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行举,怕是连皇帝和太后见了都要大惊。
唐堂仍道:“忘年之jiāo。”
盛姮见唐堂铁了心不说,自也不好再问,便乘车入宫,等着见自己那位妹妹了。至于玄归,当时既然允了自己,会解决太后之事,那当下,她也不便多问。
见盛姮所乘的那辆马车没了影子后,唐堂转身,笑道:“你那儿子是个不孝顺的,光叫人把自家婆娘给接回去了,却把自个老子给留在宫外。”
玄归闭目合十道:“阿弥陀佛。”
唐堂笑斥道:“就你我二人,便不要再阿弥陀佛了。”
玄归这才睁眼,平静道:“当年到了五台山后,我便立誓,再不踏入宫中半步,此事他是晓得的。”
唐堂道:“罢了,你们父子间的恩怨,我懒得管。”
玄归问道:“那你打算何时回府去瞧二弟?”
唐堂一听这话,面色顿变。若是往日有人在他跟前提这事,必将惹得其恼意大生。但那日在知秋亭听了混蛋堂弟一席话后,唐堂再听玄归提这事,心头的恼意便也未生多少出来。
半晌后,唐堂一笑,露出齐整的白牙,道:“此事你儿子也是晓得的。”
玄归也不愿多问,笑着摇头。
唐堂发话:“去何处?”
“你家。”
……
娘亲有紧要事出了宫,爹爹成日里又在忙政事,不好打扰。盛澜在华清殿内闲得很,想着自己还不曾见过那位祖母,一日下午,便亲自做了一盒桂花糕,提了过去。
她过往在月上时,常跟着爹爹做糕点,做倒是其次,在旁偷吃掉大半,才是首要事。
常言道,没吃过猪肉,但见过猪跑。盛澜虽未亲自上过几回手,但光是在旁看着爹爹做,便也学到了不少东西。
三年已过,盛澜对于许多糕点的做法,印象都模糊了,独独记得一道桂花糕。
打定主意,盛澜便叫宫人,领了她去娘亲做糕点的小厨房,自个捣鼓了起来,有时个子太矮,够不着的地儿,便请随侍的宫人帮忙。
盛澜到底是个新手,桂花糕出笼后,瞧着不是那般叫人满意,味道也有些古怪,但沉吟片刻后,她还是将桂花糕装进了盒子里,提到了慈宁宫。
太后原本也打算在盛姮走后,去见见自己的这位孙女,不曾想,自己还未过去,孙女倒先过来了。
不但过来了,还提着一盒糕点。
对于盛澜这个年岁的女童来说,晓得去看望人时莫要两手空空,已数不易。
话都还未说上一句,太后见盛澜提着东西,便已然很是满意。
盛澜听过爹爹叮嘱,明白自己名分尚未定,故而,在宫人面前,她还不得开口唤皇帝为爹爹,自然,在太后面前也不得唤祖母。
想到此,她恭恭敬敬地行了礼,唤了声太后娘娘后,便抬眼打量起了自家祖母。
祖母的模样比自个料想中的要年轻一些,却没有自个料想中的那般好看,但盛澜总归还是激动的。
于是,她欢喜地从食盒里端出来了那盘桂花糕,捧在太后面前,道:“太后娘娘快尝尝。”
太后见那盘桂花糕形状古怪、味道也不好闻,不由看了一眼身旁的方嬷嬷,方嬷嬷眼露否色。
这便是在说,公主殿下虽尚未有名分,但料想御膳房那边,也无这般大的胆子敢苛待她。
太后心想也是,便问道:“怎地这御膳房的手艺成这样了?”
盛澜道:“太后娘娘,这不是御膳房做的,是澜儿亲手做的。”
太后一愣,掩嘴笑道:“你才多大年纪,便会做糕点。”
盛澜认真道:“这是澜儿在故国时跟着爹爹学的。”
太后又是一愣,问道:“你爹爹竟会做糕点?”
她委实难以想象,自个那宝贝儿子做起糕点来的模样。
盛澜甜笑道:“娘亲喜欢,爹爹便去学着做了。若太后娘娘喜欢,爹爹定也会去做的,且做得定然比常日里更好。”
此话落在旁的宫人耳中,听不出什么蹊跷,但落在太后耳里,便让她听明白了一些事。
自己的这位孙女已然晓得了皇帝是她爹爹,自然便也晓得了自己是她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