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着一个卑微的念头,还在意着她的想法,还盼着能与她破镜重圆。
从始至终,他就未放下过她一日。
而之后,怕是也无这个可能了。
所谓放下,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谢彻不yu再想,趴在了石桌上,睡了过去。
……
半睡半醒间,耳边又传来了脚步声。
这回的脚步声比方才的轻盈许多,来者就跟一只蹑手蹑脚的狐狸。
可狐狸怎会来?
狐狸做错事,总是倔强不认,还觉得是他的错,
皇帝正自嘲间,耳边又传来一个小心翼翼的声音。
“陛下。”
皇帝闻声,张开眼,抬眸看去,先是不信,不住地眨眼睛,yu将眼前人瞧个真切。
盛姮头回见皇帝酒醉,看他平日冷峻的脸竟通红,大感有趣,又百媚千娇地唤了一句:“陛下。”
刚唤完,便骂自个蠢。
她今日明明是来扮柔顺温婉的江南美人,怎一开口,又露了狐媚态。
皇帝听这娇声,便更为肯定了,眼前这人就是盛姮,萧贵妃那小姑娘才学不来盛姮的风sāo狐媚劲儿。
知是盛姮后,皇帝再无犹疑,挑眉道:“你还敢来见朕?”
话音落,皇帝将身前的狐狸拉入怀里,亲了一口,便算前戏,随即,将其按在了石桌上。
待衣衫除尽,再无二话,毫不怜惜冲撞了起来,皇帝似要将数年来的怒意与憋闷,全数发泄在狐狸身上,连带着方才险些犯下错的余悸。
盛姮初时见皇帝这般主动,还大感惊喜,但很快,她便后悔了。
只因她成婚十年来,从未受过这般霸道的冲刺,她原先还是故意娇声助兴,到了后面,便成了撕心裂肺的呼痛声。可惜,她的呼痛声,没求得怜惜,只换来了君王倾盆而降的雨露。
喝醉后的皇帝就跟个疯子一般,全然未把送上门的盛姮当人看,前前后后,上上下下,如何舒爽如何来,毫不顾忌狐狸的感受,将她颠来倒去折腾了个遍。
最后,主人竟还让狐狸跪在地上,接受恩赐。筋疲力尽的狐狸又是摇头,又是撇嘴,很是不愿,可恩赐如雨降,转瞬便湿,哪里由得她?
今日,盛姮虽如愿求来了雨露,但事后,肠子都悔青了,这般的被凌。辱,也不知究竟是值还是不值?
若真能因此求得龙种,那便是值得的。
……
半个时辰前。
盛姮送走了唐堂和程道正,紧接着,便听闻,今日午后皇帝破天荒地在知秋亭独饮,那时,盛姮就知时机已然成熟。但她不急不忙,还yu再等皇帝醉得厉害一些,可谁知,她这一等,倒先让萧贵妃端了一杯醒酒茶过去。
她辛苦设下的局,颗粒还未收,哪能容许被人捷足先登?
一闻此事,本想再安坐片刻的盛姮,立马起身收拾。
这回她学聪明了,洗尽铅华,衣衫也穿得很是淡雅,绾起青丝,梳了个民间女子的式样,乍一看,还真有几分江南女子的味道,若配上一口软糯吴语,那便委实能以假乱真了。
行至中途,盛姮就听闻萧贵妃无功而返的消息,不由勾唇一笑。
未至知秋亭,盛姮就见远处一群宫人,想来皇帝又将宫人们给遣退了,如此一来,正好方便自己办事。
刘安福见刚送走了红着眼圈的萧贵妃,又来了个不知死活的盛昭仪,忙上前道:“陛下有旨,任何人不得进去,昭仪娘娘请回吧。”
盛姮轻声道:“本宫极是担忧陛下龙体,还望刘公公通融。”
刘安福也很是佩服这位昭仪娘娘,这个时候不在宫里自求多福,还敢偏向虎山行?
熟料,她还真敢,且又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
盛姮见刘安福不点头,又跟着说了几句好话。
绝色美人这般求人,饶是铁做的心,也会软下来,且刘安福寻思着,这解铃还需系铃人,陛下心头的火,既是由这位昭仪娘娘而起,那便也该由昭仪娘娘而灭。
想通后,又将狐狸放了进去,随后,便替自己求起福来了。
若皇帝陛下见了盛昭仪后龙颜大怒,那第一个倒霉的,自然便是自己。
未过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