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数一多,郭敏便觉察到了此间蹊跷,为护爱人,更是扬言,若唐堂死了,她立马殉葬,共赴黄泉。
此话一出,再无人敢动唐堂,生怕郭敏xing烈,真跟了去,那便悔之不及了。
盛姮听到了最后,不禁感叹,这郭敏虽聪明绝顶,但遇上了感情一事,便失了理智,也不知是该歌该颂,还是该叹该贬。
刚感叹完,便听萧贵妃继续道:“此事闹至最后,郭敏竟在堂前与郭太傅三击掌,自此恩断义绝,再非郭家女子,如此一来,自然也失了成为太子妃的资格。”
“后来郭太傅也心软了,想过木已成舟,不若便尽尽岳父的责,拉那厨子一把,让其去读书识字,将来考个科举。心想,既然是女儿瞧中的人,说不准是块蒙尘美玉。谁知那厨子,一见书就睡,一写字就晕,一心就在做饭上,实乃烂泥扶不上墙。”
盛姮倒为唐堂辩解了起来:“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若能将饭做到极致,也算是一种本事。”
萧贵妃一愣,随后又露得体微笑。
盛姮听了这个故事,感慨之余,不禁觉这个故事比发妻那个有趣许多,后思索片刻,心头又生了一处不解之地,道:“按娘娘所言,郭敏小姐如此任xing,丢的可不仅仅是郭家的脸,怕还有皇家的脸。”
实则,她是想说,丢的还有那位小肚鸡肠的狗皇帝的脸。
但此话说出,怕是有掉脑袋的危险,还是腹诽为妙。
堂堂东宫太子抢女人竟然没抢过一个目不识丁的低贱厨子,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盛姮一想到,当年狗皇帝得知女人被抢后的面容,便很是开怀,险些笑出了声。
好在其憋住了笑,接着问道:“那她为何还能与其夫君安然无恙地活在这世上?”
……
回想至此,盛姮不禁偷偷瞄了瞄场中两位男子的神情。
唐堂许久不曾见过这般模样的妻子,看呆良久。
盛姮见唐堂如此神情,自知是情理之中的事,不曾想,连皇帝也看呆了,双目直勾勾地盯着郭敏那张脸。
就算现下的郭敏比往日里是好看了不少,但仍及不上盛姮三分美貌,哪里值得皇帝这般相看?
皇帝如此行举,让盛姮心中生出了一丝难以觉察的怒意,使得她藏于袖中的玉手渐渐握了起来。
待回神时,郭敏已起身,皇帝又打量了她良久,笑叹道:“故人重逢,不曾想是这个时候。”
盛姮更为不悦,暗道,这狗皇帝还叙起旧来了。
郭敏温柔一笑道:“能再睹龙颜,乃民fu天幸。”
随后两人还真当着众人的面,叙了几句旧,皇帝朗笑不止,郭敏言谈自若,眉眼间也是笑意。
反观盛姮,心中火气越燃越厉害,玉手也越握越紧,见皇帝对郭敏笑得那般灿烂,念及他对自己老是一张冷脸,更感不是滋味。
良久后,皇帝才回正题:“此番入宫,有何事要说与朕听?”
郭敏闻后,垂首不言。
皇帝也不急,静候着。
皇帝不急,身旁的两位倒有些急了,她们二人,还急着看盛姮的下场。
若郭敏开口,道出约定好的说辞,那面前跪着的这两位便死无葬身无地了。
第67章 信任
地上有华毯, 地下有地龙,哪怕已是深冬,跪在的玉芙宫里, 也感不到多少寒意, 甚至还觉膝下既暖又软, 很是舒服。
盛姮和唐堂就这般舒舒服服地跪在地上,唐堂的神色很是平静,盛姮的神色也很平静,只是袖中的玉手早已成拳。
她想了起来,萧贵妃那日是这般同自己说的。
“这位郭大小姐能逃过此劫, 自然是因陛下对她的情分。陛下为了保她和厨子安危, 可是在先帝和太后面前求了许久, 且后来还专程去了趟郭府, 请郭太傅成全这对苦命鸳鸯。”
那时盛姮听了这话,并未当真,现下瞧来,这狗皇帝对这郭敏当真是情深义重。
想来也是, 狗皇帝十年前便大言不惭地说了, 他是个重才不重色的君子,像盛姮这般空有皮囊的, 自然只配成为泄yu玩物, 哪值得他动真情。
可若未动真情,那日雪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