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别说讲什么话,而且他年纪也到了,就算是熬不过这一关,那也算是寿终正寝,可是……乔治笙会难过啊。
这一路上,宋喜心情都特别压抑,乔治笙车开的很快,加之凌晨两点多,路上车不多,平日里要一个多小时的路程,今天半小时就到了。
车子停在外宅门口,宋喜跟乔治笙皆是迅速解开安全带往下走。
大门是虚掩的,院子中也亮着灯,宋喜跟在乔治笙身后,一前一后进了主屋,推开主卧房门,宋喜第一瞬间就听到有人在哭,抬眼一看,是任丽娜,她坐在床边,白色灯光映着她更加煞白的脸色,眼睛通红。
宋喜胸口一滞,还以为乔顶祥已经……
看到乔治笙,任丽娜站起身,哽咽着说:“治笙,你爸找你。”
乔治笙迈开长腿往前走,宋喜看着他疾步的背影,忽然就红了眼眶。
来到床边,乔治笙弯下颀长身体,轻轻握着乔顶祥的手臂,出声叫道:“爸。”
医生跟保姆都站在一边,无奈的无奈,抹泪的抹泪。
床上的乔顶祥缓缓睁开眼,眼神已无焦距,半晌才稍稍偏头,对准乔治笙的方向,微微张开嘴,他似是想说话,但却说不出来。
乔治笙说:“爸,我在。”
乔顶祥一眨不眨的看着他,眼神中流露出对他的不舍,以及对生的眷恋。
任丽娜也凑上前,握着乔顶祥的手说:“治笙回来了,你不是想看儿媳fu吗?治笙老婆也跟着一起回来了。”
宋喜站在远处,闻言有些不知所措,她知道她是假的,这功夫上前……
乔治笙转头,目光准确的落在宋喜脸上,“过来。”
宋喜机械的迈步上前,之前她站在远处,并看不清床上乔顶祥的脸色,可是走近之后一看,那是行将朽木风烛残年的老人,那是乔治笙的爸爸,是她名义上的亲人。
霎时,喉咙猛地一紧,宋喜视线模糊,鼻尖很酸。
乔治笙拉起宋喜的手,看着乔顶祥,温柔说道:“爸,你不用担心我,我结婚了,这是你儿媳fu。”
乔顶祥浑浊的目光缓缓落在宋喜脸上,宋喜眼眶中的眼泪聚集了太多,啪嗒一下坠落一颗,她短暂看清楚乔顶祥的目光,那是渴望,希冀,甚至带着对小辈儿的宠溺。
心里特别难受,她脑子里什么都没想,就本能的开口,哽咽着叫了一声:“爸。”
这一声,让任丽娜直接别过头,伸手捂住嘴。保姆上前递纸,却不敢出声打扰。
乔顶祥费力的动了动唇瓣,乔治笙马上弯下腰附耳倾听。
“照顾好你妈,照顾好……”
他声音太小,宋喜听不真切,可那种从心底滋生出的伤心却特别明显,太难过,她下意识的想要握拳,结果左边手掌握成拳,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