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中流出,努力站起身来,扑入了皇帝的怀里,伸出软绵绵的手,用力搂着他的腰。
好似一只走丢了三年的呆狐狸,终于找到了旧时的窝。
“阿澈。”狐狸般的女子如梦呓般低喃着,早分不清是真是幻。
“还走得动吗?”皇帝低声问着。
怀中女子除了“阿澈”,再答不出旁的字。
皇帝便不再等,一把将满面通红、迷离入幻的盛姮拦腰抱起,紧紧搂在怀中,朝门外走。
直至到了门前,皇帝似才想起屋内的那位罪魁祸首,回首冷瞪了其一眼,沉声道:“若她有碍,朕今夜便要了你命。”
第37章 情迷
皇帝抱着盛姮走后许久, 容修都不敢起身,心头震怖jiāo织,全然不信方才发生的事。
待他发颤起身后, 雅间里来了一人, 轻甲英挺, 浓眉星目,容修一见,惊道:“萧将军。”
“鹿国公,请。”
容修跟着萧展出了雅间,一见眼前景象, 惊讶至极, 偌大的望月楼竟无一位真正的客人。
楼内大门紧闭着, 掌柜和伙计们也不知去了何处, 留下的数十号人里面,有的容修见过,有的容修亦是头一遭见。
容修认得出,那些面熟之人皆是皇帝陛下的暗卫。剩下那些未曾见过的, 想来也是。
换而言之, 当容修和盛姮在屋内相谈之时,望月楼中的掌柜、伙计还有客人, 便通通被暗卫们请了出去。
圣驾驾临, 自然须得清场。
但平日里,皇帝微服,向来从简。这是容修第一回 见皇帝微服, 弄出这等阵仗。
可见这盛姮对皇帝而言,是何等重要。容修在满楼暗卫中瞧见了丁顶,他一眼便认出,那人分明是盛姮府上的车夫,没料到,竟是皇帝陛下派去的暗卫。
到了这一刻,容修才明白自己惹出了何等大祸。
他向来自负深谙圣心,谁知今夜竟栽倒在了一个女人身上。
但容修仍有些不信方才所见,问道:“陛下究竟是何时瞧中的盛夫人?”
为何他竟懵然不知。
萧展自不会道出真相,正色道:“圣心难测,有些事,国公还是莫要再乱揣测得好。”
还有一句,萧展忍住未说出。
“今夜之后,你还是自求多福吧。”
萧展原以为容修会自知,谁料到,待他再看容修时,却见其面上的愁色已消散,竟重回了镇定。
在容修瞧来,这世上,唯有蠢人才会自认倒霉,聪明人早便想好了退路。他在官场驰骋了十余年,是被先帝亲赞过的“年少英雄”,岂会因此事,而被轻易击倒?
只是今夜之后,这圣心终究丢掉了不少。
想到最后,容修极是唏嘘,忍不住对着萧展长叹了一句:“红颜祸水。”
萧展平日里极少赞同容修的话,但今日却轻点了下头。
若当世之间真有一位祸水,那这祸水确然非盛姮莫属。
……
盛姮被皇帝抱在怀中,快活极了,迷离的美目里,既带泪,又含笑。她伸出双手,光明正大地缠着皇帝的脖子,只想一辈子都被这般环着,只愿在这美梦里一辈子都不要醒来。
暗卫们见皇帝抱着美人出屋,皆知趣地低下了头,一眼也不敢多看。
马车早停在了望月楼外,皇帝把盛姮抱上马车,车夫便扬鞭,往皇宫驶去。入车后,皇帝yu将盛姮安放在座椅上,不曾想,怀中人死活不放手,死活不肯离开他的怀里,像只狐狸,不停地蹭着皇帝的脖子,玩赖得很。
皇帝被蹭得又yǎng又舒坦,小腹已起了火,但见盛姮如此玩赖,如此腻歪,面上不禁冷道:“你还要待到何时?”
盛姮早没了理智,被情与yu冲昏了头脑,只当是场春梦,若非梦里,又岂会重遇故人?
她做公主时,本是个跳脱xing子,和现下的盛澜xing子一般无二,但待她继位之后,便不得不收敛起本xing,在朝臣和宫人前,总须得持有一位君王该有的端庄和威仪。
唯有到了深夜,至了许澈身前,才能松懈下来,将本xing展露无遗。
盛姮虽生得明艳高贵,实则却极爱撒娇。每待她一撒起娇来,许澈心头的不甘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