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双眼睛成倒三角,恶狠狠地瞪向了陆思华还有苏建国,“放你们的狗臭屁!分家怎么了?分家了,老二的工分那也是我和他爹的,他从哪里来的,没有我把他生下来,他不知道在哪个犄角旮旯里呢,能有他现在的好日子?怎么,分家了就想把他老娘我一脚踢开了?告诉你们,没门!”
陆思华早就知道,苏老太是个拎不清的,一心偏心着老大和老三,把二房当成了他们赚钱的机器。
要不是苏勤的长相和苏老爹有几分像,陆思华都甚至要怀疑当家的是不是老两口的孩子。
既然都是自己亲生的,为什么差别就那么大,可以偏心到这种程度,也就苏老太能够做得出来了。
谁能够想到,一个亲生的母亲能够那么下了狠心地对待自己的孩子?俗话说,虎du还不食子呢,这老太太这样做,也是绝了。
她都懒得跟她说话,也知道她就算跟他去争执,这个老太太如果在争执不过的情况下,会用她那惯有的那一哭二闹三上吊的一套出来。
嘴上沾了便宜又如何?跟一个泼皮无赖一般的老太太去争执,哪怕争执赢了,又能如何?
反正她知道,自家已经分出来户口的,就算苏老太真的想要抢他们的粮食,就真的能抢得了?村委又不是吃干饭的,可以任由苏老太想怎样就怎样,否则这还有王法吗?
老山叔和大明伯可已经答应过当家的,会帮忙护住了他们的粮食,她还真不怕上房那老两口。
老爷子自喻公平,自然不会在大厅广众下,行抢粮的事,最多就是由苏老太出面罢了。
以前还没有想到这一层,自从分家之后,跟上房的几次对峙,每次等到苏老太闹得不可开jiāo的时候,老爷子才会出来说上几句,她早就认定了,老爷子也是个偏心的人。
只不过,没有老太太那么明显罢了。再不明显,那也是偏心,既然偏心,那么她就不会任由他们得逞。
老爷子不是自认为最公平吗?她倒要看看,他敢在分粮的时候,当着所有人的面,做不做得出来那样的事情。如果他做了,那正好,可以当着所有社员的面,撕下他假善的伪装。
见陆思华不再理她,苏老太以为她已经服软,脸上有着得意。
老二就算现在比以前强硬了又如何?分粮的时候,为了怕跟她对上,都不敢出面了。让陆思华那个娘们出现又有什么用呢?那也是个软弱的人,一个人的xing子那是定xing了,不可能会因为一件两件事情然后改变xing子。
只有苏成才微微地侧目,眼中闪过一丝诧异。
他张了张嘴,却又自己闭上了嘴,似乎想到了什么,又沉默了。
这一切,似乎跟他没有关系一样,该沉默的时候还是得沉默。
苏老爹冷哼一声:“老婆子,在胡说什么话,闭上嘴没人当你是哑巴。”
在这么人面前,吵什么吵?没见到社员们不少的人都往他们这边看了,跟她说了多少次了,有什么事情回家再说,在外面吵架这像什么话?
苏老太闭了嘴,但是那眼神就跟涮了du似的,一直都在往陆思华身上招呼。
陆思华却只当那眼神不存在,对付老太太最好的办法,其实并不是跟她大吵大闹,而是不理她,把她当空气一样,那才是最恶du的。
并不是害怕的那种不理睬,而是不屑的那种。此时的陆思华表现出来的,就是这种不屑。
苏老太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对方并不是害怕她,而是……
“你给xxx生的下三烂的东西……”苏老太又开始骂开了。
这一声骂,就把上面在讲话的老山叔的声音盖了下去,他皱着眉头说:“吵什么吵?要吵,回自家吵去!”
其他社员都把埋怨的眼神投向了老宅那边,看得苏老爹眉头越皱越紧,不管是面子还是里子,全没了,他哼:“老三,把你娘拉回家里去,净在这丢人现眼。”
苏老太正想要张嘴,就看到苏老爹恶狠狠地朝她看了过来,她的心头一跳。
她知道,老头子发火了。她如果真的再敢在这里骂人,他真的会在这里打她。
闭上嘴