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了午觉起来,黎汀舟下楼,司徒瑀和黎辰正在客厅下围棋,她晃到司徒瑀身旁坐下,挨着她肩膀看棋局。
司徒瑀稍微缩了缩,黎汀舟没注意,黎辰精通围棋,小时候也教过黎汀舟,可惜她没兴趣所以学得不好,但胜负还是看得出,「爸,真没想到自称打遍天下无敌手的您,这局要输了!」
眉头紧皱正在苦思的黎辰一听,从眼镜上方瞪了女儿一眼,他没料到司徒瑀这年纪的女孩会玩围棋,更没想到她还很厉害!
方才黎辰无聊,随口一邀,司徒瑀答应。老教授自恃棋力,还想让几子,司徒瑀摇头,半局一过,黎辰脸色凝重,收起轻视认真对弈,但大势已去,无力挽回。
司徒长恭及司徒襄都好弈棋,司徒瑀经年累月的耳濡目染下深受薰陶,棋力已非寻常人所能望其项背,黎辰算是遇上真高手了。
不到十分钟,黎辰认输。黎汀舟笑得张扬,这还是从小到大第一次见到父亲落败,拍着手,她靠在司徒瑀肩上挖苦道:「爸,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这下您总算踢到铁板罗!」
黎辰不理她,看向司徒瑀笑笑问:「小瑀,有特意学过吗?」司徒瑀摇头,「不算特意去学,但我父亲及兄长都好此艺,我看多了,便也懂得皮毛。」
黎汀舟勾起坏笑,「瑀,好厉害!才学得皮毛,就能把某位自称棋圣打败。」黎辰恼羞成怒,对着黎汀舟喝:「你这张嘴不饶人!换你过来对战一局。」
本来还得意洋洋的黎汀舟立刻瘪起嘴,搂过司徒瑀指着她,可怜兮兮问:「瑀代妻出征,行不行?」原本郁郁的心情,此时也被黎汀舟的作戏弄没了,司徒瑀靠在温软怀中,俏脸展露微笑。
黎辰一愣,再次瞪了女儿一眼,挥手驱赶:「去去!你到一边,我和小瑀再下一盘。」
黎汀舟不好在父亲面前偷亲司徒瑀,只能用力抱抱她才放开,依依不舍道:「再借给您老一会,待会我要和瑀出去散步。」但过没几分钟,黎汀舟自己反倒被一通电话约出门。
z市中心,「绝妙咖啡」
原来是杨文瑞与许清茗已订下结婚的日子,趁着年假把黎汀舟邀出给她请帖。
坐在咖啡厅里,看着手里大红的请帖,黎汀舟有点惊讶,「瑞哥,不是都会办订婚,你们怎没办?家长们都同意吗?」杨文瑞两人没办订婚直接结婚,日期就订在三月五号。
杨文瑞耸耸肩,搂着许清茗说:「没办法,甜心怀孕了,这就是两方家长共同的决定,要我尽快将她娶进门。」
细眉挑起,黎汀舟看向高壮的许清茗,虽然她长得一点都不像女人,但此刻脸红红的,带着即将为人妻、为人母的羞涩与开心,也是有着别样可爱!
舒服窝在咖啡厅的沙发中,黎汀舟端着咖啡啜饮,杨文瑞正与许清茗讨论孩子出生後的种种情况。
黎汀舟边听边想,司徒瑀是否也渴望为人母?其实只要藉由精子银行提供的精子受孕,两人也能孕育出属於自己的小孩。
但是,黎汀舟只要联想司徒瑀的卵子与陌生人的精子相结合形成胚胎,心头火瞬间冒起,手指紧握成拳,她不能容忍这种事!
那反过来呢?换成是由自己的卵子与别人的精子,司徒瑀能否接受?黎汀舟想了想,她好像不在意,但若是司徒瑀也不在意,自己又感觉不高兴。
正矛盾纠结时,黎汀舟被杨文瑞的叫唤声打断:「阿舟?你魂飞走啦?叫老半天没反应!」杨文瑞敲着桌子,不满地盯着她看。
黎汀舟笑笑,坐直身体说出:「没有,瑞哥,既然你们喜事临门,那我也该宣布我的好事,我找到心爱的人了。」
杨文瑞一点惊讶的表情都没有,反倒满脸疑惑:「你不是早有男朋友了?什麽叫找到心爱的人?」黎汀舟便把事情详细说一遍。
杨文瑞与许清茗听得面面相觑,傻愣得完全说不出话!
