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却被吕氏先行打发,给亲自送回了房间。
回到屋子里,柳丰仰着头,眼巴巴的问:“见不到矜東哥哥,能见到柳叔叔吗?”
这个柳叔叔,也是柳丰时常挂在嘴边的,但便是吕氏,也只瞧见过那柳先生几次,且还都是蒙着面,看不清真容。
“以后再见,等将来……有机会的。”吕氏语气有些复杂的说道。
柳丰听不懂娘亲言语中的黯然,只以为过阵子就能见到了,虽然不能现在见到,很失望,但以后见也是可以的。
小家伙很善解人意的点点头,心中期盼着。
此时的他尚且不知,他最最期盼的人,将来也会用他最最期盼的方式,重临他身边,第二次,拯救了他。
柳月的消失,不止在吕氏这里闹得沸沸扬扬,其他院子,也听到了风声。
柳沁是第一个坐不住的,她扔了一杯茶,怒气冲冲的站起来,破口大骂:“好你个柳月,果真是不叫的狗最咬人,竟是不声不响让她给逃了,好好好,你逃得出去,且要能保住自己才好,且不说祖母那里,便是母亲,又能否饶过你!”
柳沁自己便是最想逃的,只可惜没有门路,府门外更是有侍卫全天看守,轻易不会放松,柳沁想不出法子,手上又没金银,这才打了老夫人的主意,想拿点钱财,为自己打点一条出路,可她愿望还未达成,那柳月竟是已经跑走了。
好好好,好得很!柳沁自己逃不掉,想着柳月也别想逃掉!
便要看看,那贱丫头被抓回来时,会是个什么凄惨摸样。
而如柳沁所料,吕氏那边很快就有了动作,只是柳沁也遣人去孝慈院盯着了,却发现,孝慈院分明也收到了柳月私逃的消息,却似乎半点反应也没有。
莫非,老夫人当真病到这种地步?连抓个人的命令都下不了?
柳沁这么想着,心里便不觉发慌,思忖着,打算找个机会,得与柳瑶聊聊。
自从柳府出了事,母亲已经许久未允许柳瑶出前院了,柳沁往日里能见柳瑶的时候,柳瑶身边都有好几个嬷嬷丫鬟盯着,有些话,人这么多,柳沁也不能说。
但现在,情况不同,柳沁如何也要冒险一番了。
而就在柳沁计划着如何与柳瑶谈谈时,孝慈院里,却是另一番场景。
前几日分明还奄奄一息,苟延残喘的柳老夫人,此刻正坐在摇椅上,手边放着一个泛着yào味的空杯子,慢条斯理的看着手上的闲书,摸样瞧着,哪里有半分病状。
不一会儿,杨嬷嬷端着壶yào茶进来,将那茶导入空杯子里,递到老夫人手边:“您趁热喝吧。”
老夫人“嗯”了一声,拿着茶杯,喝了一口,又放下。
苦味在口中弥漫,却一点也不难受,反而喝的有些上瘾。
柳老夫人笑笑,将省了一半的杯子放在小几上,这才正视杨嬷嬷:“可查到了?”
“查到了。”杨嬷嬷眼中掠过一丝冷意:“果真是宫里的人,四小姐自个儿没有那些本事。要说出逃,不说四小姐手里有没有金银,便是如何出门,只怕都毫不知晓,说到底,四小姐是有些心计,却也仅限于此,后宅多是年轻女子,四小姐的那些心思才显得能干,但若是换一个人,就是一眼看得出的把戏。”
柳老夫人沉吟一下,半晌没说话。
杨嬷嬷看老夫人的表情,却主动说:“您也说的没错,送四小姐走的,的确是宫里的人,有人瞧见,那与四小姐一起上马车的,便是皇后娘娘房里的教习史嬷嬷。说来咱们这位皇后娘娘,也是有眼光的,咱们柳府这么几位小姐,她偏偏就瞧上了四小姐做她这枚棋子,不过,也的确合适,若是三小姐或是二小姐,只怕早已经露了馅。”
杨嬷嬷语气并不好,显然对那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后宫之主,也没多少尊敬。
许是见过了曾今那些血淋淋的事件,杨嬷嬷心中,除了对自家老夫人尽忠尽心,对其他人,皆是尔尔。
杨嬷嬷说完了许久,见老夫人还是未说话,不觉深思自己是不是说多了。
而就在杨嬷嬷打算认个错弥补一下时,却听老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