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小的好像在街上,瞧见了烟夫人。”
秦远川动作一顿,皱着眉看向他:“什么?”
侍从挠挠头:“兴许是小的看错了,烟夫人应当在元孝县,不该在这儿才是,不过真的很像……”
秦远川沉默下来,脑中闪过几个念头。
侍从见状,只得又安抚:“烟夫人为了大人,早与以前的旧相识脱了关系,虽说她早年也是西进县人,但应该,不会那么巧……”
“在哪儿瞧见的?”秦远川眯着眼睛问。
侍从有些为难,纠结了一下,才说:“万,万艳坊……”随后又解释:“小的就是过路瞧了两眼,没想去那种地方消遣,大人您可要相信小的……”
秦远川哪有功夫管侍从的话,深吸一口气,脸色难看起来,抬脚,立刻朝着衙门外走去。
万艳坊是西进县最为有名,也最大的一家青楼,最近西进县来的达官显贵多,万艳坊变成了最为热闹的地方,那些朝廷命官虽说不会明面上进青楼寻欢作乐,但背地里,却总会从后门进来。
秦远川去的时候,也是从后门进的,接待他的姑娘看到是个这么俊朗显贵的公子,一颗心早就美飞了,领着人就往屋里带。
因为一看就是身份贵重之人,老鸨丁五娘也出来露了个脸。
而当见到丁五娘时,秦远川直接就问:“烟儿呢。”
丁五娘愣了一下,而后忙挤着笑容,含糊其辞:“这位大人这说的什么话?我们万艳坊里,还没有一个叫烟儿的姑娘……”
“让他出来。”秦远川板着面孔道。
丁五娘这回是真的有些乱了,今个一早,早已嫁到外地的烟儿突然敲响了万艳坊的大门,又是老主仆,又是好姐妹,丁五娘立即便将烟儿迎进来,说了许多最近发生的事,又问了烟儿过得可好。
烟儿说自己过得好,相公对他也好,只是最近西进县的事传的沸沸扬扬,她便回来看看。
丁五娘还提醒她,说当初红粉的案子也被翻了出来,让她小心一些,莫要被有心人士发现,到时候免不了会将当年的事搬上台面,这种事对烟儿这种已嫁为人fu的女子来说,总会惹人议论。
烟儿只听着,说自己不会搅合什么,就是回来看看,丁五娘留了她住下来,烟儿也同意了走之前就住在万艳坊,她以前的屋子,现在是丁五娘住,她就跟丁五娘睡一个屋。
两姐妹原本还有许多心事要说,这不是前头姑娘说,有位从后门进来的贵人来了,丁五娘才出来一见,哪知道,对方直言就是要找烟儿。
丁五娘第一想到的就是,这又是衙门里的那些人,要找烟儿问话,她下意识的就给顶了回去。
可这位大人显然不信,脸色还越来越难看,丁五娘这种经营青楼的,最怕就是得罪身价显赫的贵人,一时也踌躇起来。
秦远川见她不语,有些腻烦,直接道:“你与她说,秦远川找她,让她出来。”
丁五娘咬牙听着,还是招呼了身边的姑娘,去后院说一声。
没成想一刻钟的功夫,一身清秀扮相的fu人便走了出来。
丁五娘看到烟儿,第一时间向她打眼色。
年近三十,还貌美如花如十八的烟儿却只是镇定的摇摇头,对丁五娘道:“这是我的朋友,五娘容我与他说两句。”
丁五娘听她这么说,只得应了一声,让她小心些,才带着人离开。
直到屋里只剩秦远川、烟儿与侍从三人后,气氛一下变得很紧绷,最后是那侍从先说的话:“烟夫人原来真的是您,您,您怎会来这西进县?”
烟儿看了他一眼,道:“你先出去。”
温和的美fu话音刚落,侍从便忙不迭的点头,低着头就离开了。
秦远川却在此时发话:“谁让你走了。”
侍从唯有停住,苦哈哈的望着烟儿。
烟儿往前走两步,走到秦远川对面,坐下后,给他沏了一杯茶,叹道:“莫为难他了,让他出去。”
秦远川冷着面孔:“你倒是会体谅别人。”
烟儿将茶杯一搁,静静的看着他:“你来西进县见你的老情人,我只是来瞧瞧朋友,这都要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