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做个厨子,又算得了什么呢?
展啸在朝为官时,虽不如容修和温思齐通晓圣意,但同皇帝陛下的情分,绝非此二人能及。
因为他知晓主子心头最大的秘密,更知道这三个没了父亲的孩子,实则为何人之子。
他家主子现下虽还不得将这三个孩子接入皇宫,却已是挖空心思,竭尽全力,给这三个孩子最好的日子过,力保三个孩子平安。
否则主子也不会叫自己,暂卸官职,来此当个护院。
想到此,展啸倚门长叹,未看到,远处的舒芸正当在打量着自己,目中满含探寻之意。
近来府上除了这招人一事古怪外,还有一件事,也是古怪,不得不提。
舒芸本是铁了心要将展啸引荐给温思齐的,可每回温思齐一来府上,这展啸要不便是自称身子不爽,要不就是寻遍盛府也寻不着他踪影,一回两回,权当巧合,三四回下来,舒芸便怀疑这展啸是在故意躲着温思齐了。
可舒芸便是想不通了,这展啸何以要躲着这位大理寺少卿?
莫非二人之间曾结过梁子,但这又如何应该呢?
展啸不过是个寻常人家的护院,怎会同大理寺少卿结下梁子?
亦或是说,他曾犯下过什么案子,曾与这位大理寺少卿在公堂见过,有过案底之人,yu要做官,确实比寻常人要难上不少。
舒芸越想,越觉有此可能,便走上前,轻拍其肩膀,问道:“在想何事,如此出神?”
展啸回神,见舒芸一笑如花,看痴半晌,道:“未……未想何事。”
舒芸道:“我上回说的那事,你可曾再考虑过?”
展啸明知故问道:“何……何事?”
“嫁给我的事。”
见展啸这呆子,又是一愣,舒芸便改口道:“我忘了,在你们大楚这边,应当这样说,娶我一事,你考虑得如何了?”
“我……”
舒芸xing子本就急,素日里在盛姮面前还好,盛姮走后,没人压着她,本xing便更加释放了。
“你不是大楚男子吗?你们大楚这边,不是有句老话叫男子汉大丈夫吗?像你这般磨磨唧唧的,算几个意思?”
展啸吞吞吐吐道:“此……此事还……还须得从长计议。”
舒芸不满道:“又是这句,你便不会换个说辞吗?”
展啸想了想,认真道:“舒芸姑娘跟了我,未必能有幸福。”
舒芸道:“我知你无意功名,恰好,我也不是个贪恋权势的人,我不求你之后有多出息,也不会去理会你往日做过什么错事。”
说至此,舒芸希望展啸能对其坦诚。
“你过往有错,我不会去究,你日后若又真犯了什么错,我也愿意同你一道担。你贫也好,真一辈子没出息也罢,我也认了。我现下所想,便是能有个名分,日后正大光明地同你长相厮守。”
展啸闻后,呆若木鸡,百感jiāo织。
舒芸见自己一番真诚话说下来,展啸竟还是一副呆呆的模样,又恼又急,便上了手,将展啸往门旁墙边推了一把。
舒芸是月上女子,哪还管什么男女授受不亲,随后,欺身上前,把七尺男儿抵在了墙边上,一双秀手还将面前那双粗大的手给锢住了,道:“今日,我便望你能同我坦白过往,也能给我将来一个答复,不然我便不放手。”
展啸何曾被女子这般对待过,满面通红,良久说不出话。若他想将眼前人推开,那自是轻而易举的事。
可他,好似并不想把眼前人推开。
好似,他还想靠这女子再近几分。
好似,他还想偷偷亲一亲眼前的朱唇。
许是女子体香太醉人,醉得他当真理智全丢,警觉尽失。
便在这时,盛府门前,一辆马车停住,若是往日,以展啸的听觉,早已觉察,但现下,佳人在前,他的一颗心早飞到了九霄云外,哪还管什么府外马车,哪还理什么不速之客?
于是,温思齐刚跨过门槛,就瞧见了一幅极是伤风败俗的画。
秀美女子同英挺男儿身躯紧挨,二者神情,暧昧非凡,目中情意,更是难以掩藏。
温思齐走至二人身旁,二人似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