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回答,就一直绑着不松,他一人绑着不说,所有人都得陪他一起绑着。
果然,不过几个呼吸,付子勇就吼道;“七弟,你说话啊!”
付子勇出了声,其他人也就开始叫:“付七少,你说话啊!”
“付子寒,我们都是被你害的!你快说话啊!”
“付子寒!”
先前还是催促,后面,就有人受不住疼痛,开始骂脏话了。
付子寒听着那些咒骂,面色越来越沉,最后,他看到他的大哥走了过来,皱着眉盯他,显然也是让他回答的意思。
付子寒咬紧牙关,心里的火快压不住了。
但最后,他还是狠狠的闭了闭眼,说:“疼……”
柳蔚点头:“被人shè杀的滋味,体会到了?”
付子寒眼眶发烫,却再不肯说话。
柳蔚不bi问了,反道:“方才肚子中箭的那位张公子,大夫来看了,撑不了三个时辰,就要去了,已经通知了张家来人。”
付子寒猛地看向柳蔚,握紧了拳头,全身紧绷:“他会死?你打算杀了他?”
柳蔚摇头:“是我杀的吗?你认为,张家人是会怪我,还是怪你?”
是啊,始作俑者是他付子寒,提出猎人添趣,甚至去衙门找肖师爷拿人的,也是他付子寒,张家当然要怪他!
张家也会怪这位柳大人,怪三王爷,但怪这两人没用,张家势薄,不敢冒犯王爷,他们只能怪他付子寒,只能怪他!
是他害死了张公子?
是他让在场所有人受这桩苦?
是他的错?都是他的错?
付子寒眼眶越来越红,到最后,即使眯起眼睛,还是止不住眼泪掉落。
他从来不哭,从小到大都不哭,但现在,他哭得停不下来。
付子言看着七弟的模样,脑子里在周旋,该如何安抚张家,若那张公子真的没命了,需要给一个jiāo代,他记得,张家还有两位少爷,只是不如那位长子聪明,在张家也不太受宠。
或许,他可提出,助一助那两位少爷的仕途,到底人死不能复生,死的人,死了就算了,活的人能拿到益处,那就够了。
如此判断一下,付子言心里才落了定,打算回去,就亲自找一找那位张大人。
柳蔚不确定付子寒是不是知错了,但她知道,在场的其他人,听到那位张公子会死,都露出了震惊的表情。
他们杀过许多人,看不顺眼的下人,胆敢冒犯的平民,甚至那日围场里素不相识的一众囚犯。
但当自己身边的同伴死去,他们终于体会到了什么叫兔死狐悲。
都是一根绳上的蚂蚱,死了一个,其他的,又要如何保命?
如今付子言来了,他们应当能保住命,但这付子言有用吗?日前分明是他说,他们可以在牢里逍遥自在,过几日就能出去。
但他们就是在逍遥自在时被抓的,还弄成现在这样。
这位付家大公子,真有外头传得那般了得吗?
付家,还可以信赖吗?
地头蛇到底只是地头蛇,始终被上头压着!
所有人心里都绕着同一个问题,以至于被放开手脚,虚弱得趴到地上时,才回过神儿来。
柳蔚盯着这些人,吩咐一句:“叫大夫吧。”
人都是被抬下去的。
他们的新牢房与刘睢是同一间,区别只是,他们全身是血进去时,刘睢已经被包扎妥当,安安稳稳的窝在稻草堆里吃馒头。
白白的馒头,又温又热,三个馒头配了一杯温水,只是白水,茶叶都没放一片,刘睢却吃得特别香,边吃还边皱眉吸气,显然身上很疼。
看到牢门打开,刘睢下意识抬头去瞧,就瞧见多人被抬过来,一声声哀嚎灌入耳廓。
他挺着脖子去看,问最前面的狱卒:“这是怎么了?”
狱卒想和他说什么,但又怕担事儿,不敢开口,就摇摇头,只把人都送进来,又赶紧走了。
本来就不大的牢房一下就拥挤起来,刘睢看着同伴们,又看看离他最近的杨泯,问:“什么情况?”
杨泯伤着了手臂,现在手臂上还chā着支箭,大夫没来他也不敢动,正疼得满头大汗,看刘睢一手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