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治笙轻易不露笑模样的人,竟然被她声泪俱下的样子给逗笑了,唇角勾起,他眼底仅剩的一点碎冰也消失不见。
倾身过去,他伸手帮她擦眼泪,声音如常的道:“我没你想的那么坏。”
宋喜着实被这句话给戳到了,扎心不为别的,而是心疼乔治笙,换位思考,如果她替他做事儿,还反过来被问,心里也一定不舒服。
转过身去抱他,乔治笙低声说:“小心脚。”
宋喜不管,就是要抱他,他倾下身让她不用动的太多,她搂着他的脖颈,睫毛上沾着眼泪,委屈巴巴的说道:“小笙,我保证以后再也不问你了。”
无论出了什么事,她不要等他拒绝或承认之后才相信,对一个人最大的信任,是应该对方不言不语,她也坚定不移。
乔治笙听她认错态度良好,‘嗯’了一声,然后说:“外面对乔家风评一向如此,就连顾东旭这种半个乔家人都心存忌惮,一有什么事儿,首先就往自己人头上扣,我能理解你,你爸小时候一准教你怎么当个好人,你的底线可以不是善良,但最起码要公平,我爸教我的,可以不用善良和公平,但一定不能吃亏,还要有仇必报,我不去招惹别人就不错了,别人要是招到我头上,那他一定会死的很难看,你要知道,乔家已经被扣上恶人的帽子,如果我们不恶,死得最惨的就是我们。”
他很少跟她讲乔家,更少跟她讲理由,乔治笙做事儿,从不需要跟任何人解释。今天不是两人第一次吵架,甚至不算吵架,但他们彼此都很明白,不同的生活背景和成长环境下的两个人,就像是光和影,冰和火,根深蒂固的教育让他们有着几乎不可转圜的价值观,如果这种价值观得不到对方的认可或者包容,今天的事情还只是个开始,往后日子还长,总不能他做什么,她都要怀疑,而他不能说她的反应是错的,毕竟在她的世界里,他的行为已经在打擦边球。
宋喜明白,低声接道:“其实我也没你想的那么善良,如果没有强jiān和流产,我只会觉着她罪有应得,心底出了口恶气,甚至等她坐牢之后进去给她送顿牢饭,庆祝她的恶有恶报。”
乔治笙常年冷漠的眼底,浮着一层暖暖的柔软,伸手摸着她的头,他低声道:“这么看,你也可以加入坏的行列里了。”
宋喜搂着他脖颈的手臂稍稍收紧,炫耀道:“那是,我要是不坏,怎么看得上你?”
乔治笙说:“我知道你在怕什么,放心,我做事儿有分寸,早就跟你说过,我是合法公民……”稍顿,他紧接着又调侃一句:“我要是犯事儿被抓,你岂不要独守空房了?”
宋喜紧紧搂着他,完全没有开玩笑的意思,坚定地回道:“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