺住持说好了,让白狼暂居寺庙一阵子,山阁寺的住持也是纪南峥的老朋友,很好说话的答应了。
故此,现在白狼不在,大家也没法验证。
还是小黎聪明,他跑到厨房去,要了一根炭条,在宣纸,几笔勾勒,画出了一副白狼图,拿来凑到丑丑面前。
纸靠的太近,丑丑不自觉的抓住纸张的一角,在掌心捏出一个褶皱,道:“狼狼……”
小黎瞪大眼睛,反复确定:“这是狼狼吗?图的是狼狼吗?”
丑丑又把宣纸抓紧了些,道:“狼狼……”
小黎这下还有什么不明白,他一脸恍惚,不可思议的嘟哝:“所以丑丑开口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