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u为,要怪便怪你无那张面孔。”
小姑娘哭得更厉害了,道:“这不公平。”
郭敏于心不忍,走上前,替小姑娘拭去眼泪,温声道:“世间事向来便是这般不公平,你年岁还小,越往后走,所遇的不公之事还会更多。”
贤妃喃喃道:“姐姐,那我该如何办?”
“还能如何?心怀感恩,接受便是。”
……
三日前。
小厨房里的盛姮很是不安,不安源于两件事。
一来是因皇帝陛下对她依旧淡漠,不知是因看穿了她的伎俩,还是因对其真无了兴趣。
二来则是因她很是愧疚。
愧疚是因心太软。
为人君者,心肠须硬。但可惜,当君王时,盛姮的心肠便不够硬,细细想来,自己最后被赶下王座,同这点也脱不了干系。
最为好笑的是,在月上,盛姮心肠最硬的时候,竟然是那日在大殿之上。
那日她轻抚小腹,瞧着断发后的许澈,背影落寞,可她却默然不动,无一丝挽留之意,无一句盼留之语,只能傻傻地留下两行清泪。
不曾想,三年前,她在许澈面前硬下来的心肠,到了这个厨子前,竟又软了下来。
大约是因,人最易伤害的永远是自己最亲近的人,正如被偏爱的总是有恃无恐。(注)
唐堂见本欢笑着的盛姮,眉眼间又结起了愁怨,忙关切道:“娘娘怎么了?”
盛姮闭上了双目,沉默良久,再睁开时,目中已是坚决。
“对不住。”
唐堂皱眉道:“娘娘为何会对奴才说这话?”
盛姮认真道:“对不住,这段时日来,本宫都在利用你。”
唐堂的目光里露出了一丝讶异。
只听盛姮继续道:“陛下冷落本宫多时,本宫便yu……”
唐堂接过道:“娘娘便yu同奴才亲近,好使皇帝陛下吃醋,进而让陛下意识到娘娘在他心头的位置。”
盛姮讶异道:“你原来……”
唐堂双目含笑道:“奴才早便晓得了娘娘的打算,故而才会这般配合娘娘。”
盛姮无话可说,半晌后,又道了一句“对不住”。
“娘娘不必对奴才说这话,娘娘是宫里头的主子,奴才是宫里头的奴才,主子使唤奴才,本就是天经地义的事,哪有什么利用不利用的说法?就算娘娘真要奴才死,奴才也无话可说。”
唐堂将盛姮的面容又仔细打量一番,从眉眼间瞧见那份熟悉,欣慰道:“话虽如此,但奴才心头还是一直盼着娘娘能同奴才道出真相,好让奴才清楚,深宫之中也有主子是把下人当人看的,而非无用便弃的物件。今日娘娘同奴才坦诚,奴才心头欢喜得很,明白了自个当真未看错人,娘娘确然是个心善好人。”
就如他记忆中已然模糊的那位娘亲一般。
“只是,娘娘这个法子虽行得通,可风险委实太大,若陛下一气之下,不问青红皂白,假戏当了真,奴才贱命一条,死了不足惜,可娘娘身份尊贵,为此丢了xing命,便不值得了。”
盛姮苦笑道:“此间道理,我如何不知?不瞒你说,我入宫之时,便报了一颗必死的决心,若不能得圣宠,获龙种,那活在世间,于我而言,同死无异。现下我已至绝境,唯有出此下策,以命相搏。若事败,我命不足惜,倒是愧对了你。”
第68章 坦诚
在这位知己面前, 盛姮已不愿再“自称”本宫。
唐堂听了这话后,面上露了愁色。
他看得不差,这位容颜绝美的女子真同他娘一般, 笑颜之下, 已存死志。他原以为盛姮之愁, 是因皇帝而起,但现下瞧来,好像并非如此。
那么,究竟是什么让她抱着必死之心入这后宫。
唐堂yu问,半晌后, 止住了。
只听盛姮又道:“黄泉之下, 已有一个因我而死的人, 我委实不愿再添上你一命, 怕下地狱后,被你们二人一道讨债。所以,原谅我直至今日才相告此事。”
无须虚伪眼泪煽情,无须娇声媚言惑人, 盛姮只是平静地道出心中所想, 很是真诚,也很是坦然。
不再是须被人宠着的狐狸, 更不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