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
可皇帝陛下这叫声,好似又隐隐含有痛苦之意。
宫人们越想,眼中便越是茫茫然,刘安福见后,轻咳了一声,便是在提醒他们,莫听莫想莫多思。
帷幕里,龙床上,皇帝只穿了件金丝银龙纹亵衣,舒舒服服地趴着,任由骑在他背上的佳人玉手折腾。
皇帝原以为盛姮今夜不过是兴起为之,任xing胡闹一番,便罢了。毕竟她这个曾当女王的人,又哪会什么推拿之术?
谁知,盛姮不但会,且手艺还不赖,虽尚不如太医院的太医们,但推、按、点、拍间还是有不少可夸可赞之处,光是其力道的掌控已远胜过寻常宫人。
盛姮出手,够重够狠,可狠重之后,换来的却是舒坦万分,若是不重不狠,倒还真不能将皇帝背上的逆筋给正过来。
但这重了狠了,落在人身上,自然也是痛的。但皇帝好脸面,初时痛了,还隐忍不叫,盛姮见他脸都憋红了,便轻声道:“陛下疼便叫出来,叫出来了,疼过了,便觉松活了。”
在盛姮的几番怂恿下,皇帝也放开了,大痛便叫,小痛便闷哼,如此一来,确然较之方才,痛快了不少,痛快得险些要哼起小曲来。
若这小曲一哼,那戏便穿了。
以往许澈在月上时,只有替盛姮推拿的份,哪里敢享受娇妻的服侍?
自己好心好意替盛姮推拿便是了,可恶的是,她还常常嫌东嫌西,力道一大,便会哭喊着重了,力道一小,又斥他是不是没用力。
许澈有时推拿累了,稍有松懈,盛姮又会娇声怪责他偷懒、不认真,紧接着还会由此畅想开去,为何今夜许澈推拿得不认真,是不是因心怀鬼胎、谋算旁事,亦或是对她的爱不如往初了。
好在,许澈的推拿也并非没有报酬可拿。每每推拿到后面,他便会翻身上马,驰骋起来,叫那嫌东嫌西的狐狸,以肉偿债。
今夜,反过来,皇帝是舒坦了,但盛姮却受累了。
这大约便是,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盛姮按累了,手上的力道早不如先时,但皇帝未叫停,她只得坚持着,满腹怨怼,大骂这狗皇帝丝毫不懂怜香惜玉,她力气都使得这般小了,还不知是何意思。
皇帝确然没有怜香惜玉的意思,还觉方才折腾过后,现下这般轻柔力道刚刚好,闭上双目,更为享受起来。
方才他全身紧绷,现下松弛得很,便也有了空当说些旁的事。
皇帝忽道:“朕听闻你今日去了西苑那边。”
盛姮心道:果真她的一举一动都瞒不过狗皇帝,看来不仅是姹紫嫣红这两宫女有猫腻,恐怕华清殿里个个都是皇帝的眼线。
到了这种地步,与其蓄意隐瞒,还不如老实jiāo代,免得到时候,一不留神,就被扣了顶欺君帽子。
盛姮道:“臣妾不但去了西苑,还在西苑的东月楼前,驻足了许久。说来也巧,臣妾驻足时,竟碰上了同出殿闲逛的许婕妤,与其还相谈了许久mao。”
皇帝漫不经心问道:“谈了些什么?”
盛姮娇声道:“不过是些女儿家的私房话罢了。”
“哦?”
简简单单的一个字便让盛姮玉手一颤,畏惧顿生,道:“许婕妤还同臣妾讲了些故事。”
“什么故事?”
“东月楼主人的故事。”
皇帝冷道:“一座废楼,有何主人?”
盛姮不敢不回,但一回话,声音便变得极小,怕又因言辞不妥,将皇帝招惹着了。
“东月楼曾经的主人。”
“你听后信了?”
“臣妾又不是傻子,既知是故事,又岂会轻信?”
皇帝轻蔑一哼,这便是不大信盛姮所言的意思。
半晌后,他道:“深宫之中,不论对何人,都须得存戒备之心,听明白了吗?”
盛姮撇嘴道:“陛下就是将旁人想得太坏了,以为人人都像陛下这般……”
她一想起下午那个故事的结尾,便不由脱口而出
“像朕哪般?”
盛姮改口道:“像陛下这般英明神武,慧眼如炬。”
皇帝皱眉道:“朕都叫你莫要成日拍马屁了。”
“臣妾哪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