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
盛姮闻后,心想,怪不得这些日子里,皇帝每每见她,都对其忽冷忽热,还爱极了讽刺她。原来这位皇帝陛下是个心眼小的,至今还记恨着那日被她泼了一脸茶。
她以为的萧展,原来便是皇帝陛下,她一心想要见的人,原来早和自己生了渊源。
难怪容修在酒楼之时对萧展那般恭敬。
难怪那日在御花园里,她提及萧展之时,萧贵妃的神情略显古怪。
难怪自己在咸亨酒铺等了三日,依旧一无所获。
难怪前日盛澜会说皇帝陛下是个像爹爹一般好的人。
现下细细想来,蛛丝马迹委实太多,而盛姮,要不是视而不见,要不便是起疑后,那疑虑又叫自己和旁人一道给打消了。
看着眼前这张同亡夫一模一样的面孔,盛姮一时语塞,说不出话来。她原准备好的、在皇帝陛下面前的说辞,到了此刻,竟通通无用。
半晌后,只听皇帝故作正经道:“昨夜之事,是朕未能自持,坏了夫人清誉,朕虽感自责,却也明白,到了这时,自责也无济于事。眼下有两条路,还望夫人自个做个决断。”
盛姮极快接道:“臣女听着。”
“昨夜之事,朕未叫人记档,过会儿,朕也会命太医院送来一碗yào。夫人喝下后,便再无后顾之忧。出宫后,朕会赐你黄金百两,保你余生无忧,日后,夫人也不再厚着脸皮向温卿讨要银子了。”
盛姮一听便腹诽道:这皇帝当真无情,一下床便yu翻脸不认人。且温思齐每月送来的银子,是和离书上白纸黑字写好的,在大楚,夫妻和离之后,若妻子不曾再嫁,这做前夫的,本就该按律给银子赡养,怎么到了皇帝口中,竟成了自己厚着脸皮去讨要?
盛姮越听越气。
她本见皇帝竟就是那位貌似亡夫的萧展,惊讶之际,原起的报仇之念,又遭到了动摇。
只因,她委实不忍利用一个同亡夫如此相像的男子。
但如今,盛姮一见皇帝竟是这般的人,立改定下的心意。
像皇帝这种面上一本正经、清心寡yu,实则贪图美色、喜用不齿手段,事了后,还不愿认账的薄情伪君子,就合该被自己好生利用。
再来,她为许澈苦守了三年的清白,怎能黄金百两就便宜给了这位大楚天子?她虽不年轻,但若论容貌身姿仍当得起“天下第一美人”这几个字。
就算冲着这几个字,她盛姮也不止值黄金百两。
皇帝还未说第二条路,盛姮便挤出了眼泪,故作娇弱,好似风吹就倒,轻轻啜泣着:“臣女命苦,先夫亡故,后又丢了王位,流离至大楚,好不容易找了个落脚之地,却又被新夫君给递了和离书,白费了陛下当年赐婚的苦心。像臣女这等福薄之人,是断不能留在陛下身边的,这便离去,不敢污了陛下的眼。”
盛姮以退为进,哭得娇娇弱弱,皇帝看得倒饶有兴致。
她虽说要走,可身子仍赖在龙床上,正等着床边人出言相劝。
谁料,皇帝竟道:“夫人心意已决,朕也不好拦阻,这便叫人备车,送夫人出宫。”
盛姮大惊,她都这般哭着卖惨了,这皇帝竟无一丝怜香惜玉之心?
“夫人请。”皇帝又下逐客令。
盛姮哪会这般轻易就弃了此等良机,眼珠子一转,便生法子。
下床之际,盛姮忽娇呼一声,道:“臣女脑袋晕。”言罢,倒在了皇帝的怀里。
皇帝大感好气,又觉好笑,但手还是轻搂住了怀中的身子,在其耳边,淡淡地来了一句:“那是因夫人今日睡得太久,未用早膳,饿着了。”
此话气得盛姮险些真晕了过去。
盛姮心想,这狗皇帝既然爱昨夜那下三滥的手段,那自己也无须再在其面前端着什么贵fu架子,还不如投其所好,说些宫里头嫔妃们决计不会说的放浪话。
思及此,盛姮抬起头来,眼露魅意,轻声细语道:“臣女不是因饿才下不得床,而是因陛下昨夜太厉害了,臣女现下,都未缓过来,只觉整个身子骨要散架了。”
盛姮真娇媚起来,确然是入骨至极,皇帝明知她是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