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盛姮也累着了,现下不愿动弹,只想乖乖倚着。
又歇片刻,皇帝将盛姮从池中抱起,抱到了池旁软塌上,随即,又令宫人拿了衣衫和布帛进来。待他自己穿好衣衫后,才坐在塌边,解开了盛姮的双手。
盛姮双手得了释放,先自个拿掉了遮眼的布帛,睁开美目,瞧向正为自己擦拭身子的皇帝,一时无言。
那般熟悉、那般和谐的jiāo融之感,让她不得不往最不愿想的那处地儿想。
盛姮还未开口问什么,皇帝似看破了她的心思,先冷声问道:“谁是阿澈?”
先声夺人,最为致命。
四字一出,击碎了盛姮脑中原有的一切畅想,连忙回神,方知自己在极乐之时,险些作了大死。
若让皇帝知晓,自己在同他欢爱之时,心头想的是亡夫,那日后,自己怕是莫要再想分得雨露了。
人死不能复生。
盛姮在心头默念了一遍后,嘴上又卖起了聪明,道:“陛下不是名‘彻’吗,臣妾方才是在唤陛下呢。”
皇帝冷道:“朕的名讳是你随意能唤的吗?”
盛姮娇嗔道:“陛下怎如此不解风情,这到了云雨之时,自然是如何得趣,如何叫了。臣妾那般唤,不也是在助陛下龙威吗?陛下没发觉,自臣妾唤了一句‘阿彻’后,您的雄风便更胜从前了呢!”
瞧那得意劲,若盛姮真有狐狸尾巴,那此刻,毛茸茸的大尾巴定已翘上天去了。
皇帝默然不语,只是冷冷盯着。
她见皇帝没反应,又下了一剂猛yào,媚声道:“若陛下不喜欢这个,那臣妾还有旁的叫法,好哥哥,好叔叔,亦或是……”
正说着,盛姮脑袋又凑到了皇帝脖子旁,对着皇帝耳朵轻送一口气,娇声道:“好爹爹。”
此话一出,皇帝太阳xué猛地一跳,恨不得拿块布把狐狸的嘴巴给堵上。
想归想,但龙体确然因此不争气地起了反应。
可见,男人生xing便爱听这些放dàng话。
皇帝虽起了再战之念,但一想到朝堂政事、江山百姓,便恍然醒悟,暗下决心,今夜万不可像前几日那般,又被这小狐狸给榨干。
她要当妲己,他却没胆子当纣王。
既已清醒,那凡事,便应以江山为重。
御池旁,软塌上,二人对视着,心有计较,各怀鬼胎。
……
盛姮得宠,是后妃们最不愿瞧见的事,但亦是意料之中的事。
之前宫中是萧贵妃独占圣宠,萧贵妃容貌在诸女中确然是拔尖的,她能得宠,诸女也不以为怪。而如今,一个容貌神似她,却又还远胜于她的女子入了宫,那谋得圣宠自然更不在话下。
且后宫中的这些小姑娘们,常年养在深闺,哪里知晓那些撩人法子,就算真知了,也没胆子、拉不下那个脸面去用在皇帝陛下的身上。
若说没脸没皮,盛姮这个历经风霜的人,确然是独一档的厉害。
且,皇帝陛下让一位成过两回亲的fu人入宫,此事本身,已足见陛下对其的宠爱了。
皇帝陛下既大费周折将美人抢入了宫中,那自然该好生宠着。
这些道理,后妃们都懂,但终究是意难平。
她们入宫已有些日子里,恩宠常有,可雨露却是一滴不见。可那盛姮一入宫,听闻就将皇帝陛下榨了干净,要恩宠有恩宠,要赏赐有赏赐,要雨露更是有雨露。
恩宠和赏赐便也罢了,大家皆有,可那雨露却是独一份的。
后妃们生了不爽,自不敢找皇帝陛下的麻烦,便纷纷找上了萧贵妃,让这个后宫之主,为她们争口气回来。
萧贵妃听完诸女的哭诉后,放下手头瓷杯,淡笑道:“妹妹们的心思,本宫很是明白,只是陛下圣意如此,有些事,本宫也不好劝说。”
“可臣妾们委实咽不下这口气。”说这话的是姚美人,她位分虽是宫中最低的,但胆子却不小,脾气也不小。姚美人容貌尚可,身姿也尚可,但小曲唱得却是极好的,有时皇帝忙完政务,略感疲乏时,便会召其来唱几首小曲,以娱消乏。
姚美人话刚落,贤妃又接道:“听闻那狐媚子日日夜夜缠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