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冷笑道:“我的奴才,还轮不到你的奴才来教训。”
“如此说来,我这个当主子的亲自教训便可了吗?”话音刚落,不待回应,盛姮便上前一步,扬起手,又给了墨娘两巴掌。
盛姮是月上王室,自幼文武双全,她的两掌下去,比舒芸的那两掌还狠还痛。舒芸见盛姮亲自出手,心疼道:“主子何必脏了自己的手。”
盛姮道:“我说过,辱我可以,莫要辱及先夫。”
此番话语落在温夫人耳中,更增恼怒,她瞪着周遭的女婢,命令道:“愣着干嘛,还不快拿住少夫人,今日,我便要教教你们的少夫人何为温府的规矩。”
几个婢女方才虽都被盛姮的气势给吓住,可如今又得家母令号,不得不上,墨娘挨了四掌,早想报仇,如今得令,斗志猛生,先一步上前,yu要紧紧擒住盛姮,好将她教规矩了。
谁知以墨娘为首的几个婢女,手还未触及盛姮的身子,便被盛姮几个简简单单的拳脚招式,打趴在地,个个脸青鼻红,连连呼痛,如此一来,婢女们本就未剩多少的气焰,彻底丢了干净。
盛姮随意解决完围上来的婢女们后,脸上兀自挂笑,轻擦了下手背,道:“夫人,我们月上王室中的子女,都会些简单的拳脚功夫,以便防身。说句不中听的,莫要说是这些个婢女,就算夫人将府上的家丁唤来,也未必是我的对手。”
她故意停了半晌,笑意更深:“再来,你们大楚有句话叫‘男女授受不亲’,就算家丁们人多势众,一哄而上,真能将我擒住,可传到外人耳中,怕是也有损思齐的颜面。”
盛姮说的不错,就算温夫人心中真想让府上家丁出手擒住盛姮,可也只得作罢。毕竟那是自家儿媳,不论如何也不能让旁的男子随意占了便宜去,儿媳失节事小,爱子丢脸事大。
温夫人无计可施,唯有亲自起身,走至盛姮前,想扬手教训这个美艳霸道到了极致的女子。可手扬到一半,却被盛姮双目中的冷意给bi得落下,恨声道:“你这疯子,想如何?”
盛姮无丝毫退却之意,立得极稳,道:“不是我想如何,而是夫人想如何。既然今日闹到了这地步,我不妨坦白告诉夫人,除开双亲外,这世上只有一个人能让我心甘情愿地委曲求全。很可惜,这个人不是思齐,更不会是夫人您。温夫人,我向你行礼,称你一声‘婆婆’,不是因为我稀罕当你这儿媳,仅是感念你儿子对我母子们的一时收留之情。”
她欣赏着温夫人的面色,又接着道:“且尊重一事,从来是相互的。若夫人对我礼遇有加,言辞和善,我自会尊夫人、敬夫人、努力学大楚这边的为媳之道。但倘若夫人执意要视我为敌,讥讽我,刁难我,那这些讥讽和刁难,我必将十倍奉还。”
温夫人气急,厉声道:“十倍奉还,好生猖狂,你便不怕吗?”
盛姮微笑反问道:“怕什么?”
“你不怕我让思齐休了你,这等疯fu,我们温府小庙,可容不下。”
她原以为盛姮会有丝毫畏惧之意,岂知盛姮面上竟露出了喜色,道:“我与思齐的婚是皇帝陛下赐的,想要休妻,须得有皇帝陛下的旨意。若夫人真能说服思齐,请旨将我休了,那我自是求之不得,对夫人感激不尽。”
温夫人只当盛姮仗着有圣旨赐婚,在此处故意嘲讽,不由怒意更胜,道:“你莫要得意太早,就算这婚是皇上赐的,过不了几日,我也要叫你滚出温府。”
盛姮微笑而真诚道:“我盼着这一日能尽快到来。”
说完,她行了一礼,便携舒芸走出屋门,房外秋高气爽,盛姮在屋内憋闷许久,终于可以长舒一口气。
“今日所见是否让你有些惊讶?”四下无人之际,盛姮忽问道。
舒芸伴了盛姮多年,还从未见过她亲手掌锢过旁人,对一位君王来说,亲自动手惩处下人是一件很失风度的事,故而今日之见,确然让她有些惊讶。
“是否觉得今日的我就像个无礼泼fu?”
舒芸忙道:“奴婢不敢,主子这般做,自然有这般做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