黎汀舟将自己的剩余咖啡一口喝完,拿起帐单跟请帖,对两座雕像挥挥手说:「新年快乐!也恭喜你们即将结婚,婚宴当天我会带我的宝贝一起去赴宴,先走罗!」说完也不再理会他们,人便离开了。
z市城郊
回到黎家,客厅已经没人,黎汀舟先走去厨房,徐妈正在里头挑菜,看见她便说:「小姐你回来了,小瑀去後院练功夫,老爷在二楼书房。」黎汀舟将提包放下就走往後院。
才到後院,就见司徒瑀踩着树g俐落地一个後空翻,落地时直接劈腿下地。黎汀舟瞪大双眼,那180度的完美劈腿虽然看起来厉害又迷人,却让她胯下不自觉得酸软!
接着司徒瑀单掌撑地,两条腿回旋一圈身子一挺便站起,动作迅速敏捷。
黎汀舟在旁看得目不转睛,也不敢随意出声,直到司徒瑀练完吁了口气,转头瞧向她,黎汀舟才几步走近。
刚伸手要去抱司徒瑀,她已经後退一步,摇摇头拒绝:「不可!我身上满是汗水与尘土。」黎汀舟见她额头确实布满汗珠,但仍是靠近要抱,「没关系,我不介意!」
司徒瑀没再说话而是转身快步离去,黎汀舟一愣,撇撇红唇,自己慢慢踱回屋内。
上到二楼,进到自己房间,浴室已经传来水声。黎汀舟晃到浴室前,倚在门口问:「瑀,我可以问你问题吗?」
司徒瑀正在洗澡,将莲蓬头的水关小之後,开口应了一声。黎汀舟望着落地窗那头,幽幽问道:「你会想要小孩吗?」圆眼眨动,司徒瑀有些惊讶黎汀舟的问题,但仍是回答:「都可。」
黎汀舟又问:「若是我们两人其中之一去做人工授精,你愿意吗?」这次沉默许久,黎汀舟越等越紧张,突然门打开,蒸腾的热气与香气同时迎面袭来,短发潮湿的司徒瑀站在浴室内直直注视她。
那双眼里的黯然让黎汀舟的心猛一跳,不祥预感浮起,果然就听见:「你按教授意思寻个佳婿,便不须纠结此点。」
黎汀舟暗恼,自己就不该心存侥幸问这种问题,司徒瑀之前就明确表达过不愿耽误她,也是自己的恳求,两人才能交往,这才短短几天,她实在是自讨苦吃!
勉强忽视心头的刺痛,黎汀舟抿起唇,先踩进浴室拿了条毛巾,再拉着司徒瑀来梳妆台前坐下,帮出水芙蓉小美人擦拭湿发,嘴里仍是忍不住:「你老是想把我推给别人,难道就不会舍不得吗?」
司徒瑀垂下眼睫闷不吭声,黎汀舟将毛巾覆住她,双手一扯,低头堵住薄唇,唇瓣的厮磨立刻带出丝丝火热。
黎汀舟软舌探出舔弄,司徒瑀一僵,不知如何反应,下一刻,唇瓣已被撬开,湿热侵入嘴里。舌头交缠,酥麻窜开,司徒瑀登时软在黎汀舟身上。
温柔吸吮之余,黎汀舟仍是惩罚x地轻咬了咬。不曾经历的陌生快感叫司徒瑀措手不及,又无力反抗,她揪着黎汀舟的毛衣,情不自禁轻哼出声。
司徒瑀的青涩与笨拙回应,令黎汀舟沉迷之际却也浮现些许疑惑,司徒瑀结过婚,但她的表现怎会像初次接吻般的生涩?
黎汀舟微喘着气,盯看近在咫尺双眼迷蒙、俏脸生晕的司徒瑀,又低下头啄了几下红肿的唇瓣,才将她抱在怀中喃喃:「瑀,我真的不介意你离过婚,你也不要妄自菲薄,好吗?」红烫的脸埋在细嫩颈边,闭上眼的司徒瑀依旧没有出声。гоūщеΝΝρ.ме(rouwennp,m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